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綾一臉吞了蒼蠅似的表,好半響,艱難的吐出一句:“將軍容姿驚若天人,已無法用言語形容。”
“無法用言語形容?”蕭璟月冷笑連連,“本將軍看你昨夜夸得就很不錯,不若夫人今日繼續?”
曲綾扭頭往別了眼,遲疑道:“……這個,就不了吧,將軍不用人夸也很英俊威武。”
蕭璟月輕哼了聲,到底沒再為難,收回目,低聲吩咐蕭二命人去尋楚禹。
曲綾趁機想遛,被他喝住:“夫人又要上哪去?”
老實道:“去珍寶閣看看。”
霍心意那事雖造的影響頗大,可嚴格論起來,既沒殺人也沒犯法,京兆尹府那邊關不了霍心意太久。
至于楚禹的事,有慕容宴和蕭璟月去找,曲綾暫時不打算心。
現在的,更想去查霍心意的蠱究竟是什麼玩意兒。
蕭璟月沒有阻止,只是道:“讓蕭一跟著。”
曲綾撇,“知道了。”
……
珍寶閣是京中最大的私人首飾行,很貴夫人和千金小姐們的青睞。
曲綾剛踏進珍寶閣,就見著了一個人。
京兆尹的孫,李凝兒。
李凝兒看見曲綾,不由分說的將拉了出去。
兩人不算悉,平日見也只是點頭之,曲綾不明白李凝兒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,但未阻止。
走至無人的地方,李凝兒方才放開,警惕的看了看周圍,低聲音道:“昨日我爺爺將霍心意帶回去盤問,霍心意一口咬定也不知自己死而復生的怎麼回事,爺爺沒辦法,只好把放回去了。”
曲綾挑了挑眉,“你想說什麼?”
李凝兒瞪了一眼,“霍心意詐尸那晚你和將軍去過京兆尹府,你還真當我爺爺不知道呢!”
曲綾樂了,“那李老頭有沒有懷疑是我搞的鬼?”
“你太瞧得起自己了。”李凝兒一臉鄙夷,“爺爺說你沒這膽子,充其量也就唬唬人,干不什麼大事。”
曲綾笑容一僵,咬牙切齒道:“你看我敢不敢!今晚我就去燒了他的胡子!”
“別胡來!”李凝兒拍了曲綾一下,“爺爺讓我告訴你,霍心意這事不正常,讓你自己小心些。”
曲綾愣了下,重新展開笑,“李老頭居然曉得關心本小姐,不錯啊。”
“霍心意從京兆尹府離開時不小心撞倒了一個丫鬟,過后那丫鬟與我們說,霍心意上很冷,整個人就跟冰塊兒似的,怪異得很……總之,不想死你離霍心意遠些吧。”
叮囑完警告后,李凝兒便離開了。
曲綾再次回到珍寶閣,招來珍寶閣的人問:“你們霍老板呢?”
那子認得,便道:“老板在樓上,蕭夫人可要奴婢上去通報?”
曲綾愣了好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“蕭夫人”稱呼的是自己,心中咬牙切齒,面上頷首笑道:“有勞姑娘跑一趟了。”
子轉上樓,不多時便下樓來,滿臉歉意的對曲綾道:“抱歉,老板說子不適,今日不見客。”
“好吧。”曲綾心知不適這種話多數時候都是用來擋客的借口,人未必真的有什麼不適,可也拿霍心意沒辦法,只好作罷,轉而又問,“你們陳師傅在嗎,我想找他打一支簪子。”
子笑道:“在的。蕭夫人請隨奴婢過來。”
珍寶閣共有五名打造首飾的手藝師傅,曲綾跟隨那子進陳師傅工作的那間屋子,與陳師傅詳細說了自己想要打造的簪子的模樣與材質。
末了,還從懷里出青蛇,將青蛇擰那支被蕭璟月拿走的蛇簪的模樣,當場把陳師傅給嚇暈了。
曲綾一臉無辜的扭頭問那名子:“可要喊大夫?”
那子也被嚇得不輕,煞白著臉道:“奴婢這就去找大夫。”
結果那子前腳剛走開,被嚇暈的陳師傅就醒過來了,驚魂未定道:“蕭夫人,還請莫要再嚇老朽了,老朽年紀大,經不起嚇唬。您要的簪子,老朽大概知道是什麼樣了,待畫好了圖紙,再差人送去將軍府。”
曲綾連忙道:“不用這麼麻煩,您老人家定個時間,我過來拿就好。”
要打一支和先前一模一樣的蛇簪,打算找個時機拿去把蕭璟月上的那支換回來,可不能被他提前知曉了。
陳師傅沉片刻,道:“后日下午蕭夫人再過來取吧。”
曲綾應下,告辭陳師傅離開了珍寶閣,往兵部尚書府所在的那條街道走去。
越近午時天氣越熱,曲綾走到兵部尚書府附近那條街道時,已經被熱出了一的汗。
曲綾抬手嗅了嗅袖子,后知后覺想起自己似乎幾日沒洗澡了,當即決定回去后第一時間先洗個澡。
“姑娘,可要吃糖葫蘆?”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將一糖葫蘆遞到曲綾面前。
手接過,順手出幾個銅板遞給那小販,隨口問:“尚書府門口怎麼這麼熱鬧?”
小販做了生意,收起銅板后,笑著答了句:“聽聞李尚書請來了神醫,將那病懨懨的小公子治好了,恰好過些時日又是那小公子的生辰,尚書府便打算給小公子大辦生辰宴慶祝慶祝,現在府中上下正準備著呢。”
兵部尚書李蘊膝下只有一個兒子,李辰軒。那李辰軒年紀和曲綾一般大,從小就是個病秧子,在宮宴或是家舉辦的各種聚會上從未出現過,因而曲綾只聽說過其人,但從未見過。
一個病了十多年的小公子哥兒突然病愈,若是以前肯定不會往別想,只當李尚書找到了高人。可自打見到死而復生的霍心意半夜三更前往兵部尚書府后,曲綾便不得不往更深的方面想了。
傍晚時分,回到將軍府,將此事告知蕭璟月,并問:“將軍怎麼看?”
蕭將軍皺著眉頭,神態語氣都極其嫌棄道:“夫人還是先去沐浴更,再來問本將軍這個問題吧!”
那年,看見他,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,日日思念不得見,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,他只望她能幸福,哪成想,她的夫君一登基,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,既然如此,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,就算全天下人反對,又如何,他只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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