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男人忽地想起什麼,回眸朝盛穗微微一笑,再喊人時已經改口:
“周太太,以后還請多多指教。”
第10章
溫而強勢地擁懷
領證過程比想象中簡潔不,唯一耗時的只有拍婚紗照。
見工作人員在清理拍照點,盛穗走到房間角落,拿出小鏡子補口紅,又將鬢角碎發仔細歸攏到耳后。
時間臨近下班,見主角遲遲不上臺,工作人員大聲催促:“新娘人呢,怎麼不見啦?”
“稍等,”
悉男聲在頭頂響起,盛穗眼前一暗,就見周時予擋在前,低聲寬:“慢慢來,不急。”
二字稱呼讓盛穗聽的耳熱,迅速收起口紅鏡子,就聽對方忽地笑了笑:“該提前備好婚戒的。”
“沒關系,”從包里翻找出昨晚男人送的手鏈,放在掌心,“戴這個也是一樣。”
下一秒,溫熱指腹上皮,周時予修長的手輕托住纖瘦腕骨,小心將手鏈套在手腕,作像極戴戒指。
周遭人聲不斷,盛穗卻只聽見男人低聲落在耳畔,認真問:
“盛穗,你愿意嫁給我嗎。”
不懂話,只笨拙地回應:“.....我愿意。”
拿到二寸紅底的結婚照時,盛穗心底再次深深嘆嘆造主不公。
即使無妝無修上鏡,周時予的五骨相也難挑瑕疵,宛若雕細刻的藝品。
而照片上的男人,是的丈夫。
盛穗如是想著。
十分鐘后,盛穗接過戶口本,看著婚姻欄里的【已婚】,第一次對這段略顯匆忙的婚姻,有了些許實。
工作人員看著總盯著結婚證,笑道:“今天正好是白人節,結完婚正好去吃頓好的,慶祝一下。”
白人節?
盛穗一直單不過人節,被提醒才想起,心里開始犯難。
今天是人節,更是和周時予結婚的日子,而甚至沒考慮過要和丈夫一起吃晚飯。
好像只是一紙婚約敲定,生活照舊運行,兩人仍舊生活在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。
想起肖茗費心準備的慶生晚餐,以及母親突然的邀約,盛穗忽地糾結道:“我可能——”
“按照你原本的計劃就好。”
兩人站在民政局門外,周時予側用后背擋住來風,見發尾被晚風拂起遮面,抬手替勾到耳后,溫聲道:
“家是可以隨時回來的地方,不必著急。”
盛穗從沒和其他男人如此親近過,容中又有幾分赧:“周先生,我——”
“周先生?”
周時予垂眸注視燙紅耳尖,眼底笑意更甚,有意微微傾拉近距離,慢條斯理的口吻,
“我記得,我們剛領證不久。”
盛穗如何都喊不出“老公”,雙手抓包帶,幾秒后囁嚅道:“......先生。”
細白的脖頸都爬滿緋紅,周時予不再逗趣盛穗,目落在手腕上未摘的手鏈,溫聲回應:
“周太太,祝我們新婚快樂。”
-
最終盛穗還是拒絕母親的邀約,決定遵守諾言,回家和肖茗一起慶生。
今天比平時回家要早,在玄關就聞到撲鼻菜香,抬頭看向廚房餐桌,果然擺滿喜歡的菜。
只是不見肖茗人在哪里。
“今天過生日,你讓我說這個?行了,我不和你廢話,馬上回來——”
說話和推門聲同時響起,肖茗撞見盛穗在客廳先低聲罵了句,又若無其事地催促:“快來,我做了好多吃的。”
盛穗站著沒,輕聲道:“你還好嗎。”
肖茗開口又沉默,最后一屁在沙發上坐下,破罐破摔道:“張濤好像在跟蹤我。”
這名字很耳
上次肖茗說起有意向投資他們公司的負責人、且幾次和偶遇的,就是張濤。
“今天我買菜回家,進小區快到家時瞥了眼拐角的路面鏡,發現有個男的躲在旁邊的車后面,鬼鬼祟祟的。”
回想起當時暮中的影,肖茗打了個寒噤:“但我沒看清臉就跑了,不確定是不是張濤,只是背影很像。”
盛穗聽完眉頭擰,果斷要拉肖茗起:“這里不能住了,先簡單收拾過的夜東西,我們去酒店。”
“可、可你還要過生日,”肖茗雖然害怕,也從沒想過立刻要搬,“我剛和表哥打電話,他答應每天上下班接送我。”
盛穗拿沒辦法,無奈嘆氣。
肖茗見態度緩和,立刻抱住盛穗胳膊輕蹭:“如果你尷尬的話,早上我不讓我表哥進門。”
肖茗表哥肖朗對盛穗一見鐘,追求整整兩年,無數次表示不在意盛穗糖尿病的事,現在逢年過節還給于雪梅送特產。
盛穗害怕過分熱烈的意,肖朗越激進,就逃的越遠越快,一度拒絕和他出現在同一場合。
“還是在家門口接更安全,”盛穗見肖茗小心翼翼,不忍再責怪,“你提前五分鐘出門吧,等你們走了我再去上班。”
“好好好,你先吃飯,”肖茗連忙給夾菜,突然咦了一聲,“你以前從來不帶手鏈,這是誰送的?”
盛穗不知該怎麼說結婚的事,肖茗看支支吾吾就更懷疑,追問道:“是不是新的相親對象送的!老實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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