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麗的婚禮如期進行,新郎李鐵。周寧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屑地笑了,“破名起的,肯定不是親生的。”
周寧今天穿的很帥,他平時很穿西裝,覺得太板人了,但是今天不同,他們的婚禮在全市最好的酒店舉行,穿的也不能太隨便。李莎拉一大早晨見到周寧的時候簡直要被他帥暈過去了,連連說要在今天做他假朋友,還說,他要是早這麼打扮是不是就不能給別的人機會了。
周寧經過這麼多天也總算從那種失落的狀態中緩過來點了,提起于麗的時候也不會再那麼失態了,他覺得不值,一直以為于麗是個看清名利錢財的這麼一個清新俗的人,但是沒想到僅僅為了錢就把一生的幸福賠進去,這真是他沒有想到的。
有錢人的婚禮真是不一樣,請了好多有權有勢的人,跟李鐵那邊的人比起來,于麗請來的都像是一個個小孩,簡直沒有可比。
周寧和李莎拉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,周寧挨著紅毯,他想換個位置,但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好位置了。
“安啦,你得堅強點,你就見證的婚禮了,能怎樣?”李莎拉從來沒像現在這麼鄙視過周寧,怎麼這麼慫呢。
“你怎麼這麼討厭。”周寧白了李莎拉一眼。
又過了一會,司儀登臺,婚禮正式開始,周寧不知道在想什麼,其實都沒什麼可想的,不像是曾經在一起過的人,彼此有很多回憶,他們什麼都沒有,只是見過幾面,互相幫忙,一起喝過酒,只是很平凡的朋友,周寧盡量不把注意力放在婚禮上,他知道這樣很懦弱,但是又何妨,懦弱就懦弱吧。
“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有請新郎新娘走上紅地毯。”這句話周寧是聽清了,出于尊重,他轉過來,這才看到今天于麗的面容,心沒有預兆地又跳了幾下。
今天好,潔白的婚紗,讓整個人看起來清爽靚麗,于麗經過周寧的邊時,用余看了他一眼,雖然很不明顯,但是周寧真真切切地看見了。
后面的流程周寧全都沒有看下去,他的心一直在想于麗看他的那一眼,所有人都在為新人鼓掌,為他們歡呼,周寧卻安靜地坐在那,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李莎拉看出來周寧有心事,但是也沒有問什麼,讓他自己想明白吧,這種事沒有人能另外一個人答案。
坐了很久很久,整個儀式已經結束,周寧依然是那個姿勢,那個表。一直到于麗和李鐵過來敬酒,周寧才猛地回過神,“想什麼呢。”于麗問周寧。
“哦,沒想什麼,新婚快樂,敬你一杯。”周寧沒有敬周鐵,周鐵的杯子尷尬地停在半空,李莎拉趕站起來,“大哥我敬你,要對于麗好哦。”
“一定的一定的。”
敬完酒,新郎新娘又去了別的桌。
“你干嘛呀,別那麼明顯好不好?”李莎拉有點不高興了。
“我就是不甘心,就是不服氣。”周寧一副咋咋地的樣。
“你最好控制住啊,要不你發起飆來我可真拉不住你。”李莎拉有點擔心了,誰知道周寧急了會做出什麼事啊,平時看著文靜一男生,到關鍵時候也嚇人啊,早知道不跟他一起來了,李莎拉越想越后悔。
周寧坐在,一個人開始喝酒,一杯接著一杯,李莎拉怎麼勸都勸不住。
“周寧你喝這麼多是不是還想失蹤啊?我告訴你啊,上次于麗可是都跟我們一起看見你喝醉了那個慫樣了,你還想讓再瞧不起你一次啊?”
“你說什麼?看見了?你們怎麼帶去了啊?”周寧懊惱極了,這太丟人了,就沒干過這麼丟人的事。
“我們去那找你嘛,說沒見到你,然后說跟我們一起去找,就找過去了,誰知道你在那喝那樣啊,不過也奇怪,你說羅遇怎麼知道你一定在那呢?”李莎拉一直也沒問羅遇,怎麼就那麼有竹的。
“哈哈,你當然不知道啊,你都不知道羅遇家有多好酒,有的我這輩子見都沒見過,只聽過,我喝了不,羅遇后來發現了,肝都疼,哈哈,不過他有的是錢,還可以再買嘛。有錢有什麼了不起,有錢怎麼了,除了錢還有什麼。”說著說著周寧就又想起來于麗了,這個看重錢的人,“我就是沒有錢,我什麼都有。”然后又開始給自己倒酒,李莎拉真想把他拖出去拉走。
“周寧你能不能給我爭點氣啊,服了。”李莎拉真想當做不認識他。
于麗和李鐵開始單獨行了,周寧突然站起來往于麗的方向走過去,一把拉住于麗,去到一個角落,沒有人能看見他們的地方。
“周寧,你又喝多了。”于麗已經換上了紅的禮服。
“我沒喝多,就算喝多,我也不會再覺得丟人了。”周寧苦笑著說。
“你把我拉到這想跟我說什麼?”于麗知道周寧心里一定很難才會這麼做,他平時是個很有分寸的人。
“我只想問你,你他嗎?”周寧認真地看著于麗的眼睛,他一個眼神都不想放過,他想聽到于麗最真實的回答。
于麗愣了一下,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周寧的問題,也許這個問題連想都沒想過,什麼是呢,能怎麼樣呢,能給什麼呢,覺得糾結這種事都是毫無意義的,所以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寧。“我他或者不他都不重要,周寧,以后你就會明白了。”于麗總是有的道理,總像個哲學家一樣,用自己的理論去說服別人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冷的人,你這樣回答我,就說明你不他,對不對?”周寧一下子好像變了柯南。
“周寧,我勸你別再糾結于這樣的事了,真的沒必要,我他或者不他,我都已經嫁給他了,不真的不重要,我希你能明白,有些時候不能用自己的恨去決定什麼,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呢。”于麗很苦惱,不知道該怎麼說服眼前這個男人。
“于麗,你有沒有過一瞬間的喜歡過我,或者說,在意過我?”周寧終于問出來了心里面最想問的問題,這才是他最關心的,他想知道,這麼久了,于麗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一次,哪怕是一次呢,有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很好,是一個可以考慮的人,他真的很想知道。
于麗看著周寧,他那麼認真,的心了下來,有沒有呢?也在問自己,剛才走紅地毯的時候經過周寧,為什麼要去看他一眼,寫請柬寫到周寧的名字的時候,為什麼手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,知道周寧失蹤的時候為什麼連李鐵的生日都忘了,一起去找周寧,周寧開店的時候為什麼拼盡了所有的人脈,只要能對周寧有幫助的,都請他們吃飯,鋪了路。有一次于麗得了很嚴重的冒,周寧冒著大雨給送藥,看著澆的像落湯一樣的周寧,難道沒有心嗎?第一次看見周寧喝悶酒的時候,于麗去開導他,難道那時候沒把他放在心上嗎?
“到底有沒有?有沒有那麼一瞬間的心?有沒有?”周寧的聲音越來越小,他多麼希有一個答案能溫暖一下他冰冷絕的心。
“有。”于麗思考了很久很久,久到周寧已經近乎絕,輕輕地說了一個字,只是這一個字,周寧覺得無比知足,他值得了,有這麼一個字就值得了,他沒有什麼奢求了,也沒有任何的不甘心了,他尊重一切的選擇,只要有,他的真心就沒有白費,沒有辜負。
周寧沒有再說話,他點了點頭,笑了笑,然后又進了會場,于麗看著周寧的背影,突然鼻子一酸,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,剛才在臺上舉行儀式的時候沒有哭,的心里沒有覺,把一生付給李鐵,也沒有哭,甚至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沒什麼太大的關系,但是看著周寧的背影,就哭了。
于麗第一次質疑自己的選擇,難道是錯了嗎?
“親的你怎麼在這呢?你哭了?”李鐵找不到于麗,聽說在這,就來找,果然,但是沒想到躲在這哭。
“結婚激嘛。”于麗了眼淚,“是不是都敬完酒了?”
“都完事了,你是不是累了,一會就可以休息了。”李鐵攬著于麗的肩膀,等出去的時候,周寧已經跟李莎拉走了,還是那個背影,但是周寧已經變得堅定,他心里已經想開了很多,就像之前李莎拉說的,有些事不一定必須要有結局,沒有結局的事反而很好,有無限想象的空間,在幻想中有無數可能發生的結果,這些結果中,總有一個是你所希發生的。
“李莎拉你真是個大哲學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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