一只大掌穿過的腰,用力一帶,柯悠然便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。
“呵,我有這麼可怕?”男人醇厚的嗓音在柯悠然頭頂響起。
握起小拳頭,用力在男人口垂了一下,憤憤道:
“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。還有,一個大男人在人家后聽,很不道德……”
段雷霆將手臂用力收幾分,環柯悠然道:“知道,我保證以后不會了。”
天知道,他昨晚發現自己雙能,行自如后,有多激,有多想找人分心中的喜悅。
是這個人找到醫圣替他治療,萬金難求的靈藥當糖豆嗑。
醫圣的針灸治療,不僅打通他腰部跌落山崖時封堵的筋脈,還順帶把他多年練武留下的暗傷給一起治好了。
如果不是這個人請來醫圣,他們一家一直都會誤以為他是摔斷了。
按照斷的方法醫治,病只會越來越糟,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如同正常人一樣行走了。
在他能站起來那一刻,段雷霆從未如現在這般激過柯悠然。
他發誓,柯悠然和醫圣、毒尊對他們家的大恩,從今往后,自己會傾盡全力報答。
被段雷霆圈在懷中的柯悠然猛然醒神,用力一推,退出他的懷抱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開合幾次才吐出一句:“你能了?昨天才打通經絡,今天就行自如了?
媽媽咪呀,我要是能學會師父的十分之一,是不是能在這里橫著走了?”
“哈哈,丫頭,你要是能學會老夫的十分之一,別說橫著走了,就是皇宮也可以自由進出的”門外遠遠傳來醫圣中氣十足的回應。
柯悠然:“……?”
我靠,老頭耳力如此之好的嗎?怎麼練的?可不可以教教,簡直是聽墻角必備神啊!
“丫頭,已經卯時了,早膳什麼時候準備好?為師都快死了。”醫圣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。
柯悠然扶額,看看外面天,還沒泛魚肚白,卯時——早上五點。
丫的,太早了,沒燈沒電的日子,還真是早睡早起好。
用力了個懶腰,開門回應道:“師父稍等,早餐馬上就好。”
醫圣進段雷霆的房間,取出銀針,中氣十足地又補了一句:
“丫頭,記得給為師準備點好酒潤潤嗓子,大早上的,需要醒醒神,否則腦子不清醒,給你夫君扎錯針就不好了。”
剛走進廚房,后傳來醫圣赤的威脅。
柯悠然心道:師父,您老人家大早上的喝酒,得住嗎?
哎,罷了,給您老準備一小瓶葡萄酒吧,早上小酌幾口,對好。
凈完手,剛要準備食材,袁氏的聲音自后響起:“三弟妹,今日的早餐不用你做,我和二弟妹每天著做的,剛好到我,你去休息吧。”
柯悠然一聽樂道:“喲,那好,我正準備進縣城一趟,買點東西,那就有勞大嫂了。”
說完,頭也不回出了灶房,袁氏憤憤,差點兒咬碎一口銀牙。
昨晚,段大郎回房后,不停夸贊柯悠然做飯的手藝好,說他從未吃過如此味的佳肴。
還說三郎有福氣,娶到如此賢惠的夫人,是上天垂憐他們一家,才讓三弟妹來到段家幫助他們渡過劫難的。
偏自己晚膳一點沒吃,一個晚上得前后背,還要聽自己夫君夸贊其他人,從到心都是一種煎熬。
柯悠然那是手藝好嗎?分明是醫圣和毒尊給的食材好,今日也要好好一手,讓大家好好看看,什麼才味佳肴。
想到這兒,挽起袖子,系上圍,翻找灶房中的食材,可是為何只有許米面,連油都得可憐?
袁氏氣不過,幾步沖出灶間攔住柯悠然,怒目瞪著道:
“姓柯的,你把食材藏哪里去了?為何灶間只有許米面?”
柯悠然雙手環笑道:“我昨晚進灶間,里面就只有那些米面,晚膳我一點沒灶間的東西,你問我,我怎麼知道。”
袁氏指著,手都在打道:“你……你昨晚不是做了很多佳肴嗎?那些食材哪里去了?”
柯悠然雙手一攤聳肩道:“那些食材自然是昨晚全部吃完了。”
袁氏氣得一個仰倒,怒吼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們段家是何景,那麼多食材一次吃完,以后怎麼辦?
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,難道不會節約點嗎?如此浪費,段家的家底還不得讓你給敗了?”
柯悠然雙手抱看袁氏歇斯底里,哪里還有昨日剛看到的大家閨秀樣。
搜索柯大丫上一世的記憶,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為了段大郎殉。
還真不知道,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這位嫂子了,為何與自己針鋒相對?
段母聽到袁氏的怒吼,從房沖了出來怒道:
“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?不知道大郎、二郎、三郎都在接治療?萬一影響兩位圣人醫治,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?”
袁氏聲音弱了幾分,指著柯悠然告狀道:“母親,做飯太浪費,昨晚把灶房的食材用得所剩無幾了,若我們做飯都像那樣,今后如何生活?”
段母嚴肅道:“別說悠然昨晚沒用我們段家一點食材,就是用了,也是應該的。
二圣給我們家三個兒郎醫治,吃點好的怎麼了?
如今他二位醫治完還要用早膳,可不能著他們,你還有時間在這里磨皮子?
你要是做不了,就別做,沒人請你做早膳。”
說完轉向柯悠然,放語氣,輕一笑道:“悠然,剛才是大郎媳婦不懂事,你別介意,今日的早膳看來要麻煩你了。”
柯悠然點點頭應道:“沒關系,我現在就去,很快就好”。
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廚房,連背影都著一說不出的瀟灑。
袁氏眼睛都綠了,一個鄉下土妞,又黑又瘦,憑什麼如此自信灑?憑什麼大家都喜歡?憑什麼得到母親的支持?
哪一點有自己好?為什麼,從昨日進段家,他們的生活整個兒都變了?
她的夫君雖然是個王爺,卻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糙漢,因為從小走丟,被狼奶大,眾人欺他、辱他、嘲笑他。她來了,就沒這事!管教下人,拳打極品親戚,她的男人,她寵著!可沒想到,她的糙漢夫君,除了不識字,在其他方面真是……驚為天人!
楚琳琅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會與夫君和離。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,她出身低微,見識淺薄,是攀上高枝的麻雀,本配不得風流倜儻的新貴重臣。既然能攀上這等高枝,又是一路苦熬,自然要牢掛枝頭。 如今,她入周家八載,一路扶持夫君寒窗苦讀,乃婦人勵志楷模。夫君年輕有爲,與她舉案齊眉,前途無量。膝下有七歲稚女,清靈可愛。婆婆更是爲人長者,寬和慈祥,家中的妾室也敬奉她這個正室,滿府上下,其樂融融。 不過也只有楚琳琅本人最清楚,以上都是屁! 二十四歲生辰那日大雪,楚琳琅拿着一紙休書,頂着丈夫“你莫要哭着回來求我”的嘲諷,在皚皚白雪中,形單影隻離開了經營八年的周家。 當她在馬車中默默搖着龜殼佔問前程時,馬車的簾子被人撩起,只見朝中專權跋扈的“佞臣”——與她私怨甚深,冷意十足的司徒晟,正在飛絮飄雪中揚着劍眉與她策馬同行。 楚琳琅深吸一口氣:這廝有多記仇?頂着大雪來看她的笑話? 她不知道,司徒晟等這一日,已經等得太久了……
為了活命,我爬上龍床。皇上不喜,但念在肌膚之親,勉強保了我一條性命。他每回瞧我,都是冷冷淡淡,嘲弄地斥一聲“蠢死了。”我垂頭不語,謹記自己的身份,從不僭越。堂堂九五至尊,又怎會在意低賤的宮婢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