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黃一般的月亮掛在樹梢上,四下里靜悄悄的。這是個普普通通的夏夜,可是,對于筱桃而言,這注定不會是個平靜的夏天。這兒是元宗皇朝,這塊國土青離國,所在的皇城太平城,現任皇帝姓蕭。這是個完全陌生的時代!而,穿越到了這個皇朝的勢力中心!無依無靠,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這個皇朝與中國古代有些相似,文字習俗什麼的都很像。剛剛聽溫茵說皇帝姓蕭的時候,下意識地以為是五代十國時期蕭氏的梁國,后來聽溫茵一解釋,才知道,此蕭非彼蕭。
聽到最后,姚筱桃震驚地愣在床上,溫茵同地扶住說:“沒關系,我們王爺是好人,他會收留你,直到你找到親人為止。唉!我從來不知,孤竟是這般可憐,竟然連自己的家鄉都不知道什麼名兒……”
晚膳是一碗銀耳粥和一碟玉米青豆餅,姚筱桃早就得前后背了,抓起碗就狼吞虎咽起來,溫茵愈發同了,站在一旁不聲不響地看著吃。等到將東西全部掃進肚子里,筱桃滿意地拍了拍肚子,嘀咕道:“東西還是一樣的好吃,看來,陌生的朝代也沒什麼不一樣的。”溫茵笑了笑,說:“姑娘,不用急,城里的百姓和鄉下的百姓別無兩樣。”
“對!有你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!”筱桃樂觀地笑了起來,了個懶腰,又自言自語道:“我要休息啦,吃飽飯睡覺,還不用想著麻煩死人的工作和學習,唉,讓我多兩天這樣的福吧。”
溫茵收拾了碗盆,邁著小碎步退出了房間。
醒來就是吃飯,吃完就是休息,無事時翻一翻書柜上的典籍詩書,或者跟溫茵聊天,研究一些小點心的做法。這樣的舒服日子,筱桃一連過了十幾天。向溫茵要了一把小巧的剪刀,每一天,都會在床板上刻一道劃痕,一連劃了十幾道痕,直到后來,開始慢慢喜歡上這種無憂無慮、緩慢而輕松的節奏。但是,始終擔心著,現在過的是寄人籬下的生活,早晚有一天,那個真正握有縱大權的主人會打發離開此地。
筱桃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。蕭止淵好像忘了的存在似的,暫時沒有命人來趕走,也沒有派人來調查的來歷。但是,蕭止淵并非有意要忘記這件事。
這一天傍晚,筱桃搬出一張涼榻,在院子里的大樹下乘涼。啃完一個西瓜,瞇著眼,翹著二郎,躺在榻上哼起了兒歌。
后傳來一個不不慢的聲音,聲音清瑯聽,但是語氣卻很冷酷,那人說:“你倒是把這兒當你的家了,在我的府里,像你這麼悠閑的人,只有你一個。這樣,是要付出代價的,懂麼。”聽到此話,筱桃張地放下,起了,緩緩回過頭。
這些天,一直躲在院子里,只跟溫茵一個人接。溫茵小小年紀,卻很懂事,也很好相,筱桃下意識地回避了外面那個陌生的世界,每在床板上刻一道痕,都會在心寂靜的角落里嘆息一聲,在心湖里投下一顆無知無覺的石子。是的,害怕,回避,不敢面對現實。
現在,現實終于來了麼?
“我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筱桃可憐地著對面的男子,心里不由得為他小小地驚嘆了一下。好吧,不是“小小地”那麼簡單。這個男人,氣勢很足,個子大概有一米八,形清瘦干,氣度優雅自若,一雙漂亮至極的眼與凌厲而冷漠的神形一種鮮明的對比,邊掛著一淡淡的紋路,不是笑意,而是一種天長日久形的面相,似乎是在不屑,似乎是在睥睨天下,似乎是在傲視群芳。
咳——好吧,不是傲視群芳,這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。從相貌和氣度上看,這個男人完全有資本讓皇城的人為他癡狂。所以,一向不好的筱桃也很諂地打了個招呼說:“帥哥!有幸見到你這樣的帥哥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蕭止淵無語,盯著,說:“你是皇甫暉派來的?”
“什麼暉?太復雜了,沒聽清楚。”筱桃掏了掏耳朵,做出傾聽的樣子。
“狡辯!”他大步上前,握住的手。筱桃嚇得后退一步,卻被他握了手腕,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,咬著牙喊道:“喂,你這個暴君,我干什麼惹你了?”
暴君?蕭止淵臉愈發冷了,果然,這個人是有目的而來的。今日一大早,他安排在皇宮里的線傳來消息,提醒他,小心邊出現的陌生人。他思來想去,只有這個從天而降的人是陌生人。所以,他派子斐去問了問監視小院的人,那些手下說這個子很安分,什麼靜也沒有。他心中起疑,親自前來查探。沒想到,這個子就這樣了馬腳!
筱桃完全不知道其中的,哭喪著臉說:“我只是路過此地啊,前些天,我上京來尋找親人未果,被你們留在府中做客,只是做客而已,你一個王爺,不會這麼小氣吧?跟我這個孤過不去,好像有損你的威名!”
好利索的一張,理由倒是找得很充分,可見是早有準備的。蕭止淵心中有數,便放開了的手腕,然后掏出帕子了手,然后,又將帕子隨手一震,帕子被震了末,消散在空氣里。蕭止淵滿意地看到筱桃目瞪口呆的樣子,他轉過,丟下一句:“明天,我會派人過來審問。你好自為之。”
“好……好暴力……”蕭止淵自然沒有看到,筱桃眼中的驚懼變了一種狂熱的崇拜之,“傳說中的武林江湖,傳說中的力,傳說中的絕世高手!哇!哇!我見識到了!”
好吧,筱桃的緒確實轉變得太快,以至于一下子暈倒了過去。
緩緩睜開眼皮子,就聽到溫茵擔憂的聲音在問:“大夫,怎麼了?”有個老頭子的聲音回答道:“無礙,大概是過于激,加上子弱,所以才會暈倒。”
筱桃爬起來,那大夫丟下一張藥方,拎著藥箱子走了。溫茵端來一碗湯和一盅藥膳,坐在床邊,筱桃若有所思地吃了東西,溫茵起就要離開。筱桃住說:“你去干嘛,不陪陪我嗎?”現在很孤單,很需要人陪伴。
溫茵掉過頭來笑道:“筱桃啊,我要去給你抓藥煎藥。你好好休息吧,大夫說你子弱呢。”
“哦。”筱桃耷拉著腦袋,有氣無力地問:“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我跟你們王爺非親非故,他不會收留我很久的。我早晚要離開這里……”
溫茵歪著腦袋,思慮了一陣,笑道:“你想得太多了,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啊。王府的規矩多,大家都小心翼翼的。可是,你不同,你會陪我聊天,陪我解悶,有時候還講笑話給我聽。筱桃,你一點架子都沒有,你真的很好啊!”
聽了這話,姚筱桃汗了,把當做無聊時的玩伴嗎?還架子?一個平頭百姓,哪來的架子?看來,和溫茵想到一去了。筱桃揮揮手說:“那你去煎藥吧。對了,還有一個問題,你們王爺兇不兇,會不會……”比了個殺頭的作,溫茵眨了眨純澈的雙眼,認真回道:“只要不闖禍,王爺不會為難下人的。你……你放心好啦。”
但愿如此吧,筱桃趴在床上,雙手合十,作了個拜佛的作,里念念有詞,一心祈禱著那個看起來冷冷酷酷的王爺不會刁難,只要不刁難,其他的麼,好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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