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。
王權跟高雄二人出了樹林,來到了大河邊的大橋旁,橋邊的石碑上刻著“水河期”三個大字,二人看了看石碑又轉頭看向眼前筆直的大橋,一時不知這“水河期”是這條大河的名字還是這座大橋的名字。
王權瞧著這三個字有些出神,用手了字痕,覺為何這字中有一他很悉的覺。
適時,橋下傳來一道聲音:
“二位公子可是在疑這座碑文的意思?”
王權朝下一看,是一位穿著羊皮外襖,頭戴竹帽正在劃著船的老人,看樣子應該是這附近的漁民。
王權笑著向那老者拱了拱手,說道:
“老先生可是知道這碑文的意思?”
那老者笑了笑,將船停靠在岸邊提著兩條魚,隨即向王權二人走來說道:
“老朽不過是一介漁夫,哪里擔得起先生二字,這先生都在這三清山上呢!二位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吧!是去對面三清學宮求學的吧?不然怎會不知這碑文的意思。”
王權微微一笑,沒有解釋。
老者指著石碑繼續說道:“你們外地人不知也不奇怪,這石碑上“水河期”三字是這座橋的名字,也是這座橋建造者的名字。”
王權點了點頭,這與他所想的基本不差,只是他不太知道水這個姓氏。
老者見王權似乎仍有疑,于是繼續道:
“這條河渭河,河流環繞京都,對面那座山上有座三清學宮,以前啊,那些學生們想要上山只有是搭乘船只過橋,若遇大雨時節,河流水漲起來了,船只無法下水,河對面的老百姓和那些學生想要過來這邊就只有繞一大圈,再翻過一座山才行。”
“這樣不僅耗時費力,后山的路還不好走,到都是懸崖峭壁,一不小心就會摔得碎骨。”
“于是二十幾年前的一天,不知哪冒出來一個人把現在這座橋的兩岸附近都給封了起來,幾個月之后,這座橋就憑空出現了,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建的,能把一座橋橫這麼寬的一條河,而且還這麼的結實,真是神跡啊,你們現在這些學子真應該謝他啊。”
王權有些不太相信,一個人能造出這樣一座橋嗎,除非這個人真是神仙,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。
“老先生,那這座石碑也是那個人留下的嗎?”
老者笑笑搖了搖頭說道:
“當年那個人走后只留下這座橋,其余的就連這石橋用剩下的邊角料也未曾留下。
關于這石碑,的老朽也不太清楚,只是聽我們村里的老張說過,差不多二十年前吧,他親眼看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在這橋邊立下這塊石碑,用一把寶劍刻下這“水河期”三個字,并且還告訴他建造這座大橋的人就這個名字,后來啊,鄉親們把這座橋也這個名字了。”
王權聞言,心中頓時明朗了,沒錯!這悉的覺就是劍氣,隨即他又了石碑上的字痕,心中更是肯定了,這字絕對是用原子劍氣刻下的,雖然與他所修的劍有些許不同,但萬變不離其宗,這肯定也是原子劍氣。
但他曾經聽師傅說過,這個世上會原子劍的人或許還有,但修得原子劍氣的人除了他就只有自己了。
那先前那老伯說的姑娘又會是誰,若是師傅說的屬實,那麼恐怕那個姑娘已經是不在了。
一番談后,老者告辭回家,說是家中孫兒想要吃魚,所以他昨晚便提前來河中下了網,今早一來便捕中兩尾。興高采烈的回家給孫子做魚去了,走之前還告誡他好好念書,將來金榜題名后也要為百姓們多做些好事!
王權看著老者背影微微一笑,其實他有時候還是羨慕這種平民百姓的生活的,但造化弄人啊,誰讓他轉世為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幾人之一的兒子呢,就連名字中都帶個權字。
二人不再耽擱時間,朝著橋上走去,起先他們在橋頭看著這座橋宏偉的,但真正走上去才覺這座橋不只是宏偉而已,橋面平坦無隙,雙側又有石欄圍住,他們二人走了好一會兒才過了此橋。
過了橋就是一段河道走廊,不久便到了上山的口,上山口的路是一段石梯,抬頭去筆直看不到頭。
……
三清觀。
觀中人數不算多,地方也不算大,正眼去,一座還算宏偉的正殿背朝大山。
其實,這三清山的格局跟王權他們山上山的格局大差不大。
觀里正殿之中供奉著三清祖師元始天尊,巨大的雕像之下坐著一個穿道服的長者,他閉著眼睛盤坐在下方,周圍空無一人。
適時,一個同樣穿道服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小聲說道:
“師兄,世子殿下上山了,如你所料他果然發現了那座石碑上殘留的劍意。”
坐在團上的道人就是三清觀的觀主道玄子,而后面進來的那人則是他的師弟段五人。
聞言,道玄子睜開了眼,嘆聲說道:
“該來的~始終會來,自從當年那個姑娘上山后,我們不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嗎?這或許就是三師弟的命運吧。”
段五人聽見師兄的話,嘆了口氣,隨即又焦急的問道:
“難道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兩全其嗎?難道三師弟就真的沒有一活路了嗎?”
道玄子又閉上眼睛,緩緩搖了搖頭說道:
“這麼多年來,我一直在找那世子殿下上山之后能夠讓三師弟活下來的辦法,可是你也知道,那功法之強大舉世罕見,或許只有請山上山的老夫子親自前來助法,三師弟才可能方有一線生機。”
段五人眼前一亮,隨即說道:“那咱們就去請啊,世子殿下上山后你先穩住他,師弟這就啟程去山上山,以我的力加持之下,不過數日就能到山上山,來回不會超過半月。”
說完,段五人就準備了。但隨即被道玄子住說道:“先不說你去山上山能不能見到老夫子,但你就沒想過,世子本就是山上山的弟子,老夫子會不知道這一切嗎,他既然知道卻沒有明說,就說明他不想管這件事,你還不明白嗎?”
聞言,段五人大聲說道:
“憑什麼?憑什麼為了那世子就讓三師弟去死,憑什麼老夫子能救他卻不管不問?三師弟因為那件事已經武功全失,這些年來一日不如一日,難道就不能讓師弟安心的做個平凡人嗎?為什麼非得至他于死地不可?”
道玄子聽著段五人埋怨的話語,心中何嘗不為他的三師弟到惋惜。但若是不給他這二師弟一個滿意的說法,以他這二師弟的脾,怕是不會讓王權此次上山來所行之事功的,那到時候事可就麻煩大了。
道玄子嘆了嘆氣無奈的說道:
“當初那姑娘也給過三師弟選擇,但三師弟還是選擇了應下此事,既然這是三師弟自己的選擇,那我們也只有尊重他了,畢竟當年是三師弟族中先輩先對不起人家的,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贖罪。”
聞言,段五人也是無奈至極,隨即手頓腳的在大殿來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