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...”程咬金咧大笑,合不攏,“沒...沒什麼,你們說你們的,俺喝俺的。”
程咬金喝的紅滿面,裝作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。
“沒什麼?”尉遲恭狐疑一聲。
端起面前酒盞,聞了聞,隨后一飲而盡。
“嚯!”
“這...這酒,我再嘗嘗...”
尉遲恭說著,拿起酒壺又給自己斟滿,隨后連飲三杯。
“哈哈!痛快,真是痛快!這酒,簡直人間仙釀。”
“我活了這麼久,還是頭一次喝到如此香醇的酒。”
其余幾人聽著尉遲恭這個酒蒙子的極高評價,紛紛酒杯。
程咬金與尉遲恭兩人嗜酒,對于酒可是挑剔的很。
他們平日里喝的酒跟秦牧釀的比起來,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,云泥之別。
“怪不得知節自己喝起來沒完,原來他早就嘗出了這酒不一般。”
“哼,知節平日里裝作一副老實的模樣,沒想到竟如此狡猾,若不是敬德發現的早,這酒都讓他吃了。”
“你們還別說,這酒的勁頭真是夠足,一杯抵得上平日里十杯。”
幾人在桌上推杯換盞,喝的不亦樂乎。
這可把一旁站著的幾個二代給饞壞了。
這原本屬于他們的味佳肴,瓊漿玉,全都被老子們截胡了。
他們是有苦說不出,敢怒不敢言。
“你看看你們幾個這沒出息的樣子...”李二掃視幾人,不悅道:“你們沒喝過酒?沒見過世面。”
“那酒再好,能差...”
李二一邊說著,一邊端起酒盞一飲而盡。
一口酒下肚,后面的話絕不口不提。
他娘的,這話有點懟早了。
“秦牧,你這府上的酒,是從哪里打的,怎麼朕都沒喝過如此醇香的烈酒。”
李二忍不住贊嘆道。
今日他是算開了眼界。
秦牧這小小餐桌上的酒菜,竟令宮中的山珍海味,珍藏酒都塵莫及。
話落,一眾人立刻對李二投去了鄙夷的目。
你剛剛還說我們沒見過世面,你不也是這幅沒吃過四個菜的樣子嗎。
“呵呵...”秦牧笑聲道:“這酒是草民所釀,陛下若是喜歡,走的時候拿幾壇,若是再多那便要付錢了。”
噗!
李二將剛灌中的酒全都噴了出來。
噴的一旁程咬金滿臉花。
程咬金一臉懵,惋惜道:“嘶,陛下切莫浪費啊!”
“你說這酒是你釀的?”
“你干脆說你是神仙得了,書法,琴技,賦詩,武藝,廚藝,釀酒...”
“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嗎?”
李二實在無法相信。
同一個人,怎麼會擁有如此之多的能力,而且樣樣通。
這也有點太過分了。
難道這就是天選之人?
秦牧無奈,回應道:“陛下,草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,若是陛下不信...”
“信,朕怎麼不信。”
秦牧還沒說完,李二便迫不及待回應道。
此時,他終于想起了此行目的。
接著,李二一本正經道:“秦牧,朕聽聞你醫了得,是否屬實?”
秦牧將府上一位婦人上氣癥給醫好的消息,被程默他們哪個大傳了出去。
李二得知,立刻帶人上門。
本來他想傳秦牧進宮,但近幾日被政務搞得頭暈,正好趁此機會出來氣。
雖然秦牧總是氣他,但李二對秦牧還是十分欣賞,他對秦牧活的那份自在灑,有些欽佩。
畢竟不是哪個年輕人有秦牧這般能力,心還能如此沉穩。
秦牧微微點頭,應道:“略懂一二。”
“略懂一二?你是否將你府上一人的上氣癥給醫好了?”
“目前還未痊愈,不過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眾人聽了心中一驚。
上氣癥,就連神醫孫思邈都不能除,而秦牧竟有如此本事。
他還說略懂一二...
孫思邈那是誰,大唐醫學界天花板。
大唐能在醫方面與他并肩的,麟角。
若是放在以前,秦牧就算說的天花墜,他們亦是不會相信。
不過如今秦牧簡簡單單一句話,他們便深信不疑。
原因無它,秦牧的才能實在是太驚艷了。
而且這孩子對于虛名是極為不屑的。
李二放下筷子杯盞,正道:“秦牧,朕已立承乾為太子,可承乾患有足疾,行甚為不便,朕已令孫思邈診斷多次,可他依舊毫無頭緒。”
“太子貴為一國儲君,若是連行走都十分困難,這有失皇室權威與大唐尊嚴。”
“朕此番親自前來,就想讓你宮一趟,為承乾診斷一番,看看有沒有治愈的希。”
念及此,李二出了一副慈父模樣。
秦牧聽了汗,這進來又吃又喝的,將兒子的事都給忘了。
不過提及李承乾,秦牧倒并不厭煩。
李承乾,字高明,李二嫡長子。
為人姿岐嶷,仁孝純深,聰明仁。
不過有足疾,不良于行。
他原本是一個尊師重道,十分仁厚的太子。
只不過得知魏王李泰想要奪嫡后,這才日益狂悖,不敬師長。
這一切,與李二的制衡之道,有著不可分的關系。
足疾于李承乾而言,亦有一定的影響。
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,足疾對他心理的影響日益強烈。
而此時的李二對李承乾喜至極。
不過他對魏王李泰的過度疼,為今后大唐皇室奪嫡之戰埋下了伏筆。
“牧兒,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治治太子殿下的足疾,他可是大唐儲君。”
長孫無忌話,一本正經道。
他是長孫皇后的親哥哥,李承乾的親舅舅。
對于此事,除了李二和長孫皇后,便屬長孫無忌最為上心。
李二求秦牧辦事他都可以不答應。
但長孫無忌開口,秦牧必定竭盡全力。
帝王威嚴于秦牧來說,就是一紙空文,他不會在乎。
但長孫無忌對他的深義重,秦牧看得出來。
做人最基本的底線還是要有的,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。
秦牧對長孫無忌回應道:“舅舅放心,我一定竭盡全力為太子診治。”
見秦牧隨口答應,李二和長孫無忌兩人甚為歡喜。
他們了解秦牧,他回應的越是隨意,那便證明他的把握越大。
“好。”李二興的端起酒盞,一飲而盡,“秦牧,你若真能將太子的足疾醫好,有什麼要求盡管提,朕一定答應,當然不能越過朕的底線。”
“陛下?”長孫無忌在一旁提醒道:“牧兒與襄城公主的事...”
這事,長孫無忌一直放下心上。
秦牧若是真能醫好李承乾的足疾,那肯定是大功一件。
憑借他諸多才能與襄城公主,甚是般配。
若是秦牧當了駙馬。
長孫無忌也就能放心了,畢竟李二婿這個名頭,還是有些份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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