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煜長時間沒有得到回復,慢慢地發消息的頻率就沒那麼高了。時初松了口氣,但同時心中又產生了另一難以言喻的緒,他開始主點開消息頁面看是否有新消息,如果沒看到就會有些失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連著幾天沒有收到秦煜消息的時候甚至會想主去問問他最近怎麼樣,但也只是想想,他絕對不可能真的去問。
果然一段維持不了太久,時初在心中給自己做建設,本來就是各得其所,沒什麼的。剛開始是想讓自己給他們拍照,後來又是輔導英語,現在自己沒什麼再可以給別人幫忙的了,人家自然不會再和以前一樣聯系那麼。
而且他本來就喜歡一個人待著,現在沒人來打擾自己了,這樣不是更好嗎?
正因為有這種想法,九月開學後在學校遇見秦煜,時初雖然還是不自多看了兩眼,但毫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想法。
甚至還想躲著走。
但秦煜上輩子可能是隻鷹,視力和覺都極其敏銳,隨便往人群中一掃就鎖定了時初,下一秒就跑過來絡地打招呼。
完全沒有自己預想中那樣兩個月未見的疏離和客氣,似乎也毫沒有他冷淡回復的影響,依然是作自然地搭上他的肩,湊近了說他四級績出來了,過了,要不要組個局慶祝一下?
時初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慶祝的,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因為考試和績慶祝過。當年他高考績出來,別人家都在為了孩子開升學宴祝賀恭喜時,他媽只看了一眼,誇了一句考得不錯就沒有後文了。
所以他不理解僅僅一次普通的考試有什麼值得特意拎出來慶祝的。
但眼前的男孩子眼裡閃著希冀的,仿佛只是在等他點頭同意。所以即使時初不知道秦煜為什麼要來問自己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秦煜很開心,當天回去就敲定了慶祝的時間地點,然後發送給時初,附加一句:這次四級能過多虧了你幫忙,你一定要來啊。
時初承認在看到消息的一瞬間,心中確實是掠過了一竊喜的,竊喜秦煜原來沒有暑假聯系減的影響,依舊這樣絡的對待他。
秦煜訂的是一家火鍋店,時初發誓在走進去之前真的沒有想到來了那麼多人。他本以為秦煜最多隻了二三好友,但眼下略一看已經有八九個人了。
這麼多人其實不適合吃火鍋,幸好這家店也有單人小鍋,不用這麼多雙筷子都在一個鍋底翻攪。
秦煜看他來了,立馬起朝他招手,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的空位上。其他人視線都齊齊看過來,時初不太自在地走過去,聽見秦煜在笑著招呼完大家後,又小聲和他吐槽。
“本來隻想你和我室友來的,結果球隊有幾個兄弟非說他們保證了我在複習期間的鍛煉活,也要來蹭飯,還有別的一些朋友...嘖,論臉皮厚,我比他們還差點兒。”
說是吐槽,其實時初能看出來秦煜開心的,四級過了只是個引辭,一個暑假沒見,他應該也很想和學校這些朋友聚一聚。
秦煜的這些朋友相互之間也都認識,全程都聊得熱火朝天,沒有冷場的時候。雖然沒有刻意說明,但他們之間那種絡的氣氛自然而然就表現出來。
時初融不進去也沒有融的想法,依舊低著頭默默吃飯。
直到秦煜靠近他,低笑著跟他小聲介紹場上的每一個人。
第14章
在賓朋滿座裡,秦煜唯獨與他低語。
這個正在說話的人是誰,那個穿著藍服大笑的又是誰...時初盯著秦煜張合的,卻一個人名都沒有記住。鼎沸人聲逐漸褪背景中的白噪音,襯著秦煜帶了點酒意的私語,和他自己急促而又沉悶的心跳。
他的左手拿著紙巾,攥又松開,汗意卻還是源源不斷。直到整張浸了,他才慎重地在心中敲下承認自己的定音錘。
然而於他而言,這並不會代表某段經歷的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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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楊喜歡和時初聊些漫無邊際的事,例如幻想一場心來的旅行、說他曾做過的怪陸離的夢,或者上一秒還在吐槽單位的領導,下一秒就突然說,“跳躍的火苗也會唱歌吧,只是我們聽不到。”
時初以為這次也不例外,所以在老楊開門見山就問為什麼昨天晚上他要掛電話時,他做好的接住老楊意想不到話題的準備突然失靈,瞪著眼睛和他足足對視了幾十秒,才開口說:“秦煜在聽。”
“廢話,我就在場。我說為什麼秦煜在聽你就掛電話?”
牛油鍋底的湯已經煮開,房間充斥著濃重的火鍋味,時初拿起一盤往裡倒,盤子空了,他才說:“我和他鬧矛盾了嘛。”
語氣中還帶了一理所當然。
然而老楊並不準備和他循序漸進、娓娓道來,他非常不客氣:“再說廢話就別吃了。”
時初愣住了,半天憋出一句:“憑什麼?”
老楊簡直要被他氣笑了,搖搖頭又端起一盤菜下到鍋裡。
“好吧,其實我也不知道,我們沒吵架,但就是不怎麼說話了。”時初拿著筷子著碗裡的蘸料,語氣懨懨的:“他昨天說我冷暴力他,但是沒有呀。他太忙了,我不好打擾他。”
老楊:“那就是通出了問題,你要給他說你的想法,說你怕打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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