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逆子,他怎敢前來?還嫌丟朕臉,丟的不夠嗎!?”葉瀾天怒目圓瞪,面鐵青。
見他怒。
魏無忌急忙寬道:“陛下莫要生氣,秦王些嘲諷,吃些苦頭,自會明白。若是不來自取其辱,他永遠長不大。”
魏無忌,字輔臣,吏部尚書,護國柱石,大夏鎮國公,當今皇后的親哥哥,葉瀾天的總角之(ps:發小)。
此人沉穩且狡詐,是葉瀾天的心腹,輔佐葉瀾天這幾年,鞠躬盡瘁,厥功甚偉,為他鏟除了不異己,在朝中地位極高,為貴戚,權重而不專,對大夏忠心耿耿。
在葉瀾天奪嫡之時,魏無忌毒計頻出,讓當時最有權勢的兩個皇子爭得你死我活,最后盡皆謀反被貶,生生將不被朝中文武看好的葉瀾天扶上皇位。
自此之后,魏無忌的狡詐便威震大夏,號大夏毒鴆。
不過,他雖然寬著葉瀾天,但心中也已放棄了葉洵。
雖然他是葉洵的親舅舅,但葉洵的所作所為,實在令他寒心。
“哼......”葉瀾天將手中白子,重重擲在棋盤上,“今日這逆子若是再敢胡來,朕非要打斷他的不可。”
與此同時。
曲江文擂已經開始。
在幾位禮部吏的組織下。
一位位才子登上擂臺,賦下詩詞。
葉洵憑借旺財的優勢,功到頭排。
原本,維持秩序的巡防營是要攔下葉洵的,但礙于旺財的雄威,便也沒敢阻止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葉洵畢竟還是大夏皇子。
不過相比于其他皇子,葉洵就比較慘了。
今日,三皇子吳王葉濤亦是前來參加文擂,更是坐在上位。
大夏第一才和戶部尚書兩個名頭,值得還未娶妃的葉濤出手爭奪,況且上云卿本就有傾國傾城之姿。
夏皇并未規定皇子不能參與,便是默許。
也由此可見。
夏皇對葉洵已深惡痛絕到何種地步,簡直是將他的臉面按在地上。
葉洵倒是不急,站在擂臺下,靜靜看著表演,對于周圍的指指點點,充耳不聞。
今日之題為四君子,梅蘭竹。
每人賦詩一首,若是旗鼓相當便進行下一首。
誰能憑借四首詩站到最后,便是今日魁首,抱得人歸。
為了功名利祿與人。
一名名文人拳掌,登上擂臺。
半個時辰后。
吳王葉濤傲立于擂臺之上,雖然他只賦詩兩首,卻穩站擂臺。
諸多文人,用盡渾解數,卻不能出葉濤賦詩第三首,由此可見他的天賦異稟。
與此同時。
葉濤向擂臺下的葉洵,眼眸中滿是輕屑與譏諷,角更是揚起齷齪笑意。
他苦讀詩書,勤于政務,結權臣,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將葉洵拉下馬,踩在腳下。
將上云卿收歸金屋,不失為對葉洵的沉重打擊。
今日魁首,他勢在必得,既要人,又要夏皇的認同。
葉洵與之對視,眼眸淡漠。
原本葉濤只是跟在葉洵后的一個跟屁蟲而已。
但前太傻,葉濤親近葉洵都是裝出來的。
這幾年他沒利用葉洵,謀取好,在葉洵被貶時,還不忘踩上兩腳。
對于這種小人。
葉洵是不屑的。
不過,葉濤富有才氣,卻不是裝出來的,他師從夏國大儒朱元喜,自飽讀詩書,尤擅詩詞。
所以今日一戰,他有竹。
片刻。
一著青長衫,玉樹臨風的男子登上擂臺。
男子名為蘇瑾,國子監祭酒蘇穎達的孫子,學富五車,滿腹經綸,詩才無雙,也是今日奪得魁首的熱門人選。
“吳王殿下,請多指教。”蘇瑾登擂,對著葉濤微微揖禮。
此時,葉濤已恢復謙和模樣,笑道:“素聞蘇大才子,詩才冠絕大夏,今日本王倒是想領教一番。”
“吳王謬贊,吳王面前,在下只是獻丑。”蘇瑾淡淡應了一聲,隨后賦詩。
與此同時。
曲江樓。
上云卿正端坐于屋,蹙著柳眉,眼眶潤。
沒想到,自己剛剛解除與葉洵之間的婚約,便被迫擺擂招婿。
奈何夏皇親自降下旨意,他父親上磐石亦是同意,本無力反駁。
如今這狀況,擺擂也許是對最好的安排。
但上云卿覺自己像是一件件,被肆意擺弄,這不是想屈從的命運。
咯吱......
房門推開。
丫鬟蓮兒從屋外跑了進來,笑道:“小姐,如今擂臺上只剩下吳王和蘇瑾兩人了,看來今日這夫婿不是皇子便是才子。”
吳王葉濤,大夏才子蘇瑾。
雖然兩人才華橫溢,份地位都不低。
但上云卿依舊高興不起來,不想像政治工一般,被人任意擺布。
葉濤和蘇瑾也不是夢中郎君的模樣。
向往的是比翼鳥一般的。
況且,上云卿的父親是戶部尚書上磐石,關于葉濤的為人,早有耳聞。
若是非要嫁吳王府,便只好......
“小姐,你不高興嗎?”蓮兒見沒有言語,急忙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上云卿勉強出一微笑,“你去外面打探吧,看看究竟是誰奪得魁首再來告訴我。”
蓮兒應聲道:“是,小姐。”隨后向屋外而去。
上云卿面蒼白,單手扶額,頭痛裂,到現在都無法接這個事實。
......
曲江樓外,擂臺之上。
在蘇瑾的步步下,葉濤終于賦詩第三首。
但蘇瑾的迫也止步于此。
他沒想到,葉濤詩才比他要想象的還要再上,估計這上京城中,沒人是他的對手。
片刻。
蘇瑾向葉濤,揖禮道:“吳王殿下,蘇瑾甘拜下風。”
前三首詩,蘇瑾已用出渾解數,第四首冥思苦想,卻拿不出手。
蘇瑾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,技不如人,他沒什麼好說的。
今日葉濤的詩才,確實讓蘇瑾開了眼界。
“蘇才子客氣,本王早就聽說蘇才子的詩,冠絕天下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,本王今日也只是僥幸罷了。”
“若是蘇才子不嫌棄,今后可以到本王府邸,詩作對,把酒言歡。”
葉濤看著蘇瑾,眼眸中滿是才之意,而且他這番話說的,給足了蘇瑾面子。
任誰都能看出葉濤的招攬之意。
雖然蘇瑾并沒不興趣,但依舊拜謝道:“多謝吳王殿下抬,蘇瑾激不盡。”
隨后,他便下了擂臺。
著蘇瑾離去的影,葉濤眼眸深浮現出一狡黠。
不識抬舉的東西,有你求本王的時候。
蘇瑾之所以對葉濤的招攬,提不起半分興趣,他深知葉濤德行,只是其一。
最重要的是,他爺爺蘇穎達與葉濤的老師朱元喜,水火不容。
所以,蘇瑾不可能投葉濤門下。
頓了頓。
葉濤恢復和面容,掃視擂臺之下,面帶和煦,“不知道還有哪位想上來賜教。”
聽著他的話。
擂臺下的一眾文人墨客,面面相覷。
連蘇瑾都甘拜下風,哪里還有人敵得過他。
見無人應聲,無人登擂。
葉濤角浮現一得意,看來今日十拿九穩。
他心中想著太子良娣上云卿,即將被他帶回府邸承歡,便十分興。
此時,他幾乎能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嫉妒與羨慕。
但越是這樣,他越興,尤其是看著葉洵那副落魄的模樣。
他要奪走葉洵的一切,上云卿只是第一個,終于一天他要將穆凌霜帶回府中。
接著。
禮部吏走上前來,著擂臺下的眾人,緩緩開口,“既然今日......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。
葉洵緩緩起,直奔擂臺。
周圍眾人著登上擂臺的葉洵,十分震驚,嘩然一片。
“不是吧,廢......廢太子也要登臺?他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?”
“哈哈哈......稽,天下之大稽。難不這廢太子又要做一首風月之所的打油詩嗎?”
“怪哉,怪哉。廢太子不是傻了吧,剛剛被廢,竟然還敢來參加文擂?他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?”
“我看他是舍不得上云卿,本來是他的良娣,卻要被吳王奪走,他今后還有何面于上京城立足?”
“廢太子那點墨水,還敢打文擂?今日陛下就在曲江樓中,一會兒陛下非要沖出來打斷他的不可。”
......
擂臺下的吃瓜群眾,議論紛紛,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們敬佩葉洵的勇氣,著屁追賊,膽兒大不嫌寒磣。
著登上擂臺的葉洵。
葉濤亦是一愣,隨即揚起微笑。
既然葉洵自取其辱,他斷然不會讓葉洵失,他要讓葉洵知道,誰才應該是大夏太子,他要當著葉洵的面奪走上云卿。
隨即,葉濤著葉洵,面帶譏諷。
“皇兄,你若是缺錢,臣弟著人給你送便是。”
“你貿然登臺,丟的可是父皇的臉,辱沒的可是皇室的名聲。”
“你那首名滿天下的《紅袖招》......”
聽著葉濤的話。
擂臺下傳來陣陣笑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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