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歌敲了敲門。
朝思暮想的悉的聲音響起,
“請進。”
牧歌推開門走了進去,齊豫背對著,仿佛窗外的風景吸引了他全部的視線,牧歌只能看到細碎的頭發還有寬厚的肩膀,這對肩膀曾經給過自己無限遐想的溫暖。
牧歌掃了一眼齊豫的辦公室,他的辦公室布置的很簡單,全部是黑白格調的。
一張黑的辦公桌,上面整整齊齊的放置著文件夾。一張書架,上面麻麻擺滿了厚厚的書籍。一組白的皮沙發,中間是一個玻璃圓形的桌子。
整個辦公室甚至沒有其他的,甚至沒有一盆綠的植被,看上去有種窒息的冰冷,毫無生氣。在的印象里的齊豫哥哥笑,喜歡絢麗的,腦子里總是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,他的世界應該是彩斑斕的,為什麼要這樣抑自己呢?
齊豫轉過來,他看到牧歌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,他的拳頭握,抿了一條白的線,他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撥通了電話,
“劉書,把戰狂給我上來”
那邊傳來了劉書戰戰兢兢的聲音,
“董……董事長,戰經理已經出去了,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。”
看來這小子是躲著自己呢,齊豫的口頓時覺得堵得上,他將電話重重的放下。
仿佛這些還不足以讓他發泄心中的怒氣,他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推在地上,然后又將書架推到。
看著滿地的狼藉,牧歌鼻頭發酸,的齊豫哥哥竟然這麼討厭自己,寧愿折磨自己也不跟說一句話。
牧歌想都沒有想,從后抱住了齊豫,抱住了曾經悉的味道,
“齊豫哥哥,你如果心里不痛快可以打我罵我,求求你不要這麼折磨自己了。”
齊豫掰開牧歌的手,但是牧歌死死的扣著他的腰,他氣急敗壞的冷笑道,
“牧歌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?難道你還不明白嗎,我現在很討厭你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?
齊豫的每一個字就如一把刀子將自己的心割的鮮淋漓。可是怎麼辦?沒有辦法放手。
留他的溫,留他白襯衫上干凈的味道,留他每次帶給自己的驚喜。是的,確實是賤了,現在死皮賴臉的想留在他的邊,只是希他能原諒自己。
“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,可是你是我存活下去的意義,沒了你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跌落。齊豫哥哥,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,你讓我贖罪好不好?給我一個機會,給自己一個機會。”
齊豫轉過來,用手指起牧歌的下,的牧歌骨骼生疼,
“贖罪?你贖的起嗎?你又拿什麼來贖罪?人已經去了,你能把他們換回來嗎?”
牧歌抬起滿臉淚痕的小臉,
“齊豫哥哥你是希我去死嗎?如果這樣能讓你開心,我去死便是了。”
牧歌果然推開窗戶探出子,齊豫想也沒想迅速的出雙手將牧歌拉回來,
“你瘋了!?牧歌,告訴你,即使你死了,我也不會原諒你!”
牧歌到了那雙手掌瞬間的溫暖,他舍不得自己去死,所以他攔住了自己,越發的確定齊豫心里是有自己的。
“齊豫哥哥,給我個機會好不好?”
齊豫看著牧歌眼里的霧氣,他的心里生出一生疼,這是這生疼還沒有在心里化開就瞬間消失了,他恢復了冰冷,出狂狷的笑容,
“好,那你把這些東西恢復原樣好了,什麼時候收拾好了,什麼時候下班。”
齊豫毫不留的大步離開了。
不管怎樣,他給了自己一個機會,牧歌按捺住心里的激開始收拾一屋子的狼藉。
先將書架立起來,將書籍干凈放進去。
當收拾他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時卻發現一個破碎的相框,里面是兩個孩子笑著相依偎的照片,郎騎竹馬來,繞床弄青梅。同居長干里,兩小無嫌猜。
齊豫如果真的不在乎自己又怎麼會留著他們兩個小時候的照片呢?可惜水晶相框壞了。
牧歌小心翼翼的將相片出來,悄悄的將相片放在了自己的上。等有時間的時候再重新做一個相框放回來。
早上的時候牧歌是第一個來公司的,來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打算齊豫的辦公室,其實一般辦公室都是由保潔人員打掃的,但是牧歌卻想自己親自做這些事。
知道齊豫哥哥不喜歡七八糟的味道,就用清水將桌子一遍遍的著。
做完這些后,便為齊豫沖上一杯拿鐵的咖啡,那是他最喜歡的味道。
門開了,齊豫冷冷的走了進來,他看著桌子上的咖啡皺了皺額頭,
“拿走。”
牧歌笑道,
“你不是最喜歡拿鐵咖啡嗎?嘗嘗吧。”
“我現在已經戒掉了喝咖啡的習慣,并且以前的很多習慣都戒掉了,我覺得這樣……好。”
齊豫一語雙關,牧歌咬著將咖啡端走,忽然轉過來將咖啡一飲而盡,揚起一張甜甜的小臉,笑起來很好看,有一種溫暖的魔力,整個人都被鍍上了一層金的芒。
“我現在正在慢慢的形某些人的習慣,并且很多習慣已經形了,我覺得這樣也好。”
齊豫愣住了,他呆呆的看著牧歌,他仿佛聽到了水的滴答聲,是自己心里的冷冰在融化,不!絕對不可以!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原諒?是害死了自己的父母,害死了自己最最尊敬的人!怎麼可以憑一句話一個笑容就改變一切呢?齊豫強迫自己會復發清醒。
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,
“你作為新來的員工怎麼可以在上班的時候喝上司的咖啡?況且誰讓你用我的杯子的?”
他躲過牧歌手中的杯子便摔在了地上。
他竟然嫌自己臟?!他們小時候不都是用一個杯子搶著喝牛喝果的麼?即使大人分給他們兩個杯子,他們都要笑著嘗嘗對方的飲料。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樣的,現在他竟然用這樣的一口借口侮辱自己?
牧歌眼里的淚水就要溢出來了,用指甲用力的掐著自己,牧歌你一定要爭氣,不可以哭泣,齊豫哥哥會討厭你的。
牧歌制住眼中的淚水,出一個倔強的笑容,
“對不起董事長,我會打掃干凈,順便幫你買個新的杯子。”
齊豫看著這樣的牧歌有些心疼,他將臉轉向一側,然后安靜的坐在轉椅上,手指靈活的敲打著電腦鍵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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