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還好好說著話,一提到這個,他立馬變了臉。這時家兩大爺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?
薑渺突然好奇。
看來的計劃沒那麽容易實現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不過此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。
薑渺眼下的要事,是快點把舞臺搞好,先完後天的演出。
重新專注在設計圖紙上,沒注意到時聿南什麽時候離開了。
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,剛剛在劇團後臺吵鬧的人早已經離開,各自回家睡大覺去了,這條路上,隻剩下薑渺待著的那間舞臺還亮著燈。
從外邊遠遠看去,劇團這棟樓立在那裏,像一個孤傲的勇士。
薑渺說得沒錯,幽蘭劇團是非常有名的老牌舞蹈劇團,占地麵積很大,選址也極佳,不在吵鬧的市中心,又不算太偏遠,通發達去哪都很方便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時辰海才看上了這塊地皮,想把它買下來。
時聿南在外邊看了一會兒,突然調轉車頭,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兩公裏開外的黑桃酒吧。
這個時間點,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刻。
剛進門,便看到唐濟站在一圈卡座的正中,端著一大杯酒,陪客人玩得無比開心。
在眾人的起哄下,他把那杯酒喝下了大半杯後,才注意到走進來的時聿南。
“這呢,過來一起玩!”唐濟朝時聿南揮揮手。
時聿南停住腳步沒再往前走。
這個眼神,唐濟看懂了。
他放下酒杯,熱地招呼著客人,“你們先玩著,我去和朋友說幾句話,馬上回來。”
走到時聿南邊,一拳打在他的肩上,“要過來玩也不提前打個招呼,我好給你留個最佳的位置,今天生意太好,幾乎所有卡座都滿了。”
“跟我走,有點事要麻煩你。”
時聿南不是商量的意思,是要求,並不等唐濟同意,說完自顧自轉要走。
“什麽事那麽急?”
唐濟打了個酒嗝,暈暈乎乎,一抬頭,時聿南早已經走遠了。
“喂,你等等我呀!”
他連忙追上去。
車上,時聿南也沒解釋,一路油門踩到底,不到三分鍾便到了劇團門口。
“你開慢點,我今晚的晚餐差點被你給甩出來。”
唐濟把頭向窗外,吹了會兒夜風,看到正前方那棟樓上的一個巨大招牌。
“幽蘭劇團?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?看戲?”
唐濟一頭霧水。
“下車,進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時聿南快步先踏了劇團。
薑渺還在忙著,此刻已經走上舞臺,開始走位踩點,每一個舞蹈作都需要有相應的舞臺設計。
時聿南把唐濟帶到舞臺前,瞇著眼看了一會兒上邊的人。
唐濟雖然喝了點酒,但眼睛也不瞎,很快認出來,“這孩不是酒吧開業那天你帶去玩的那個嗎,什麽來著,……薑渺?”
“是,是劇團的舞蹈演員。”
“怪不得!”唐濟恍然大悟,“上次在酒吧玩看跳舞就覺得不一般,可以啊時聿南,你現在邊的人是越來越高級了。”
“別瞎說話,”時聿南提醒了他一句,了臺上的人一聲,“薑渺。”
薑渺蹭蹭蹭幾步從舞臺上跳下來,“怎麽了?”
“唐濟,上次你們見過,”時聿南把唐濟推到麵前,“他大學學的專業就是舞臺設計,你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地方,盡管吩咐他。”
這話一出,薑渺和唐濟兩人麵麵相覷,接著同時朝時聿南看過去。
且不說他倆不,隻有上次酒吧的一麵之緣,連個聯係方式都沒留過。
是今天這舞臺設計的事,時聿南就沒有和他倆商量說,完全是自己擅作主張。
唐濟剛從酒吧出來,渾酒味,和這劇團的氣氛有些格格不。
幽蘭劇團雖說沒落了,好歹也和“藝”兩個字沾點邊。
“別愣著了,抓時間。”
時聿南把唐濟又往前推了推。
得,誰讓自己了這麽個朋友呢,有什麽辦法,他都開口了,隻能照做。
“你需要怎麽設計,和我說說,我幫你,”唐濟把袖口往上一擼,“別看我現在不像是做設計的,大學時候我可年年拿獎學金,你盡管開口,我一定幫你做到。”
“真的?”薑渺看到了希,“正好有個地方我怎麽畫都不對,也想不到該怎麽辦,你幫我出出主意。”
他倆倒是聊得來,沒幾分鍾就混了。
兩人有種奇怪的默契,很快,薑渺糾結了一晚上的那張設計圖紙,在唐濟的幫忙下,逐漸完善,甚至完。
心裏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鬆開。
“有一個問題,”唐濟皺著眉,若有所思,“雖然咱們設想的是很好,但在這份圖紙裏,有幾個材料非常難找,如果你時間急,可能有點懸。”
“換別的材料呢?效果能一樣嗎?”
“不一樣,”唐濟搖頭,笑道,“畢竟一分錢一分貨,換了別的,差距可就大了,看你怎麽選擇,要盡善盡,還是將就一下,能用就行。”
薑渺略一沉思,咬咬牙,“既然要做,就做到最好。”
想到自己剛買的那雙舞蹈鞋。
連裝備都換新的了,舞臺當然得盡善盡。
哪怕斥巨資也無所謂。
雖然……兜比臉都幹淨,可是掐指一算,這兩天就該發工資了,還能撐一撐。
唐濟突然湊過來,朝時聿南那頭指了指,“可以讓那家夥幫你呀,他人脈廣,認識很多材料商,當初黑桃酒吧裝修,他就沒跑前跑後張羅,讓他出手,不能把材料找齊,說不定還能拿到部折扣,多好。”
這是個好主意,可是時聿南能同意嗎?
說著說著,倒是想到了別的事。
既然唐濟和時聿南是好朋友,應該能從他上多了解點時聿南的事。
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。
要想拿下他,就得全方麵了解他。
薑渺輕咳了一聲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那麽刻意。
“你高中的時候是五班的?”
唐濟一,“是啊,五班的,和時聿南打籃球認識的,當年我輸給了他,心裏不平,私下找他單挑,沒想到又被他贏了幾局,嗨,不打不相識嘛,從那之後我們就朋友了,一晃眼過去了十年,時間啊,真是匆匆。”
甚至還不等薑渺問,他已經滔滔不絕說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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