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武王府中。
王權在膳廳吃著早食,就他一個人。看著廳外府上的下人來回忙碌,王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忙些什麼。
今日一早,宮中就命人傳來旨意,命武王世子王權于今日午后進宮覲見。隨后不久,王權二叔府上也命人托來口信,說是要見他。
王權一合計,反正宮中的旨意是午后覲見,那不如上午就先去見二叔吧。
王權的二叔王經舟,跟王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,現任工部侍郎,是承歷五百四十二年的狀元。
從小老王爺就把他們哥倆分別培養,大哥王梟習武,二弟王經舟從文。這一點從他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。
自從王梟接任王位后,王經舟就搬出了王府,搬進了王家老宅,也是在城邊上,距離現在的王府不遠。
王權吃過早食,便吩咐王雄牽來馬車趕往老宅。
昨日他向馮管家要了張都城的地圖,這地圖把都城的每一都堪輿得仔仔細細,應該是皇室的東西,王權看了后就給高雄,算是清楚了都城的基本路線。
王家老宅也極大,規模不比現在的王府小,只是墻頭上掛著的是王府二字,而不是武王府。
老宅大門旁有一個專門停靠馬車的空地,就像現代的停車位一樣,不過這種停車位是專門停靠拜訪者馬車的。
高雄將馬車停到位置上,在他們之前這里已經先行停靠了一輛馬車。
王權在下人的帶領下進了老宅,隨即將他帶偏廳等候,丫鬟及時的奉上茶。
不一會兒,王經舟到來,只見王經舟穿著青布衫,發鬢向后高高的綰著,一臉的儒雅氣息,跟自己老爹的氣質完全不一樣。
王權連忙起行禮:
“侄子王權,拜見二叔。”
王經舟向他擺了擺手,隨口說道:“不必多禮,坐。”
見二叔坐在主位上后,王權才坐下。
“你一別京都十年,剛回來就鬧出不小的靜啊。”王經舟看向王權笑道。
“二叔教訓得是,侄子日后定會收斂的。”王權虛心接教誨。
“不是教訓你,也不是要你收斂,這是在表揚你,你若是什麼事都鬧不出來,那還不如不回京都。”王經舟隨口說道。
王權一臉不解,難道自己做的這些混不吝的事在大人們看來還是好事?
王經舟繼續道:“你父親給你的事你還記得吧?”
“記得,回家第一件事便是祭拜母親,這一點他不說我也會做的,只是后面兩件事父親他沒有明說,只是說到時候會有人告訴我的。莫非就是二叔?”王權問道。
“這第二件事,你要到三清山才能辦得到,等你把眼下的瑣事都辦完了再說吧,做這件事需心無旁騖。”二叔說道。
“瑣事?”王權不解。
“陛下召你進宮了吧?你與南寧的事你要考慮清楚,能娶到南寧對你日后會很有幫助的。”
王權發現最近跟大人們說話總是讓自己到不解,就不能跟他講清楚嗎?
“好了,該說的話都說完了,今日就是見見你,你走吧!”王經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。
王權茶都還沒喝幾口,就要攆人走?也不留人吃個午飯啥的。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行事作風倒與自己老爹有些相似。當初就是他老爹把他從山上去塞北,結果沒過幾天就把他攆回京都,真不愧是親兄弟。
………
王權郁悶的走出老宅,高雄隨即調轉馬車。
問道:“世子,回家還是去哪?”
王權瞧著時辰還早,還不急著進宮,于是說道:
“在這都城逛逛吧,好久都沒瞧著這麼熱鬧的街了。”
馬車便離開老宅,向著鬧市區駛去。
路上,高雄突然說道:“世子可知二爺府上的客人是誰?”
王權回復;“不知,我進去后便在偏廳等待,沒有見著,你知道是誰?”
高雄訕訕笑道:“屬下也不知,就是世子進去后不久,屬下便看見兩個子從府中出來,一主一仆,那小姐真是生的一副天仙面孔,屬下從未見過如此麗的子,瞧著年齡與世子相仿,倒是與世子般配!”
王權滿臉黑線,無語道:“我又不是種馬,難道世間所有麗子都與我般配嗎?那我還不得累死。”
高雄笑笑不說話,心想,那你是沒瞧著那子,你要是看見了還不得撲上去。
自從昨晚王權跟他“炫耀”他的兩個絕世未婚妻后,他便把王權當普通的年郎,見到自然是要跟王權探討一番的。
…………
醉仙樓是京都最大的酒樓,歷來是文人才子最喜歡聚集之地。今年是科舉之年,醉仙樓專門在大門前的招牌旁立了一副對聯,若是有學子對得上,可免費住到科舉結束,期間一切費用酒樓都包了。
然而,對聯出不到半日便被一書生給對出下聯來,接著酒樓又出別的對聯,那書生竟全部對出,一時間名聲大噪。醉仙居將此書生安排進了最頂樓客房招待。大風小說
王權二人行至此,便想進酒樓吃點茶水,馬車與酒樓小廝后便上了樓。
樓高五層,第一層便是大廳,招待的都是些馬夫商販或者是平民百姓,基本上都是來吃飯或者休息的,因為便宜,所以人多繁雜。
王權選擇了二樓,二樓人數就了些。
現下多數是些外來考試的學子,二樓的價格也算公道,條件稍微富裕一點的考生都能負擔的起,最主要的是,這里距離考試的貢院也近。
王權挑了個臨窗的位置,這個位置視線好,唯一不足的一點就是距離上三樓的樓梯有些近,不過王權也不在乎了。
要了一盞茶,一壺酒,一斤牛一盤花生米,兩人便對飲起來。
不時聽見鄰座的幾個考生在談論這次春闈的事,適時便聽到其中一個考生說道:
“你們說,這次春闈誰的把握最大?”
“這還用說嗎?這醉仙樓不都把人請上頂樓了嗎?”另一考生說道。
“那可不一定,這田志文雖說也是文采艷艷,他最擅長的就是對對子,醉仙樓不過是撞到他長罷了,要我說,希最大的莫過于那云州的賴裕,聽說他與吏部尚書何大人的公子走的近,以往年科舉來看,跟何家走得近的希都大。”
王權皺了皺眉頭,科舉就相當于高考,要是這都能走關系的話,這天下還有什麼公平可言。
隨即又聽見他們其中一人笑道:
“你還不知道吧,昨日那賴裕的小妹來京都看,在城門與那山中書院的考生發生沖突,最后何公子趕到想要替出氣打斷那考生的雙,不料當時還有一位大人在場,非但沒打著那考生,自己卻被那大人打了個半死。”
有人不信,質疑道:“謠言罷了,在這京都之中誰敢大庭廣眾之下毆打一部尚書之子,莫不是瘋魔之人才敢,你莫要說那人是哪位皇子吧?”
“你還別不信,你們也知我昨日剛到京都,此乃我親眼所見。那何公子被那人用馬鞭打的不人樣,最后軍隊的人趕到才救下他來,城門的侍衛見了領頭的將軍都下跪參拜,可想而知這將軍肯定也是位位高權重之人,可就是這樣的人在那人走的時候話都沒說一句,反而是把賴裕等人給抓了起來。”
眾人倒吸一口涼氣,短暫的沉默后有人問道:
“那你可知打何公子的那人是誰,難道真是那位皇子?”
料的人回復道:
“當時我離得遠,沒敢靠近,也沒聽見他們說什麼。但應該不是皇子,如果是皇子的話,那何公子和那位將軍應該認識才對,可我并未見到他們參見行禮。”
又是一陣沉默。
王權還是第一次當面看著別人討論自己的事,這種覺就像飛翔在海闊天空,緣分的夢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