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雪刮,櫻花灑,樹下誰人舞風華?
一襲紅傾玉骨,一眼回眸,天下無畫。
風雪紛飛,漫天花瓣灑落,櫻花樹下,是誰翩翩起舞,展現絕代風華?
一襲紅,襯托著曼妙的影,剎那間回眸,只覺這天下也失去了。
刀劍道,問天高,空寂誰人暖心?
一世爭鋒睥寰宇,一朝相遇,仙路可笑。
追尋刀劍影之道,探索天穹之高,然而每當夜深人靜,又有誰能瞭解他空寂的心靈?
一世爭鋒,睥睨寰宇,卻在與相遇的那一刻,覺一切都那麼微不足道了。
萬箭齊發,兵臨城下。
染肅殺,傾覆天下也罷。
江山如畫,怎敵眉間硃砂?
願與攜手,看盡世間繁華。
盛世煙花,只爲伊人陪嫁。
一曲琵琶,執手浪跡天涯。
有心天下,卻輸一筆話。
我的山水落在你的眉間。
你肯畫嗎?
……
蕭塵十指練,彈奏行雲流水,曲調婉約,時而緩慢,時而急促,時而豪邁,時而傷。
鋼琴演奏,並不僅僅是單純的音樂,更是一場生的表演,彈奏者要將自形象、表,與音樂結合,相融相洽,才能達到最高境界。
毫無疑問,蕭塵的彈奏能夠真正算得上一場演奏,因爲他真心投了進去,將那種傷、豪邁都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一曲終了,蕭塵手指逐漸停止跳。
然而琴音結束了,人們依舊恍若未知,現場滿目悽然,雀無聲。
這一刻,許多的生眼睛溼潤,有淚花閃爍。
之前夏詩韻的演奏,們一致稱讚很好聽。
然而蕭塵的曲子,們沒有好不好聽這個概念,只知道心深的那弦被,產生共鳴。
“世上竟有如此聽的音樂!”
男人們同樣嘆,他們不知道曲子的背景故事,但單單是這華麗的音樂,就能帶給他們一種極的意境,聽覺盛宴般的。
“蕭塵!”
夏詩韻心震撼的同時,目復雜地著鋼琴前的蕭塵,只覺這一刻的他如此陌生,卻又擁有獨特的魅力。
他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蕭塵嗎?
吳方不知何時來到夏詩韻旁,問道:“詩韻,他是何人?”
“他蕭塵,是我一個朋友。”夏詩韻說著,又看著吳方問道,“老師,您如何評價他?”
吳方嘆道:“老實說,他彈奏這一曲的水準,猶在你之上,不在我之下!”
如此評價,如珠落玉盤,震響在夏詩韻心,更刺激著的驕傲。
蕭塵擁有不弱於老師的鋼琴造詣,怎麼可能?
“老師,您從來沒這麼評價過一個人。”夏詩韻苦笑。
“那是因爲之前沒有遇到能真正用音樂打我的人,現在他做到了。只是這一首曲子堪稱驚世之作,我之前居然未曾聽過,不知他從何學來。”
吳方雖然讚歎蕭塵的演奏水平,但似乎並認爲蕭塵能創作出這樣的曲子。
“詩韻,你能聽出這首曲子想要表達的東西嗎?”
夏詩韻聞言,搖了搖頭道:“曲子畢竟不像文字表述那麼直白,雖然旋律聽著很優、很、很傷,但只聽這一遍,還無法真正明白其含意。”
《絕代風華》是蕭塵獨創,在這之前,地球上沒有人聽過,現在只是臨時聽上一遍,人們或許被莫名,但不可能瞭解其背後的故事,以及所要表達的意思。
吳方意味深長地笑道:“此曲的確不是那麼好懂,不過十八九歲的年輕人,尚未涉世,他的無非就是那麼幾種,今天又是你的十八歲生日,他當衆爲你彈奏此曲,你真的不明白嗎?”
夏詩韻聞言,微微一怔。
“詩韻啊,他能在鋼琴上有如此造詣,將來就必然不會低,你或許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“老師,您說什麼呢?”夏詩韻帶著意嗔道。
“哈哈……只是給個建議,你別告訴你父親,不然他會怪我慫恿你早!”
吳方爲老不尊地大笑。
……
曲子彈完了,蕭塵嘆了一口氣,平復著心。
這首曲子儘管彈奏了千萬遍,但每當全心投時,他依舊會滿心悵然。
當初步雲煙放棄聖份追隨他,他卻因爲一心向道,遲遲沒有接步雲煙。直到後來步雲煙香消玉殞,他才追悔莫及。
人就是如此,珍貴的東西往往等到失去後才知道珍惜。
後來他就仙皇,登臨仙道絕顛,思念之下爲步雲煙創作了這首《絕代風華》。
曲子創作背景和立意,是假設時倒回到初次相遇步雲煙的時候,他會攜手步雲煙一起,看盡世間繁華。
然而,假設終究是假設,時間不會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。
啪啪啪!
現場再一次掌聲雷,似乎人們纔剛剛回過神來,後知後覺。
“彈得好,太妙了!”
“對對,鋼琴造詣不比夏小姐差,曲子方面尤勝一籌。”
“今天連續見到兩名音樂天才,不虛此行啊!”
夏詩韻的演奏,其實尚有瑕疵,只不過今天生日,些許瑕疵自被人們忽略。
相比較之下,蕭塵的演奏更趨近於完,能夠達到大師級別。
李珊珊忽然神經質般跑到蕭塵面前,喊道:“蕭塵蕭塵,你還缺朋友嗎?”
蕭塵選擇無視,走了回來。
夏詩韻的那幫同學已經沒有人再嘲笑蕭塵了,全部被蕭塵的才藝折服,男生們心中自慚形穢,生們時不時看蕭塵。
蕭塵彈琴作爲夏詩韻的生日禮,無論從意義、創意、效果上來講,都完勝他們送的禮。
“蕭塵,這首曲子……”
夏詩韻站在蕭塵面前,躊躇不安。想起吳方的話,心中更是七上八下。
不明白,爲何蕭塵突然之間會有這麼大的改變,和當初簡直判若兩人。
“在一起,在一起!”
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刻,李珊珊又在後面起鬨,導致其餘同學也跟著起鬨、吹口哨。
“在一起,在一起!”
夏詩韻臉瞬間紅了起來,奇怪的氛圍,加上眼前猶如蛻變了的大男孩,令涌現出一從未有過的張之。
的心,了!
但蕭塵此時卻有些無奈,他好像被誤會了,原本他是真的忘記了夏詩韻的生日,不得已才以這一曲當做禮。
然而衆人結合蕭雨菲的話,誤以爲他一直在默默苦練鋼琴,就是爲了今天一鳴驚人,討夏詩韻歡心。
這份心思,在衆人看來,可謂至至深。
“哈哈……這麼熱鬧啊?”
一個嘹亮的笑聲響起,打破僵局。
人們循聲去,只見一名風度翩翩的白襯衫青年闊步場,氣場十足,連夏明峰都小心的跟隨在他左右。
夏明峰剛纔離開了一會,就是去迎接這個青年。
能讓夏明峰親自出去迎接的人,份可想而知。
“據說夏家準備進軍省城家族,跟省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江家搭上了關係,這青年便是江家的人,名江秋。”
“省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江家,背後有軍部大佬撐腰,勢力非常恐怖。”
“嗯,夏家雖然崛起很快,但只限於經濟上,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底蘊可言。如果能綁好江家這棵大樹,前途無量,進軍省城家族指日可待。”
衆人總算從蕭塵的琴音中跳出來,畢竟江家江秋這個名字太有震懾力,連夏家都要結,他們更加得罪不起。
江秋目向這邊掃了一眼,知道蕭塵、夏詩韻這邊是宴會的中心,但卻沒有走過來的意思。
他習慣周圍的人以他爲中心環繞,而不是他跟著別人的節奏走。
“夏明峰,這風有些大,我要去裡面!”
江秋進廳,不人立刻也跟了進去,想試試有沒有機會能結上江秋。
宴會中心,立刻就轉移到了江秋上。
“詩韻,快過來和江爺打聲招呼!”夏明峰一邊催促著,一邊往裡走。
夏詩韻猶豫了一會,擡頭對蕭塵道:“蕭塵,晚宴馬上開始了,你和雨菲姐先席,我待會找你,有話對你說。”
說著,同樣進屋。
省城江家,的確不是夏家能招惹的,更何況爸爸還要藉助江家上位,這個江秋怠慢不得。
“嗚嗚……蕭塵,詩韻不要你,我當你朋友吧?”
李珊珊又了上來,似乎不作怪渾難。
蕭塵再次無視,走到蕭雨菲邊。
“哼,沒想到你連我都騙?這首曲子你準備好久了吧,還跟我說忘記了準備禮?”
蕭雨菲一副不高興的樣子,實際上卻是掩飾緒。
剛纔居然也被蕭塵的曲子了,莫名其妙地流淚。
蕭塵又如何看不出來,啞然失笑道:“哭就哭了嘛,有什麼好掩飾的?”
“誰哭了?你那騙小生的把戲,對我無效!”蕭雨菲死不承認。
蕭塵不跟較勁,認真問道:“你還要繼續參加晚宴嗎,我準備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