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君既然想聽，那就讓彈。來人，把琴搬上來。”

姜婉再次為眾人關注的焦點。

小拇指的傷害是不可逆轉，莫說彈琴，就連寫字握筆都疼得厲害。

紅燭上前道：“陛下，娘娘欠佳，怕是不能獻藝。”

讓一個皇后給一個嬪妃彈琴，還當著這麼多人面前，太荒謬了。

葉無姜緩緩開口：“那也得彈。”

姜婉嗓音清潤，“臣妾彈便是了。”

姜婉雙手剛上去，就發現異樣。那琴別有玄機，琴弦鋒利。腰背拔，艷的臉如這跳的火焰一般熱烈。

錚錚琴音傳來，姜婉忍著痛苦彈奏，琴弦如匕首一般鋒利，割破手指，流不止，最后，染了整張古琴……

“皇后的琴藝果然非同凡響。”姜九君鼓掌，底下一呼百應，熱烈的掌聲響起，對姜婉來說只是更大的辱。

起，袖拂過琴弦，同樣沾了，眾人看得膽戰心驚。

“臣妾要去更，失陪。”

紅燭扶著姜婉離開，看著滿手漬，心里堵得慌。

流好像了常見的事，坤寧宮的止藥總是消耗得非常快。

“我沒事。”

這琴是紅燭準備的，姜婉并不知曉。

“娘娘不如裝病，躲過去吧。”

“不必。”姜九君想方設法折磨，怎麼可能躲得過。宮外還有整個姜家，宮里有紅燭這幫侍，姜婉確實還不能死。

徐太醫過來給姜婉包扎，順便把脈，眉頭越皺越。

“娘娘的一天比一天虛弱，要盡心保養才行。”

姜婉緩緩放下袖口。道理都懂，只是沒了活下去的，很多事就會變得力不從心。

“上次你給的藥用完了。”姜婉頓了頓，“你手里有沒有無味無的毒藥？”

徐天盛搖頭。

“那種藥從西域引，很難得。微臣為娘娘留意著便是。”

暫時只能這樣了。

宮宴結束后，適齡的宮人都被放出宮自尋生路，過年的氣氛蔓延在每個角落。

北疆邊境。

“將軍，新兵已經伍了，不過新年來臨，是否要讓他們休息兩天？”

“不可。居安思危，一日都不能懈怠。”

新兵中，一人仰著小臉，觀著聯營壑，有朝一日，他葉無憂一定重返金陵。

坤寧宮中，一片冷清。

唯有樹枝上掛的紅燈籠顯出點喜慶的氣氛。

姜婉跪在矮桌邊研墨。

“手可好些了？”

“好多了。”

葉無姜不耐煩的放下折子，朝中臣子有事沒事就寫個折子上來稟告，連屁大點事都要他做主。

那他要文武百何用，當擺設嗎？

順帶連看姜婉都不順眼。

“陪我出去散散心。”

姜婉起，跟在葉無姜后，來到花園。里面種植月季，都是姜九君的花。

姜九君影裊娜，緩步前來。

“姐姐也在呢，那晚姐姐彈奏的曲子真好聽。”姜九君盯著姜婉布滿傷痕的手，笑得更開心。

短短幾句話的功夫，姜婉以及被姜九君明里暗里諷刺不下數十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