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錦書跪得膝蓋有點疼，換了一個姿勢，旁人罵雁回，恨不得跟著罵，可今后要保持人設，是一個深雁回的年大小姐。

“你為什麼不反駁？”

年錦書，“？”

你罵雁回就行，為何要牽累無辜？

“你移別想嫁他，都不為他說句話？”

“爹，你最大，你隨便罵。”年錦書又換了一個姿勢，“只不過……我覺得他可能……藏了實力。”

“你幻想自己未來夫君是天下第一天才嗎？還藏實力，每年倒數被群嘲很長臉嗎？”年凌霄嘲諷模式全開，真恨不得楚鶯歌是自己親兒，至不會這麼氣他。

年錦書也說不上來，前世一直到聽聞雁回死訊，都不曾聽聞過雁回有什麼舉，半生平平無奇。

可平平無奇，卻飛升了？

不信！

“爹，你也罵了一個晚上，我們談談心？”

“你先出來！”

錦書抱著牌位搖頭，怎麼都不肯出來，年凌霄又有點心酸，錦書多年不曾喊過他爹了？一直都是父親，父親地喊，又生疏又抗拒。

他們這幾年關系越發冷淡，他不滿兒天資平庸，恨鐵不鋼，兒不滿他更心疼外人，誰都倔，不肯讓步。

“你真要嫁給雁回？”

年錦書點頭，“要嫁？”

“那麼喜歡他嗎？不夜都是火坑啊，錦書，那是一個水深火熱的深淵，死了人都不見尸，你要嫁過去，那是自尋死路。”

“不，我想活。”年錦書說，“我會在深淵，種出一朵花。”

然后，掐死！

素川別院，不夜都居所。

楚飛霜心極好，“年錦書失心瘋，為何一定要嫁你？”

雁回說，“和蕭長楓鬧別扭，只是一時意氣，當不得真。”

“一時意氣也好，真心實意也罷，我不在乎，年凌霄好面子，年錦書放出去的話，他不會再反悔，今天故作姿態，只不過一時接不了，這門婚事會。”

楚飛霜倒了茶，推到雁回面前，雁回接了茶，聞著茶葉的清香，“母親，你讓我娶誰都行，唯獨年錦書不行。”

“人家肯下嫁，你還不樂意？”楚飛霜冷笑。

雁回放下茶杯，起跪地，“母親，從小我遭多苦難，都是給予的，兒子不愿和共度一生，只愿和老死不相往來。”

楚飛霜優雅飲茶，不做應答。

良久。

楚飛霜說，“有還魂鈴，又和你不共戴天，自然是不夜都夫人最佳人選，沒人要你和共度一生，等還魂鈴到手，就可以死了。”

雁回心里一沉，“母親，還魂鈴認主，就算死了，還魂鈴也不屬于不夜都。”

“你和他是夫妻，若死了，還魂鈴自然歸你。”楚飛霜放下茶杯，看著跪在地上的雁回，“這是你的機緣，別錯過了，就這麼定了。”

轉出了會客廳，雁回起，慢條斯理地拂去袍上的灰塵，眉目如月更寒冷，無痕進來，“主，你重傷未愈，早點休息吧。”

“無痕，跑一趟日月森林，讓年君姚速歸宛平城。”

*

無責任小劇場

錦書:你娘好狠，要我死。

雁回:有我在，你死不了。

錦書:我和你娘掉到水里，你先救誰？

雁回:救你。

錦書:哇，你不孝！

雁回:我冤。

錦書:你娘都不救，你就是不孝，不孝之人，不值得。

雁回:那我救我娘吧。

錦書:你不我，不我之人，不值得嫁。

雁回:我可真是太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