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盒子的瞬間，是撲面而來的清香。

盧清歡原本以為會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什麼的，不想，是一顆丹丸。

“這是？”

“這個啊，可是能再生理的良藥，不過你如今瘦了，也了，想來這東西對你作用不大，不過你還是收著，萬一哪天胖回來了，還能有用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位親娘，這是多想胖回來。

但是再生理的藥丸，可不僅僅用于子的貌上面，這種藥丸就是在們那個時代也沒人能夠搗鼓出來，沒想到這里居然有奇人。

不過，便宜娘也算是給開了一個好頭，正好借此機會詢問一番無垢丹。

“娘，你覺得，我要是和睿王和離了，怎麼樣？”

據原主的記憶來看，這位娘親，當初比盧殷還要不支持嫁給睿王。

要是和離的話，應當會支持的吧？

然而，蕭朝云的態度卻大出所料。

“你這孩子，又打什麼鬼主意呢？”

蕭朝云幾乎是立刻就收起了方才對兒思念至極，險些落淚的模樣，板著臉，嗓音沉沉道：“當初是你哭著求著要嫁給睿王的，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，又想和離？”

蕭朝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。

天家的婚姻，那是說和離就和離的？

“我如今醒悟了。”

盧清歡一臉認真地回。

蕭朝云雙手一攤，“醒悟，那你這醒悟得也太遲了。”

“娘——”試圖撒。

“你停。”蕭朝云雙手抵在兩人中間，“當初死活要嫁的人是你，你自己想想，我勸過你多回。”

遙想當初盧清歡跪在院子里求盧殷的場景，蕭朝云就覺得頭疼。

是早上勸，中午勸，晚上也勸。

這丫頭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，死活要嫁。

盧清歡瞥瞥桌上的藥丸，又看看自家娘親，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
能解釋麼，當然不能。

總不能說，你的親生兒已經魂歸九霄了吧。

挨罵挨罰的，也都認了。

“當然了，這因是你自己種下的，得什麼果也看你的造化，這件事呢，我不會再管。”

想管也管不住啊。

這死丫頭倔得很，萬一再像當初跪上了好幾天的，可吃不消。

罷了罷了，由去吧。

兒大不由娘啊。

聞言，盧清歡彎了彎。

果然，還得是親娘。

“娘，你放心，兒真的醒悟了，等到時機合適，我就會和睿王和離，反正他中意的人也不是我。”

可不想自己這輩子和一個不喜歡自己，自己也不喜歡的人綁定在一起。

蕭朝云狐疑地盯著，總覺得自己的耳朵大概是有點病。

這能是說出口的話。

“你可想清楚了，你們之間，可是連孩子都有了，與天家王爺和離過的子，日后可沒人敢再娶。”

對啊，說到孩子，小郡主呢？

盧清歡堅定地點頭，“想的不能再清楚了。”

蕭朝云也不知信了的話沒有，凝著好一會兒，“小郡主怎麼辦？”

“看悠悠自己意愿吧。”

別看悠悠才五歲，從小跟著在外面，實則非常有主見。

“不對啊，那孩子人呢？”蕭朝云想起來方才要問的事兒了。

盧清歡如實道：“在睿王那邊，在馬車上睡著了，由他抱著呢。”

蕭朝云本來還想去看看的，聽這麼一說，心思頓時歇下了。

從來沒鐘意過的婿委實沒什麼看頭。

“看來睿王待這個孩子不錯。”

“嗯。”

盧清歡尋思著如何同提無垢丹的事。

“盧清妍在王府里，沒同你們回去？”

按照以往的子，只怕早早地就鬧起來了，但是好像沒聽說這事兒。

到底兒是強迫嫁進去的，盧殷和蕭朝云都怕他在王府過得不好，所以王府里也有他們安排的人。

只不過，一走就是五年，王府里安的人沒派上用場。

“沒有，爹和王爺把他留下了。”

“王爺同意的？”

蕭朝云怎麼有些不信呢。

“自然，不然的話，盧清妍能乖乖地留下來麼。”

蕭朝云只覺得稀奇。

兩個人閑聊許多，盧清歡左拐右繞，可算是提起了無垢丹。

“這東西我早就給你了，你還來找我要什麼，我可沒有第二份無垢丹了。”

給原主了！

盧清歡心下微驚，面上依舊笑道：“我不記得放在哪里了嗎。”

“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也能弄丟，我可真是服氣了。”

索無垢丹對自家兒也沒什麼重要，當初索要無垢丹的時候，以嫁妝之名給了，那東西可解重病纏，哪個盧清歡認識的人有這頑疾還不清楚。

蕭朝云只覺得傻。

卻不想，這丫頭還是有幾分聰明的，沒有直接給了。

丟了就丟了吧，也好盧清妍那個丫頭絕了念想。

盧清歡撇了撇，無垢丹居然早就給了原主了，為何竟一點兒都不記得了？

這東西珍貴，想來是找不出第二個了。

可沒有這東西，程景郁那廝還會答應和離麼？

想來是不會的，他可是拿盧清妍當寶。

天黑之前，盧清歡同蕭朝云道別，與程景郁一同回了王府。

小悠悠已然睡醒了，貪著自家爹爹的懷抱不肯出來，程景郁倒也好脾氣地由著。

“與岳母聊得如何？”他狀似隨口一問。

盧清歡輕笑，這廝不就想問無垢丹拿到了沒有麼。

“還可以。”

就不說，看看這廝能憋到什麼程度。

程景郁淡定地與懷里的小姑娘玩兒鬧，似乎沒有再問的打算。

一路上沉默。

悠悠抬頭看看自家阿娘，又看看自家爹爹。

“爹爹。”抬手拉程景郁的臉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你喜歡悠悠麼？”嘟囔著，好奇得不行。

程景郁被這個問題逗弄笑了，“悠悠覺得呢？”

自己的親閨，他能不喜歡麼。

小姑娘放下手，嘟囔得更厲害，“悠悠覺得，爹爹喜歡我，但是又不喜歡我。”

程景郁挑眉，手的小臉，“你倒是說說，爹爹為何不喜歡你啊？”

“爹爹不喜歡娘親，所以也會連帶著不喜歡悠悠。”

小姑娘忽然坐了起來，一本正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