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銀票紙錢得用書肆賣的宣紙才,這種紙白皙,紙張也更細膩,更接近銀票紙張的樣子,可宣紙的價錢,自然要比糙的黃燒紙貴上許多。
黃燒紙進價一刀才十四文,可四尺全開的宣紙,就算是質量最差的,一張也要八文!
做銀票紙錢的紙張,一張四尺的宣紙就能裁出十八張,再加上墨條的本,沈鹿竹和褚義也是商量了許久,才定了一張兩文的價格!
開門做生意,自然是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,鄰村大娘既覺得不劃算,沈鹿竹也不會多勸:“大娘要覺得不劃算,咱家還有其他的紙錢,您再看看別的!”
鄰村大娘買了兩刀銅錢燒紙,付了錢臨走時,又上手了一旁的銀票紙錢,朝沈鹿竹笑了笑:“褚家媳婦兒,你這銀票紙錢,做得確實是好的哈,你看能不能給大娘便宜點,便宜點大娘買回去,給你在我們村里說道說道,你看行不?”
沈鹿竹是想過的,先試著賣幾天,然后再搞個優惠活,好給銀票紙錢做個宣傳,現在既然大娘提了,提前兩天也無妨。
“大娘,看您這般氣度,家里準是有讀書人的,您該知道筆墨紙硯這些最是金貴了,咱們這用的紙墨本可不低,不過我看您面善,又是真心想買,要不這樣,您買三張,我就收您五文錢怎麼樣?”
鄰村大娘被夸了自是開心,想了想花六文就便宜了一文,到也劃算:“,那就來上三張!”
沈鹿竹見狀,忽然心生一計:“大娘你可真敞亮,這樣吧,以后您親戚朋友要是來買,我都給他們按三張五文算可好,來了跟我提您就!”
在鄰村大娘看來,這種占了便宜還能在村里掙把面子的好事兒,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,忙應承著給了錢,喜滋滋地回了村!
剛路過湊熱鬧的那人聽了,也忙上前打聽:“褚家媳婦兒,我要是也買,是不是也能便宜些,回頭親戚朋友來了,可也好使?”
沈鹿竹沖那人笑了笑:“那當然了,嬸子回去就讓他們只管來找我便!”
這天,沈鹿竹和后續來買紙錢的都說了這話兒,只要今天買了銀票紙錢,就有這待遇!
就這樣不斷有人,從攤子前喜滋滋地回去,到和自家親友說,到褚家的紙錢攤子那,只要提自己,買那新出的銀票紙錢,就能便宜嘞!
短短幾個月,繼銅錢燒紙之后,褚家的紙錢攤子,因為沈鹿竹的小小手段,就在十里八村,又火了一把!
九月中旬,提前準備的銅錢燒紙,就填滿了褚家老宅的兩間空屋,可為了迎接之后的寒節和春節,這些是遠遠不夠的,屋里放不下,眼見著氣溫一天比一天冷,寧川府的冬天可比春夏要不,紙錢也無法放在室外。
最后還是褚平他阿娘出了主意,聽去送銅錢燒紙的褚平提了提,連忙過來找了褚義兩口子,說放在家的空屋里不就了,倆家就在隔壁,到時拿貨也方便。
沈鹿竹就和褚義商量著,之后多付給褚平些錢,就當是屋子的租金。還有趙,之前停攤的時候,幫著進貨送貨的,也沒忙活,親戚朋友們肯幫忙,是義,自家可不能理所當然的著!
九月下旬沈鹿竹的紙錢攤子,隨著寒節的臨近,再次熱鬧了起來!
十月初一,進寒冬后的第一天,從這天起直到十月中旬,人們會祭掃燒獻,紀念仙逝的親人,謂之送寒,故得名寒節!
天氣轉涼后,褚義就在涼棚的兩側和后方,加了稻草編的簾子,還在棚里備了火爐,眼下他們一邊烤著火,一邊忙著給顧客拿紙錢收錢,倒也覺不到有多冷!
銅錢燒紙賣得依舊火,銀票紙錢的銷量也很可觀,來買紙錢的,都會一道兒帶上幾張回去。
天氣越來越冷了,再加上又飄了雪,褚義便不肯讓褚三叔再出來幫忙了,褚禮和褚秀秀倒是依然興致不減,每日得了空就跑出來幫忙!
同中元節一樣,紙錢攤子前的火熱氣氛,一直到了十月中旬才漸漸冷清下來。
這天上午,沈鹿竹和褚秀秀邊烤火邊看著攤子賣貨,剛送走面前的兩位顧客攤子前沒了人,一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姑娘,就從村道的另一側走了過來,站在了攤前。
沈鹿竹方才就注意到了,穿著一破舊,但還干凈的青夾襖,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,似乎在對面站了許久的樣子,等著攤前沒了人才走過來。
“姑娘要買哪種紙錢?”
青姑娘像是有什麼難言之一般,雙手在前擰得快打了結,聞聲抬頭看了沈鹿竹一眼,又快速地低了下去:“我,我不是來買紙錢的。”
聲音太小,又刮著風,沈鹿竹實在是沒有聽清,只得又問了一遍。
那青姑娘深吸了幾口氣,才稍大著聲音重復道:“我不買紙錢,我找褚義!”
聞言沈鹿竹愣了一瞬:“褚義他在后院忙著,我是他娘子,你有什麼事兒,可以先和我說,還不知道你是哪位?”
青姑娘抿了抿,又看了沈鹿竹兩眼:“你是表嫂?我是蔣娟,褚義表兄的表妹,我阿娘是他姨母,我,我有些事兒,想請表兄表嫂幫忙!”
沈鹿竹是知道褚義還有個小姨母的,只是沒怎麼聽褚義和外祖家提起過,也不知道姨母家還有個表妹。
面前的姑娘看著是個本分老實的,再說他們也不是什麼權貴之家,想來也不會有人大費周章地來騙人。
沈鹿竹從紙錢攤子后繞了出來,扭囑咐褚秀秀:“秀秀,你幫堂嫂看一下攤子,堂嫂一會兒就回來,要是有什麼事就進院子喊人!”
褚秀秀乖乖點頭:“知道了堂嫂。”
“表妹跟我進來吧,我帶你到堂屋坐一下,再去褚義過來!”
表妹蔣娟依舊低著頭,只回話的時候,才會偶爾抬頭看一眼:“不用了,表嫂,我就在這兒等著就。”
“外面這麼冷,還是進屋暖和暖和吧,再說褚義那兒,也不知道一時半會兒的能不能停手,總不好你一直在外面凍著,來吧!”
“謝謝表嫂。”
“客氣什麼!”
褚義正在后院給新做的棺材打磨,見妻子過來自己,還以為是前面攤子出了什麼事兒,一問才知道,是姨母家的表妹來了:“小時候好像見過兩次,可說了什麼事兒?”
“沒有,我看臉不大好,就把攤子托給了秀秀,領去了堂屋喝茶。”難怪沒聽人提起過,沒想到連褚義也只是在小時候見過。
兩人說著話進了堂屋,蔣娟正捧著沈鹿竹給的茶碗暖手,見有人進屋,忙放下手里的茶碗,站了起來:“表嫂。”
沈鹿竹介紹著:“這就是你表兄褚義。”
“表兄。”
褚義看著眼前的子,沒有應:“你說你蔣娟?你阿爹阿娘是誰?”
蔣娟怔了下,看上去有些無措,隨后抬頭看向褚義:“我阿爹是蔣二,阿娘是崔英,表兄我真的是你表妹!”
“抱歉,我見你時還小,表妹找我何事?”
“是我突然上門,表兄不認得也正常,今兒個來是,是想和表兄表嫂借錢的,請表兄表嫂幫幫我!”說著竟然跪了下去,還好沈鹿竹反應夠快,急忙把人給扶住了!
“你有話好好說就是,這是做什麼?”
“表嫂,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我兒小寶昨天下午掉進了河里,泡了好久冰水才被救了上來,一直高燒不醒,家里實在是沒有銀錢,現在連藥都抓不起了,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,聽人說褚家表兄賣紙錢的買賣紅火,這才上門的,我確實沒有法子了,郎中說不能再拖了,表兄表嫂,求求你們了,救救我兒吧,他還不到三歲啊!”
蔣娟哭得不能自己,整個人像是被了筋骨一般,向地上癱去,褚義見沈鹿竹支撐不住,趕上前幫著把人扶著坐在了椅子上。
沈鹿竹輕拍著蔣娟的背,幫順氣:“快別哭了,表妹你需要多?”
蔣娟抓著沈鹿竹的手,仿佛是的救命稻草一般:“郎中說怕是得個三五兩,我會還的,表嫂,我一定會還的!”
褚義拿了帕子遞給妻子,沈鹿竹替蔣娟拭了淚,把帕子放到手中:“錢我們借你,表妹快別哭了,在這兒坐一下,我們馬上就回來!”
夫妻倆回了房里,沈鹿竹從炕柜里拿了錢匣出來,之前掙的大部分都被換了銀票,藏在了其他地方,紙錢買賣掙的都是銅錢,最近一直在忙,就沒來得及去鎮上換,銀票面額太大,沈鹿竹只好拿來線繩,和褚義開始串銅錢。
“褚義,等下要不要回趟我娘家,讓阿爺跟著表妹回去,給小寶看看?”
“那孩子多半是被凍壞的,表妹既已請了郎中,還是先不折騰阿爺了,先把錢給去抓藥,明后天看看況再說!”
兩人麻利地串好了銅錢,沈鹿竹怕蔣娟就這麼大刺刺地拿回去太過顯眼,又找了塊花布,墊了兩件舊裳在里面,偽裝個小包裹,才拿去了堂屋!
“家里做的這買賣,進出都是銅板,沒有那麼多碎銀,只能給你串了十貫銅錢,先拿回去給孩子抓藥!”沈鹿竹說著把手里的包裹塞給了蔣娟,囑咐回去的時候小心些。
十貫銅錢,那就是十兩銀子!
蔣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是實在走投無路了,才想著找表兄試一試的,畢竟多年都沒有來往,自己都沒敢抱著太大的希,可畢竟是自己兒子的命,哪怕只有一點可能,也得來求一求:“表兄表嫂放心,這錢我一定會想法子還的!蔣娟下半輩子,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表兄表嫂的大恩!”
見蔣娟說著又要跪下,沈鹿竹忙攔住:“這些兒以后再說,眼下先給孩子抓藥要!”
“沒錯,快回去吧!有什麼要幫忙的,就來找我們!”
“謝謝表兄!謝謝表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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