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之后,蘇錦妝氣的幾乎要跳腳!
“父親!你怎麼就能這樣輕易地放過!”
蘇錦妝本來就是想要來看蘇錦繡笑話的,結果反而被幾句話就說得父親不再怪罪于了?
“錦妝!”秦櫻念連忙將兒拽回到自己后,今日看來是不能置這個小賤、人,不過本意也不是要這樣。
還想利用來讓自己的妝娘有更多的機會進宮呢。
不過蘇錦妝顯然不明白自己的母親這麼做的深意了,還以為連自己的母親都要包庇這個小賤、人了!所以當然不能忍了,直接就沖著秦櫻念吼道:“母親,難道連你也要包庇蘇錦繡麼!”
秦櫻念皺眉,自己這個兒從前還爭氣,最近怎麼越來越不長進了,現在就是有心想阻止也不行了。
蘇宏倒是第一次看自己這個一向都很溫可的兒這副模樣,一時間也有些意外。他只當是有些被寵壞了,兒家的縱罷了,但是如今,卻有些讓他不耐煩了……
“錦妝,誰讓你直呼自己姐姐的名諱?”
“爹爹,怎麼連你也吼我了!之前來的時候,咱們不是還說的好好兒的嗎?您是來為我出氣的!現在反倒是怕了姐姐!哼!”
蘇宏雖然對蘇錦繡不怎麼樣,但是對蘇錦妝那是從小疼到大的,幾乎就沒有跟重聲講過話,如今猛然間吼了蘇錦妝一句,自然不了了,當場就哭著跑出去,邊哭還邊邊罵蘇宏偏心。
秦櫻念也連忙追出去,心里卻有些恨鐵不鋼,自己這個兒竟然這麼沒腦子,不分場合地耍脾,看來日后自己要多多教導才是。
蘇錦繡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三個人,就好像看一出彩的戲一樣。不過也真是諷刺,明明都是自己的骨,這差別也還真是大。
蘇宏皺眉頭,此刻心里對于蘇錦妝簡直是不耐煩極了。但是也沒有多坐久留也就離開了。
所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,聽雨軒才又恢復了原來的寧靜。蘇錦繡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,“該趕走的終于趕走了!”
蘇錦繡又從后院摘了幾株草藥,陌染的藥是需要一天換三次的,為了避免染,這傷口的清潔工作一定要到位,每天都按照原來的比例給搗碎了然后給陌染送去。
進去的時候陌染正斜塘在床邊看書,看到蘇錦繡進來了才把手里的書給放下來。
蘇錦繡一聲不吭地過去給陌染換藥,全程都是低著頭,也沒和陌染有什麼流。
忽然臉上傳來一陣溫暖的,陌染出手來,輕輕的了蘇錦繡的臉一下,然后便聽得頭頂那人問道。
“疼嗎?”
蘇錦繡愣了愣,也學著他的樣子回答:“習慣了。”
扯了扯角,結果差點又沒把自己給疼得呲牙咧。下手還真是狠,一點都沒有給留!
“你的父親……”他說到這里又停了,似乎實在猶豫該用怎麼樣的方式問,“一直都是如此對你麼?”
“父親?恐怕在他眼里,我還不配他父親。”
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狠心的父親,都說皇室之人最為涼薄,但是至還有一的意在的,像蘇宏這樣視自己的兒為仇人的人還真是見!
不過他從來都沒有安過人,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緩解的傷心。他忽然有些心疼,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再過聰慧和強到底還不過是個剛剛及笄的小丫頭,沒有父親疼著已經很不幸了,還有這樣一個庶妹和姨娘,竟然騎在了這個嫡的頭上。
“你看我做什麼,怎麼,你也覺得我可憐?”
“不,我只是心疼你。”陌染說道,“以后我護著你,一定不會再讓別人你一手指頭。”
至于那個庶妹和姨娘,若是有需要,那麼他一并解決了便是。雖然他不屑于殺兩個手無縛之力的人,但是為了眼前這個人他還是愿意下這個手。
蘇錦繡打了一個哆嗦,陌染眼中的溫熱是看得出來的,可是他和的關系,似乎還不到說這樣的話?
“謝謝。”不過蘇錦繡還是表示了謝意,別人對好一定記得,所以即便日后他并沒有做到,只要有他今天這句話那麼也足夠了。蘇錦繡無奈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走開了。
今早起來的時候還想著翻一下醫書,好讓自己多了解一下關于凰的資料,結果接二連三地被打斷了。現在好不容易清凈下來了,自然要快點去翻醫書了。
蘇錦繡越翻醫書就覺得越棘手。是知道凰很珍貴,卻不知道竟然這樣珍貴。
凰一般只生活在極寒之地的懸崖峭壁上,而且容易被掩蓋在厚厚的雪層之下,很難被找到。
就算你足夠幸運找到了一株凰,那也極有可能因為保存不妥當而使凰立馬就枯萎了。現如今,只有北疆皇室那邊有一株凰。
凰的醫用價值很高,這幾年一直源源不斷地都有去尋凰的人,但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人找的到的。
北疆皇室,難道要去那里才能找到凰麼?可是母親這個病也等不了多長時間了,重活一世,難道那些已經發生了的事卻是不能再改變了麼?
那麼上天你給我重活一世的意義是什麼,蘇錦繡有些氣悶。前世自己無知懦弱,以為自己只要恪守本分,不去招惹們就可以和母親安度余生,但是一味地忍讓又給帶來了什麼?
毀容?辱?亦或是死亡?
既然都重活了一世,那麼再也不要像上輩子一樣。要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人,過自己想要的生活,再也不要委曲求全來求得一時的安寧。
北疆皇室又怎麼樣?既然這凰看中了,那麼就一定要拿到手,不管用什麼辦法!
合上書,抬手了自己酸脹的脖子,蘇錦繡向窗戶外邊的院子。外邊的天已經不知不覺地黑了,院子里是一如既往的安靜,只是不知道,這樣的安靜還能維持多長時間。
暴風驟雨,將不期而至,誰生誰死,還在有心人的棋盤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