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北燕歷代君王,就是太子都不能隨意進出。
而阿照要找的東西,就在這里面。
看著防守森嚴的宮殿,阿照眉頭越皺越。正想有什麼辦法能進去時,兩名北燕宮人正好端著個錦盒向這邊走來,看模樣,應該就是要進那宮殿。
還真是來得正是時候呀!
就在兩名宮人路過阿照藏的拐角時,迅速一個手刀過去,走在后頭的宮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。端著東西的宮人聽到靜回頭,看到一黑的阿照時,驚得就要大,好在阿照手快,又一個手刀劈了過去。
將那兩宮人拖到暗藏好后,阿照迅速換上他們的服,端著錦盒走到金甲衛的跟前。
“出示令牌。”
認牌不認人的金甲衛冷冷開口。
阿照低著頭,恭敬的將方才從那宮人上扯下的令牌遞上。金吾衛見只有一個人,皺了皺眉,好在什麼也沒問,見到令牌便給放了行。
星閣里,被鑲在墻上的十幾顆東海夜明珠照得亮堂堂的,里面的東西也都一目了然。
阿照小心避開機關,走到了最里邊。最里面的周圍,除了堆放著許多奇珍異寶外,角落里的書架上還放著許多皇家宗卷,阿照隨手翻開一卷,最先目的,便是‘昭和十八年,安氏一黨謀,安氏自縊,皇二子慟哀守陵……’
北燕的昭和十八年,不就是七年前麼,為何盛涼沒得到北燕的消息?
來不及細想,阿照趕找自己想知道,終于,在一堆宗卷里,找到了最古舊的一卷,上面記載:‘北燕建立初期,武帝得奇寶龍,食之白骨解奇毒……’卷太長,阿照沒功夫看它是怎樣代代相傳至今的,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,也終于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在哪兒了。
“太廟留存……”一個破龍,雖是稀世珍寶,但也不過是一味藥材罷了,這北燕犯得著放太廟里供個幾百年嗎?
阿照眉頭皺,那太廟可比北燕星閣更難進啊!
殿外,金甲衛正奇怪那宮人進去太久都沒有出來,已心生有疑時,那被打暈的宮人,正好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,急急大喊道:“不好了大人,有賊人打暈了雜家,把皇上的令搶走了。”
“不好!”
金甲衛一聽,立馬猜到剛才進去的的人不對勁,急忙對著旁金吾衛大喝一聲:“都隨我來!”
殿里,阿照聽到外面靜,知道自己已經暴,在金吾衛闖進之時,急忙破窗而出。等金吾衛追出窗外時,已經打傷了兩名金甲衛逃走了。
“給我追,萬不能將人放跑!!”
擅闖星閣,有關皇家史,此事滋事大,金甲衛首領不敢耽擱,立馬派人去追的同時,也急忙去稟告了皇上。
怕人起疑,阿照沒敢直接往東宮的方向跑,一直將金吾衛引往宮門口,正準備返回棲苑時,一個白青年突然出現。
青年見一宮人打扮,神慌張,面上還覆了層黑布,立即察覺到不對,手就要去抓。
阿照心底微,好在準備充足,一把末撒去,在青年捂住口鼻之際,快速借力踩在跑過來的林軍肩上,躍過高墻逃出了宮。
白青年抬袖揮了兩下,待末散盡,他著黑人逃的高墻陷了沉思。
也在此刻,金甲衛追了過來,青年這才知那是夜闖皇宮地的人。青年略一沉思,不知想到了什麼,招來遠小廝低聲吩咐了兩句,才踏上出宮的馬車。
而沒看清方向翻出皇宮城墻的阿照,此刻正趴在一民宅屋頂,看著又一隊追出宮的巡邏士兵,苦惱著要如何再混回宮里去。
唉,大意了!
另一邊,皇宮書房里。
當北燕帝得知有些擅闖星閣,還了那些宗卷時,頓時龍大怒,第一反應就是懷疑盛涼的人,冷視著趕來的太子問:“今晚盛涼的人可出過你東宮?”
“回父皇,今夜盛涼來的宮人侍衛,無任何一人離開過東宮半步。”
聞言,北燕帝更怒了,“不是盛涼的人,那便是此番宮參宴的百大臣。真是好大的膽子,去,將今晚宮參宴人員名單給監察司,給朕一個個的查,若查出來,全族論以同罪之。”
帝王話音落完,一旁的大太監總管高裘連忙應聲去辦。
慕容燼面無表的立在一旁,直到北燕帝一臉不悅的揮手,才屈禮退了出去。
見太子出來,早已候在外面的陸齊連忙上前,小聲稟告道:“殿下,莫北宿方才出宮時,到了那夜闖星閣的人,他讓人來告訴下,說看形,應是名子。”
“子?”慕容燼微怔,突然想到了什麼,丟下陸齊,快步往東宮方向走去。
陸齊見狀,急忙跟上。
此刻已是深夜,東宮一片寂靜,而東宮棲苑更是寂靜得出奇。慕容燼到時,棲苑的大門閉著,像是已經都休息了,連個守夜的奴才都沒有。
“殿下,咱們要進去嗎?”陸齊問。
慕容燼沒開口,直接推門。里面守門的李二和另一個戰衛聽到靜,趕從一旁的耳房跑了出來,見是北燕太子,屈膝參了禮,都沒吭聲。
“你們公主呢?”
大晚上的,他們公主自然已經睡下了。
李二謹慎的看了這北燕太子一眼,肅著臉回道:“回太子,我們公主已經睡下了。”
慕容燼心底有疑,自然是不相信的,冷瞥了李二一眼,直接往棲苑那間主殿走去。
眼看太子就要推門,一旁后跟出來的蘇嬤嬤見狀,面上閃過一瞬慌,想阻止,卻被跟來的陸齊攔住了。
陸齊自然沒掉這老嬤嬤臉上的神。
方才殿下急急忙忙的回東宮,他還有些奇怪,此刻見到這老嬤嬤臉上的慌,便已經能猜到個七八分了。盛涼來的奴才婢是都在他們的人眼皮子底下,可他們卻忽略掉了盛涼的這位公主殿下。
本以為里面會沒人,不想慕容燼推門進去時,看到的卻是被驚醒的太子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