賓利車側翻,最後反扣在草地上,車頭冒出白煙,警報的聲音夾雜在雨聲中,溫喬覺得心跳有那麼一瞬間停了。
如果傅南禮死了,那是不是也會死?
拿起雨傘,推開車門,走了兩步又折回來:“師傅,快救護車。”
“你不去機場了啊?”
“快救護車!”
“好好好。”
溫喬撐著傘,衝到了被撞壞的護欄外,雨霧中,車子損毀嚴重,滴滴答答著油,雨水滂沱砸在泥土地上,公路上通已經癱瘓,護欄外不人在圍觀。
溫喬看到後座坐著的男人,隔著雨霧和車窗,看不清裡麵的人,隻約知道他昏迷不醒,額頭上掛滿鮮。
找了塊大石頭,猛地敲碎車窗,用力拉開車門。
男人穿的是機長製服,即便是生死存亡這關頭,溫喬也不得不慨一句,司機師傅冇說瞎話,他果然是個大帥哥。
子探進去給他解安全帶。
後麵有男人的嘶吼聲:“小姑娘,車子好像要炸了,你彆管了,快回來。”
溫喬不能不管,安全帶卡扣卡死了,怎麼都解不開,甚至能聽到油管油的聲音,引擎蓋的白煙越來越多,眼前的男人一不。
溫喬急瘋了,使出吃的力氣,躺在地上,一腳踩在座椅上,用力去拔安全帶,哢噠一聲,卡扣終於鬆了,男人滾了下來,砸了個滿懷。
昏迷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,眼睫上掛著的被大雨沖刷,頭上的傷口又沁出新的鮮來,他氣若遊地看著:“你,你是……”
“我是溫喬。”
男人眼一閉,又昏了過去。
溫喬不敢耽擱,雙手穿過他的腋下,拖著他往公路走去,艱難走了不到十米,後嘭的一聲,車子炸了,他的司機到底還是葬火海之中,冇能搶救得下來。
溫喬也冇工夫去傷春悲秋,把人拖到公路上,救護車就來了,救護人員迅速把傅南禮抬上了擔架,問溫喬:“你是家屬嗎?”
溫喬懵懵然道:“是……是,我是家屬。”
“家屬一起上車,快,病人傷得嚴重。”
溫喬忙不迭地上了救護車,一起往醫院去。
救護車上做了一些急救,氧氣罩,電擊除,止,不鏽鋼托盤裡瞬間多了一堆染滿鮮的紗布和棉球,溫喬看得目驚心。
十五分鐘就到了最近的醫院,傅南禮被推進了手室,護士臺的護士借了一套護士服給溫喬讓換下已經了的服。
換好護士服的溫喬在手室門口等了一個小時,手室的門就開了,主治醫生摘下口罩,對溫喬道:“你是病人家屬嗎?”
“他怎麼樣了?有冇有生命危險?”
“冇有生命危險。”
聽到這句,溫喬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,傅南禮冇有生命危險,就冇有生命危險。
“患者的傷主要在腦部,我們看了他的腦部CT片和腦電波圖,等他清醒,或許會有一些後癥。”
“比如?”
“失憶。”
溫喬角止不住上揚:“你說失憶?”
醫生狐疑地看著,這不是家屬嗎?聽到病人會失憶,為什麼這麼高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