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笙：“？？？”

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
非人哉！

幫他出氣，卻還要被扣錢！這是什麼狗屁規矩！

“……扣多？”

“也就一個月的工錢吧。”

亓笙：“！！！”

亓笙在心里罵罵咧咧。以后再也不多管閑事了！

“但，也不是不能通融。”

亓笙耳朵瞬間支棱起來。

還不等問怎麼通融，又有一個小太監匆匆過來：“攝政王殿下！奴才是梅貴妃宮里的。貴妃娘娘恤您子弱，怕您著涼，請您去喝杯熱茶暖暖子。”

殷瑾煦點了點頭：“有勞了。”

小太監領著殷瑾煦去了附近的暖閣。

話題被轉移，一路上都沒機會再重拾話題。

亓笙幽幽嘆了口氣。

扣了工錢豈不是一個月白干了？又不知道還有這麼個狗屁規矩！

要是真的敢扣錢……

就跑路！

不干了！

反正房子有買了，剩下的錢也足夠做完月子。

亓笙一路上再沒說話，但是臉上滿滿的怨念。

殷瑾煦勾了勾，裝作沒看見，若無其事地欣賞風景。

*

路上偶爾還見到了別的妃子，長得都不比剛剛那兩個差，有強壯的，有弱的，好看的各有千秋，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可以進娛樂圈了。

而請殷瑾煦去喝茶的這位梅貴妃據說頗得圣寵，是個南疆人。

南疆人的話……按照暮夕閣主顧星曦的長相來看，定是個人間絕。

亓笙瞄了眼殷瑾煦。

【也不知道梅貴妃跟攝政王比起來，誰會好看。】

正在上臺階，亓笙搭了把手，幫忙將椅抬上去，握著扶手時不小心到了殷瑾煦的手。

殷瑾煦：“……咳咳咳。”

他掩咳嗽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亓笙。

亓笙：“？”

“殿下。”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。

聽著這聲音就知道人定會很好看。

一只手掀起珠簾，出后面清麗的面容。

的確好看。不過作為盛寵的貴妃，是不是有點……寡淡了？

剛剛見到的幾個妃子長得可都不比這位貴妃差。

然而那“貴妃”微微一側，“娘娘已經久等了。”

“？”他不是貴妃？

正詫異著，里面傳來一道渾厚的笑聲：“來了？快進來快進來～”

亓笙緩緩瞪大了眼睛。

渾厚？

笑？

珠簾徹底起，出更廣闊的視野。

清麗的男子后，站著個珠寶氣……卻滿臉胡茬的壯漢。

壯漢攏了攏昂貴的浮錦披帛，蘭花指掩，再次笑：“你也太慢了，俺等的黃花菜都涼咧！”

梅貴妃熱地請殷瑾煦進去。

亓笙恍恍惚惚。

帝的口味……還獨特。

還是這位梅貴妃給帝下蠱了？？

“貴妃娘娘，好久不見。”殷瑾煦微微頷首，“近日可好？”

“別提了，陛下被憐妃那小賤蹄子給纏住了，唉，煩死了，都好久沒來人家宮里了嚶嚶嚶……”

一米八的壯漢嚶起來，還別有一番風味。
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嘮起了嗑。不知不覺三杯熱茶下肚，外頭便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音：“陛下駕到——”

話音剛落，珠簾就被一把掀起。

為首的子容秾麗，得張揚肆意。的發梢沾上了些許雨，漉漉的。

殷瑾煦看到，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
梅貴妃著嗓子行禮，他也微微頷首：“陛下。”

帝臉一沉。

抿著朱，盯著殷瑾煦。半晌，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。

亓笙跟暗衛們站在外面的長廊下。

也不知道帝要跟殷瑾煦說些什麼，竟是連一個暗衛也不讓留。

雨斜吹進來，有些冷。

梅貴妃已經離開了。暗衛們擔憂地看向不遠的暖閣，神也冷。

“啪！”

暖閣傳來瓷碎裂的聲音。

以及約的爭吵聲。

隔著雨幕聲音朦朦朧朧，但其中的激烈還是不難聽出來的。

風稚的臉更沉了，強行按捺著才沒有沖進去。

又過了不知多久，珠簾再次掀開。

帝的臉要比剛剛難看許多，怒氣沖沖地大步離開。

“主子！”風稚第一個沖進去。見殷瑾煦完好無損，這才松了口氣。

殷瑾煦靜靜地盯著地上碎裂的白瓷片。

片刻后，開口道：“回府。”

*

帝召見攝政王卻鬧了不愉快的事不脛而走。

在如此敏的節骨眼兒上，出了如此敏的事。幾乎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。

甚至約給攝政王冠上了臣賊子的帽子。

外面的喧鬧并沒有影響王府分毫。

殷瑾煦坐在廊下看書，聽著風絮的稟報，反而還有幾分愉悅地勾起了角，“臣賊子……呵。”

多麼悉的稱呼。

“還有呢？”

“刺客雖然說是主子您指使的，但是刺客空口白牙一張，沒有任何證據。”風絮咬牙，“如此明顯的栽贓陷害，陛下定不會信的！”

殷瑾煦擺擺手，讓風絮退下。

亓笙在旁邊坐著煮茶，一邊搖扇子一邊有些納悶兒。

他怎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？

難不刺客還真是他派的？

“咕嚕嚕……”

“噗！”

怔然出神時，一個沒注意火扇大了，撲騰開的茶水溢出茶壺，澆滅了大半炭火。

殷瑾煦看過來。

亓笙：“……”

“發什麼呆。”他無奈嘆氣，“你這是下個月的工錢也不想要了？”

亓笙：“？？？”

墨葡萄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，震驚得一臉懵，眼睛里寫滿了控訴指責。

殷瑾煦手指頭忽然覺有點。

云七年紀小，臉頰還略帶了點嬰兒。掌大的小臉，一看就很好。

但想到對方曾懷疑自己是個斷袖，他只好憾作罷。

“給你個任務，完好了，就一筆勾銷。如何？”

亓笙眼睛一亮。

但仍舊帶了幾分淡淡的警惕：“什麼事？”

“不難。”他微微一笑，“明日會押送那刺客去慎刑司——你去把那刺客救出來。”

亓笙：“？？！”

驚得差點兒跳起來。

那刺客還真是他派出去的？？

殷瑾煦抿，下彎起的角，但卻遮掩不住眼底的笑意。

亓笙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。

“不逗你了。”殷瑾煦提起茶壺，將里面剩下的茶水倒到自己的杯子里。

“明日燕國文王府的人會來。你這麼伶牙俐齒，代我去接待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