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著莫嫣的手,很溫暖,心里很痛。面對現實,我們都無力抗爭,可我不想就這麼認輸:“莫嫣,咱走吧,別回去陪著那幾個畜生了。”
我的頭,像寵溺自己的孩子:“江濤,別糊涂了。我知道這場應酬對你很重要,關系到你今后能不能在公司呆下去。如果現在走了,這段時間的努力都白費了,你甘心嗎?”
是啊,我甘心嗎?我問自己,沉默著說不出話來,即便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,在現實面前,誰都得低頭。
我很想哭,轉抱著莫嫣:“莫嫣,我是不是很沒用。”
用手拍著我的后背:“怎麼會呢,你比很多人都厲害,真的。只是你現在還年輕,給你幾年時間,你比他們誰都強。別多想了,我做公關這麼多年,怎麼對付那種人很有經驗,你要是不想看到,就別進去了,我進去就行。”
又回包廂里面去了,離開時間長了,怕馮紀綱起疑。我站在水槽前面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那張面孔是多麼可惡。
“啊!”大了一聲,一拳擊在鏡子上面。
那個骯臟的我破碎了,酒店的服務員跑過來,給我遞了一塊巾:“先生,請問您需不需要包扎一下傷口。”
只有面對溫和的服務員,我才有一點尊嚴,這尊嚴的代價是金錢,一面鏡子,一千元人名幣。在外面呆了一小會兒,我還是回去飯桌上。不知道莫嫣在里面什麼況,我會更加難。
進去的時候,馮紀綱正夾著半截蝦送到莫嫣的里。
“馮局可真人,我幾個嫉妒得不行。”另外一個姑娘笑呵呵地說道。不知道們是怎麼笑出來,我沉著臉,坐著一言不發。莫嫣仿佛沒看見我盯著,依然笑臉相迎,櫻紅的,輕輕銜住筷頭上的食,仿佛能吃到是莫大的榮幸。
又是一烈酒轟炸,莫嫣的酒量再好,也經不住這樣來。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,眼神也有些迷離。
突然,大一聲,子不自然地扭。我從側面看過去,剛好看到馮紀綱的手進莫嫣的底。
媽蛋,老畜牲!
莫嫣的反抗,讓他更興,他又使勁在莫嫣的大上拍了一下,聲音大到我們誰都聽見了。
去你 媽的,我實在忍不下去了,抬起對準他的部,一腳踢過去。
“嗷!”他的臉立馬了豬肝,痛苦地捂住下面。
“怎麼了?馮局!”郝奇張地過去,扶著馮紀綱。
李夢琪知道是我干的,兩只眼睛看著我,充滿著無奈,似乎在責怪我為什麼不忍一忍。
我假裝什麼事也不知道,看著其他地方。過了半響,他緩過勁來指著我:“好,你們雅軒的人都有種,以后別來找我了。”
郝奇狠狠地刮了我一眼,又對馮紀綱說:“馮局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他推開郝奇:“誤會,誤會什麼誤會,這事別談了!我還有事,高志遠,呂浩,咱們走。”
說著,他大袖一揮,憤然離去。郝奇怒意十足地看著我:“江濤,你到底在搞什麼,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?”
后果?我當然知道,在踢他那一腳的時候就已經絕。李夢琪要怎麼理我,就怎麼理去吧!
我沒說話,郝奇恨鐵不鋼地教訓著我。
莫嫣的臉越來越難看,變得紫青,慢慢蹲下去,十分痛苦的模樣。
病了?
我顧不上郝奇,趕過去扶著莫嫣:“你怎麼了?”
“沒事,就是肚子有點疼。”咬著牙告訴我。
沒事?都痛苦這樣了還說沒事:“別說話,我送你去醫院!”
郝奇一看莫嫣的狀態不對,不再責備我,幫著我開車送莫嫣去醫院。進門診沒一會兒,醫生出來,我心急地上前問:“醫生,怎麼樣了,嚴重嗎?”
那個醫生淡淡瞥了我一眼:“我說你們這些做男人的怎麼回事,不知道在生理期嗎,還讓喝那麼多酒。沒什麼事了,開點藥,回家去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,下次注意點,也不知道多關心關心友。”
我一陣慚愧,批評得對,我對莫嫣的關注真的很,更多的是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。
我靠著醫院走廊上的墻邊,難得不行。為什麼會有這麼傻的人,明知道自己不適合喝酒,還要撐著幫我應酬。我什麼時候才能有用一點,不讓這些苦。哎,恐怕明天回公司,就要面臨著開除了。
我背著莫嫣爬上樓,把放到床上,蓋上被子。接了一杯熱水,按照醫生的囑咐把藥取好,送到枕邊:“先把藥吃了?”
抓住我的手:“江濤,我們會很幸福的對吧?”
“當然會啦,先吃藥,我去接佳佳回來!”我笑著說道,卻在心問自己真的會幸福嗎?
第二天到公司,我忐忑地坐在辦公室里,等待著李夢琪的審判。果然很生氣,一進來就拿著手上的文件向我砸過來:“江濤啊江濤,真是一個有正義的人!原來我對你的認識還不夠,咱倆是不是得重新認識一下。”
“你最好別罵我,反正都打算開除我了,別太過分。現在你是我上司,出了公司就什麼都不是。”我破罐子破摔,反正都要走了,出出心里的悶氣也不錯。
氣的渾抖:“你最好給我客氣點?”
我冷冷地回道:“有必要客氣嗎?”
“還長脾氣了是吧,既然你這麼想走,把那個公關部那個莫嫣一起帶走吧。”李夢琪憤怒地說,“再給你一個機會,兩天時間,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把這件事給我搞定。搞不定,你們兩個都給我走人。”
卑鄙,無恥。如果殺人不犯法,我現在肯定提刀把這個人砍了。
這件事跟莫嫣沒有關系,為什麼要牽扯到上去。李夢琪不給我任何機會,拿起文件走人。
郝奇走過來拍拍我:“行了,別愣著了。我想辦法打聽到馮紀綱的行蹤,剩下的靠你自己。李總對這個推廣很重視,你真的還想留在公司的話,就想方設法地搞定馮紀綱。年輕氣盛雖然是好事,但在商場上并不見得由多好,聽老哥一句勸,要學會忍!”
聽得出來,郝奇他是為我著想。馮紀綱是我得罪的,解鈴還須系鈴人,當然是由我去解決。
不過,現在還能把馮紀綱搞定嗎?自己出了搗,還能做什麼。
我沒把這件事告訴莫嫣,還躺在家里。下午,郝奇通知我,晚上馮紀綱會和幾個人去領域KTV喝酒,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今晚了。
我準備了一下,去領域KTV,在大廳等著。晚上八點,馮紀綱著個大肚子走進來,后跟著幾個對他阿諛奉承的人。
我跟上去,站在KTV的房門前,思考著一會兒進去了怎麼說話。來之前,郝奇一個勁的囑咐我,一定要忍。
沒多大一會兒,服務員抱著一箱啤酒進去。出來的時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,問我是干什麼的,我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,說出來接個電話,等別人回過來。
他沒有懷疑什麼,走了。猶豫了好一會兒,我開門進去。
一定要低姿態,不能發火。我告誡自己。
看到我,馮紀綱愣了一下,滿臉橫堆起來:“是你,你來干什麼,跟你們雅軒沒得談了,找我也沒用。”
我低下頭:“馮局長,昨天晚上是我的錯,我向你道歉。你要怎麼樣都行,希你能給我們一個機會。”
他有模有樣地沉思了一會兒,嘿嘿笑著說真的什麼都行?我點點頭,除了別打莫嫣主意,其他一切都無所謂。
他指了指桌上剛開好的十瓶啤酒:“要是你能一口氣喝完這些酒,我給你一個機會?”
十瓶啤酒,一口氣喝完,真喝了我今天還能從這兒走出去嗎。可是,我沒有半點選擇的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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