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氏非要留下等消息,無論云陌是生,是死,都要等個結果。
顧清逸拗不過,也跟著留了下來。
早些年,在他娘因子嗣苦難,最為艱辛的那幾年,他姑母幫了他娘很多。所以,無論是出于親戚義,還是出于那份恩,顧清逸都不能對顧氏不管不顧。
這一日,顧清逸從外買了飯菜回到客棧,剛到門口,屋吵鬧的聲音就從屋里傳了出來……
“大嫂,你就說吧!云陌他打傷云棋的事兒,你打算怎麼給我代?”
聽言,顧清逸眉頭皺了起來。聽這聲音,好像的是云棋的母親周氏。
云陌打傷云棋?什麼時候的事兒?
“弟妹想要我給你什麼代?”
周氏:“就云陌對云棋做的事兒,不說讓他當著滿京城的人,至也要當著云家全家人的面,跪下給云棋賠不是!”
聽言,顧氏冷笑,“如果云陌不呢?”
“大嫂這話什麼意思?云陌把云棋傷城那樣,讓他跪下賠不是哪里過分了?”
“那里都過分了。”顧氏說完,不待周氏說話,既道,“打傷云棋這事兒,云陌就算是真的做了。那也一定是云棋做了該打的事兒,不然,云陌為什麼不打別人,就打他?”
顧氏這話出,站在門外的顧清逸愣了下,沒想到他姑母竟然還說這樣的氣的話!這些年,倒是第一次見到。
周氏聽言,也驚了,不可思議的盯著顧氏,“你,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?”
“混賬話?你為弟媳竟敢這麼給我說話,就你這沒規矩的,也難怪會教出云棋那樣的混玩意兒了!”
“顧氏,你竟然敢辱罵我兒子,看我今天不……”
啪!
一記響亮的耳響起,顧清逸心頭一跳,疾步開門走進去。
進屋,看到捂著臉的周氏,還有一臉冷的顧氏時,顧清逸神微緩,不是他姑母挨打就好。
“你,你竟然敢打我?”
“今日打你都是輕的。日后,你再敢作踐我的陌兒,我就撕了你的。”顧氏狠狠道。
周氏不敢置信的盯著顧氏,覺得是瘋了。
沒瘋,只是不再忍了。
跟兒這十多年來,忍氣吞聲,伏低做小,能讓則讓,能退就退。可結果呢?也未能給自己換來太平。
現在,兒生死未卜,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。都走到這一步了,還有忍的必要嗎?沒有了!
“給我滾出去,滾!”
顧氏突然的兇惡,把周氏嚇到了,“你,你跟我等著,待我回去稟報了父親,咱們再來算賬。”
留下一句狠話,周氏帶著丫頭急匆匆的離開了。
“姑母,您還好嗎?”
顧氏拭一下眼角,紅著眼眶道,“也許我早就不該忍著,那樣,陌兒或許能很多委屈。”
顧清逸聽了,不知該如何寬。
顧氏:“也不知道陌兒現在怎麼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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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錐心的痛,就在云陌覺得自己要生生疼死的時候,晉蒼往里塞了一顆藥。
藥口,沒多久,上那痛意奇異的緩解了。
頭發已被汗水的浸的云陌,緩緩睜開眼睛,看向晉蒼,聲音虛浮,“這是解藥嗎?”
“不是!只是暫時能保住你命而已,等藥勁兒過了,你還是會死。”晉蒼一點不帶憐憫之心,如實道。
云陌:“既然如此,千歲爺為何不直接讓我死去,為什麼還要暫時留我多活一陣子?”
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你垂死掙扎的樣子,很好看。”
云陌聽言,呵笑了聲,隨著緩緩閉上眼睛。
晉蒼看了看他,對著青玉道,“讓廚房給他做點吃的,在找個小廝來伺候他。”
“是。”
令下,晉蒼抬腳離開。
青玉看看床上卷曲一團的云陌,靜默時,抬腳走到床邊,為蓋上被子才轉離開。
纖弱的,不可思議的韌勁兒,豁出去的狠勁兒,讓青玉不覺對云陌有些刮目相看。
主院兒,晉蒼看著手里的雪蓮,眸變幻莫測。
他沒想到云陌竟然真的能拿到雪蓮!
這幾年,超出他預料的人和事已經極了。而云陌,無疑是最近幾年他遇到的最大的意外。
對這麼個人,該拿他怎麼辦呢?就這麼讓他死了,好像有點可惜。只是,留著又覺……他會氣!
沒錯,這就是晉蒼的覺。留著云陌,日后搞不好氣的會是他。這覺雖不可理喻,但卻分外的強烈。
云陌極有可能就是個麻煩。不說日后,就眼前,他不是已經讓他為難了?讓他心煩了嗎?
但凡云陌懂事點,本分點,他讓他去死的時候,他老老實實就去死,現在他也不會心煩了。
不過,好像也不值得心煩。畢竟,就云陌中的毒,他想活下來也難。
翌日
當云陌再次睜開眼睛,就看一個模樣俏麗的丫頭,怯生生的在的床邊坐著。
“你醒了。”
聞聲,云陌轉頭,發現青玉也在。
青玉:“你這次取雪蓮有功,主子特賞一個丫頭給你,讓你完夫妻之事,為真正的男兒再上路,以免你留下太多憾。”
云陌聽言,不由就笑了,憾嗎?若死,臨死前一定要告訴晉蒼,他是個活兒極差的男人。那樣,才不至于太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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