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。”短短兩個字,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。
瓔的子微微一僵。
並非是因為害怕,而是因為這個聲音太過悉。
曾與這個人朝夕相近五年的時,哪怕他刻意低了聲音,也依舊能輕易識破他的份。
太子夜晟。
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
晉王府的主院,平日裏可是不風的,今兒個怎麽會把他給進來了?
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腥味,瓔甚至能在靜謐之中聽到滴落在地上的聲音。
看來,夜晟傷得不輕。
“帶我離開晉王府,我保證不傷你。”他呼吸重,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匕首還在瓔的腰間比劃了一下。
他就不應該相信夜景湛。
與虎謀皮,結果注定會很慘烈。
不過,他折返回這裏,將人引向了晉王府,這一局也不算輸得徹底。
“都傷得這麽重了,居然還有心思威脅人?”瓔手中的銀針閃過淡淡微。
夜晟隻覺得手背一麻,手中的匕首就已經換了新主人。
他低低咒罵了一聲,想要將匕首奪過來,卻聽到了一聲笑。
瓔在東宮待了這麽幾年,還從來沒有聽過夜晟罵人,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“想活命就別,你這要是再不止住,你可就沒有命走出這裏了。”為了讓他老實點,瓔壞心眼地在他的傷口上輕輕摁了一下。
夜晟疼得險些站不穩,“你要我如何信你?”
“你現在還有選擇?”瓔的聲音裏著幾分狡黠。
料定了夜晟會妥協,所以並沒有停下手中的作。
隻三兩下,就用銀針止住了他傷口的。
“這裏是主院,你沒辦法從這邊逃出去。我會帶你離開這裏,然後你一直往東南方向走,會走到一廢棄的院子,你可以在那裏休息會兒,攢夠力氣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瓔一直背對著他,從未有過看他那張臉的企圖。
夜晟不由在心裏誇是個聰明人。
隻是這樣聰明的人,在夜景湛邊,也隻有被待的份兒。
那一張臉簡直沒法看。
瓔將人帶出主院,又往他手裏塞了一粒補的丹藥,方才轉往回走。
的膝蓋已經痛到麻木,全然不知道是什麽在支撐著走路。
路過假山的時候,原本打算在這裏歇一歇再繼續走,卻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。
淡淡的龍涎香縈繞在鼻尖,不用抬頭去看也知道對方是誰。
“你倒是半點不慌。”夜景湛看著這一副淡然的樣子,心中更氣了。
在夜晟麵前倒是表現得跟個活人一樣,不但會笑,就連臉上的神都靈了不,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幾分俏皮,像極了從前的樣子。
不似在他麵前這般,跟僵的木偶一樣,沒有半點生趣。
“這裏是主院,王爺不可能不知。”瓔坦然道。
在經曆過先前那樣的構陷之後,夜景湛如今要多謹慎有多謹慎。
主院時時刻刻不知道有多雙眼睛盯著,哪裏會察覺不到太子的存在?
盡管並不知道他放任自己帶著太子離開晉王府的緣由,但那並非是應該關心的事,所以並不會問。
“你和他在一起,倒是開心,怎麽不見你對我笑?”夜景湛想著在夜晟麵前那輕鬆快樂的樣子,掐著的手不由收了幾分。
瓔被他掐得不過氣來,想要將他推開,無奈本就沒有力氣。
隻簡單掙紮了兩下,就放棄了。
夜景湛看到黯淡的眸,心中更怒,一甩手將扔到了地上。
瓔的膝蓋重重地磕在了石頭上,將碎片往裏撞得深了些,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來。
“奴婢不明白,王爺為何生氣?若是王爺不想放太子離開,讓人攔著就是了。何必要拿奴婢撒氣?”瓔曾以為是這世上最了解夜景湛的人。
而今才發現,原來自己對他的了解不過如此。
曾經再親無間,也會因為旁人的幾句挑撥就反目仇。
這樣的,實在是太過脆弱。
隻能慶幸夜景湛對夠狠,讓心中早已沒有了半點奢。
否則,隻怕是會再一次跌深淵。
他們兩個人之間,隔著千重山萬重水,早就已經回不去了。
“瓔,你是不是忘了,你那日跪在本王麵前的時候說的話?”夜景湛將想要站起來的瓔推回到地上,眼神冰冷,“你不過是本王的一個玩罷了,有什麽資格在本王麵前說這樣的話?”
瓔的背撞到地上,被尖銳的石頭磕了一下,痛得渾發麻。
是啊,在夜景湛麵前,不過是個卑賤的藥奴罷了,有什麽資格反問他?
瓔闔上眼,用抖的聲音說道:“奴婢知錯,還請王爺責罰。”
又是這樣!又是這樣!
在夜晟麵前明明那樣鮮活,為何在自己這裏,永遠都是這般死氣沉沉的?
“瓔,你為何這般低賤,他棄了你,你還要救他,他在你心裏就那般重要?”夜景湛再次掐住的脖子,另一隻手用力撕開了的衫。
冰涼的空氣到,讓瓔不由得渾發。
他們還在花園裏,難道夜景湛要在這裏……
不行!
瓔淚盈於睫,一雙眸子裏滿是哀求,“王爺,不要……不要在這裏!”
夜景湛笑得惡劣,“你不想在這裏,本王偏偏要在這裏。讓他們都看看,你這婦的風采!”
他將瓔翻了個,語氣愈發冰冷,“轉過去,本王不想看到你的臉。”
夜景湛鐵了心要將從到心毀個徹底,所以越是掙紮得厲害,他就越是不肯放過。
瓔死死咬著,不讓自己發出丁點聲音。
偏偏夜景湛在上又掐又咬,給極致的痛苦,又給極致的歡愉。
樹影掩映中,兩道影纏在一起,過了許久才分開。
要不是聞到了濃重的腥味,夜景湛不會這般輕易放過。
原本以為是在救治夜晟的過程中沾到了,後來才發現,的左邊膝蓋上有一個窟窿,正往外汩汩滲。
而愣是沒有吭一聲,仿佛覺不到痛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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