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”
皇宮書房中,康熙帝把手上的一本奏折直接扔在了四爺腳下,面上帶了些怒氣的說道:“你看看,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。”
“可是高大人又開始思心切了?”四爺撇了一眼扔在自己腳下的奏折,額頭冒著幾青筋。
還沒等拿起來看,就已經知道了上面的容。若非是關于高氏的,也不會康熙帝特意讓人把自己到書房訓斥。
高大人的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舉措,徹底四爺磨沒了僅剩的那些從前對高氏的寵,如今剩下的也唯有厭惡。
“你知道?”康熙帝挑了挑眉,連著原本的怒氣都似是沖淡了些許。
“這樣的東西,之前也遞到過兒臣府中。”四爺供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。
康熙帝對于自己這個第四子,從未傾注過多注意力和,現下看著他眉眼間長得越發和自己相似,一時之間心里有些百集。
最終長長嘆息了一聲,繼續說道:“你都多大的年紀了,連自己的后宅,都不能平衡,如何能在前朝為朕分憂,為你皇兄分憂。”
“是,兒臣知罪。”
四爺垂眸無比順從的應承著。
堵的康熙帝到了邊的訓斥,又不知道要如何說出來,只好重新咽回去,好懸一口氣沒上來,憋的暈厥過去。
半晌,才臉沉的擺了擺手:“行了,下去吧!”
“老四到底是長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了。”康熙帝目直勾勾的盯著四爺背影,在他出去后,才開口。
“皇上多慮了,四貝勒瞧著還是打從心底里恭敬皇上的。”
“四爺吉祥。”佟貴妃邊大宮早在書房不遠等著,現下見著他過來,連忙上前行禮。
“起來吧!是貴妃有什麼事嗎?”
四爺生母雖然是德妃,可自便在佟貴妃膝下長大,雖不是親生母子,但說一句尤勝親生母子也不為過。
“娘娘知道四爺被皇上來書房,心下擔憂,特意吩咐奴婢在此等候,讓四爺忙完便過去一趟。”
“有吧!”
四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,聽了宮的話,只應了一聲便率先抬走出去。
佟貴妃在宮里也算是最得康熙帝的寵,且現下又有協理六宮得權利,只因著四爺是養子,平日里從未讓人尋著他過去。
有著旁的事,也更會極力避嫌,就怕讓人說三道四。
“兒臣請額娘的安。”
進了屋,四爺還未來得及抬頭去瞧上頭坐著的子,便急忙行禮。
他對著佟貴妃的尊敬,從來不作假。
因著佟貴妃膝下無子無,只他一個養子,倒也待他極好。
他在德妃那沒過的母子親,在佟貴妃這里全部都得到了。
“高氏的事,本宮已經聽說了,本宮想要聽聽你的意思。”
佟貴妃沒讓他起,反而冷聲問著高氏的事,這樣的事時至今日倒也是頭一遭,讓四爺不得不愣住,半晌才抬起頭順著聲響朝著看過去。
“高氏從前囂張跋扈,倒也沒有犯下什麼錯,兒子也不曾覺著有什麼。
只是時至今日,因為自己的跋扈無辜責打旁的侍妾到也不說,還因著這事,失了自己的孩子。
如何能不小懲大誡一番。”
四爺說著重新低下頭,對著佟貴妃時,他總是不自覺的像兒時那樣有些懼怕,生怕自己惹了不高興。
“本宮更是聽聞,高大人這幾日每日一封奏折遞到皇上很。
字字句句言真意切,心疼兒痛失子之事。”
“簡直顛倒是非黑白!”
四爺對于高氏父這番作,簡直是如同吞下一只蒼蠅讓人覺著惡心。
“高大人不過是疼惜自己兒罷了。
況且……他現下是鹽運使,雖說不算多大的職,可架不住鹽運使是個重要差事,他現下又得皇上的重用。
為了拉攏高大人,你就算是裝也要裝些時日。”
佟貴妃為著他也算是費勁了心思,現下就算想要提點幾句,也只能讓宮把人帶到自己宮里。
“額娘……。”四爺心里有些不愿。
對于佟貴妃所說的道理,他都明白,只是自己始終有些膈應。
“若想大事,就不能太過于兒長。
額娘,聽說你最近極寵著年氏的格格,現下年氏一族在皇上跟前也算是得重用,你拉攏著一些,也無妨。
只是,莫要為著一個人,就冷落了其余人才好。”
“是,兒子知道了。”
最終,四爺還是低頭應了下來。
“行了,你也過來許久功夫,去給你生母請個安吧!免得人說出閑話來。”
佟貴妃面上出些許疲憊神,子一向是不好,最是不能心勞累的。
“兒子告退。”四爺順從的從佟貴妃離開,腳步一拐又去了德妃院子。
從他生下來便被抱到佟貴妃膝下養著后,德妃又生下一位十四阿哥承歡膝下。
對比與對待十四貝勒,德妃對四爺可謂是冷淡至極,也不是故意至此,只是覺著從小就不在邊養著,心里對他始終熱絡不起來。
“你府里子嗣稀薄,且已知沒有嫡子,你也該添置新人了。”德妃對于四爺后院的事,明顯同樣有些不滿。
“是。”
“軒兒過來,見過你表哥。”在四爺應下后,烏拉那拉氏連忙沖著自己室招手。
一個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,穿著淡旗裝,臉頰泛紅的從室走出來。
沖著四爺行禮時,抬頭瞧了他一眼,又急忙垂下頭,只是這次連著耳垂都有些發紅,顯然是得。
“這是你表舅家的嫡出長,名換軒兒,今個兒本宮便做主,把賜給你為格格,日后誕下子嗣便抬為側福晉。”
雖說是德妃母家的兒,可到底是遠枝一脈,份上沒有如何尊貴。
且,四爺現下后院里,也已經有了兩位側福晉,烏拉那拉氏在府為側福晉,明顯不合規矩。
也只能暫居侍妾格格的位置,只要誕育子嗣之功,別說是側福晉就算是嫡福晉的位置,也不是不能。
“是,兒子多謝額娘。”對著那侍妾,四爺連瞧都沒瞧一眼,便應了下來。
不是他推拒,只是因著他知道,就算推拒了也是推拒不了,還不如索應下,倒也省了許多口舌。
抿著,坐在一旁只覺著渾都有些不舒坦。
一雙劍眉蹙著,整個人完全沒有方才在佟貴妃宮里的那子自在模樣。
又這麼干的坐了一會兒,四爺才起,朝著德妃拱了拱手便轉離開。
對于德妃四爺心里有些五味雜陳,雖然對于德妃的子,他早就知道也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,可每次過來見著時,聽著頤指氣使的模樣,心里還是憋著一口氣。
不過不管怎麼生氣,他還是不愿傷了佟貴妃的心,晚上特意吩咐了人過去高氏房里用膳,只是足并未解。
高氏無故責打侍妾的事是真,才剛剛了兩日,就解開的足,難免不會引起后院其余人的怨氣。
就算是做做樣子,也要多做幾日功夫。
一連幾日四爺都是過來年清婉這里用過晚膳在順便歇息下的。
今個兒,年清婉也不例外,在瞧著秋憐都把飯菜一一擺好,還不見四爺過來,有些委屈的嘟了嘟,心里打算著一會兒再他過來,應該怎麼撒給自己謀取福利。
不過四爺沒等過來,卻等來了秋夏帶來的四爺留在飛鸞閣高氏房里用晚膳的消息。
心里覺著有些不舒坦,年清婉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,急忙甩了甩腦袋,把心里這不舒坦甩了出去。
才不想像其余那些個人,整日里只盼著四爺能夠過來,喜怒哀樂亦是都系在他上,由著他掌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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