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得大夫人把屋里的裝飾品都砸了個稀碎,方管事還在哪訴苦:“夫人,五姑娘是完全沒有將你放在眼里,小的點委屈倒是沒什麼,就是五姑娘還污蔑夫人您欺詐銀錢,害得農戶們吃不飽穿不暖。”
“混賬東西,夫人豈會看上一點碎銀。”林媽媽見方管事越說越過分,當即讓人拖下去,“方管事,你且下去先養傷,莊子上的事你以后不用管了。”
“夫人,小的對您忠心耿耿啊。”方管事似不服氣,還想為自己找個差事。
林媽媽卻很明白這些做下人的小心思,當即冷著臉警告道:“方管事,夫人念你這麼多年來的份上不辭辛苦,讓你回去養傷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”
方管事害怕的低下頭,他本就不敢跟林媽媽對視,雖然上的傷不礙事,但他也明白,自己對大夫人而言,是沒有用了的棄子。
大夫人見他遲遲不走,很不耐煩的怒吼道:“滾!”
方管事等人不敢在停留,連滾帶爬的離開了。
人走后,大夫人又是一同砸,宴雅云收到消息,趕來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如潑婦一般,心里埋怨,面上卻不為所。
“母親,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,你何須怒,氣壞了子,不值當。”宴雅云攔下還要砸東西的大夫人。
大夫人看到自己亭亭玉立的兒,心里那點怒氣被漸漸平,坐在椅子上憤怒道。
“宴清棠真是長本事了,不但從我手里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,還讓我的人吃了虧,你說我怎麼能不生氣。”
宴雅云遞上茶水,著大夫人的后被,安道:“母親,爹爹對你已經也怨言了,你不能再在家里發脾氣了,父親要是知道了,只會認為你無能,不會管家。”
“他還嫌棄我,要不是我支撐著宴家,就他天天會詩飲酒的,能有幾個銀子。”大夫人提及宴振就生氣。
宴雅云眼底閃過一抹嫌棄,又很好的藏起來,“娘,父親再不是,他也是宴家的當家人,你要在這麼下去,爹對你厭煩了,讓姜姨娘做了掌家人,到時候兒可怎麼辦。”
說著,宴雅云還努力出幾滴眼淚,大夫人心疼急了,“他敢,姜氏那個賤蹄子,不配跟我斗。”
“娘說得對,可那賤人手段高,父親就吃那一套啊。”宴雅云又旁敲側擊道。
大夫人才陡然覺得兒說得極對,心里忽然一點慌,“你爹最人,那賤人確實有這個容貌,云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,你可要幫幫娘啊。”
宴雅云這握住大夫人的手,輕輕拍了拍,以示稍安勿躁。
“母親,兒跟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兒自然是分得清輕重,我確實有一個辦法,可以讓爹爹厭惡上姜姨娘,也能讓宴清棠被爹爹責罰。”
大夫人瞬間來了興致,著急詢問道:“什麼辦法?”
宴雅云冷一笑,俯到大夫人耳邊,說起悄悄話來。
……
臨近晚上,宴清棠才被龍九霄吩咐人送回府。
到宴府的巷子口時,跟攝政王的屬下分開,自己則是準備從后門進去。
只是剛回到府里,就聽到府上的人慌慌張張的,似在尋找什麼東西。
而后就聽見有人喊了句:“賊人抓到了。”
隨著小廝的聲音落下帷幕,宴清棠忽覺心臟猛然一跳,抓著從邊跑過去的丫鬟。
“府里發生什麼事了?”
丫鬟見是,隨意行了個禮,不耐煩道:“府里進了賊,大夫人黃金頭飾被盜了,不過剛才好像找到……哎,五姑娘大夫人說了你回來就必須回房。”
丫鬟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宴清棠不要命的往大夫人院落跑,蒼白著小臉急忙跟上。
宴清棠在院落附近時,就聽到大夫人屋里不斷傳來人的慘和鞭打聲。
“大夫人,我家姨娘絕不會干盜這種齷齪事,你平白冤枉我家姨娘,我要找老爺,讓老爺定奪。”翠萍帶著哭腔。
宴清棠心里更著急了,跑帶門前,一腳傳開房門,林媽媽的鞭子正要打在姜姨娘的上。
“住手!”大喊一聲,徒手接住鞭子,手掌生生被鞭出一條口。
宴清棠眼神凌厲的等著眾人,狠狠扔下鞭子,渾散發出冷意直宴雅云和大夫人兩人。
宴雅云跟大夫人被銳利的眼神嚇退,甚至覺得周的氣溫,都如六月的寒雪一般冷。
“娘,你沒事吧。”宴清棠眼睛下移,看到姜氏穿著單薄的里,白的服被鮮染紅。
忽然紅了眼眶,抓著姜氏的手,想要抱有怕到傷口,傷口還有新鮮的在不斷涌出來。
宴清棠出隨攜帶的止藥,輕輕撒在姜氏的傷口上,以眼可見的速度停止流。
“姑娘,讓奴婢來吧,姨娘上的傷,不止這麼一。”翠萍眼淚嘩嘩直流,拿著藥親自為姨娘上藥。
“誰允許上藥的,林媽媽給我打,賤人竟敢伙同外人盜取宴家家產,給我打死。”
大夫人剛才被宴清棠的氣勢嚇住,現在反應過來,毫不留面。
宴雅云也氣惱,自己竟然被一個庶嚇唬住,惱怒道:“林媽媽,五小姐包庇賊人,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對賤人。”
“誰敢,我要告訴父親,你們私自刑!”宴清棠怒氣沖沖的攔下。
然而大夫人卻是盛氣凌人,惡狠狠道:“哼,我是宴府的當家主人,姜氏不過是個姨娘,任打任罵全憑我心,包括你這個庶,是嫁是賣,也全憑我心,你要是敢在阻攔,我連你一起罰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棠兒,不可。”
宴清棠拳握,差點沖上前手,姜氏死死拉住,痛苦的搖了搖頭。
大夫人見狀,冷笑一聲,氣焰更加囂張:“宴清棠,你別以為你是宴家姑娘,我不敢對你怎麼樣,你該學學你那賤人姨娘,識時務者為俊杰,林媽媽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