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喝了一會兒，覺得沒意思，提出玩游戲。游戲規則很簡單，大家的手機都放在一起，誰的手機先有電話，誰就懲罰，真心話、大冒險和直接喝。

不得不說，在這種場合，只有這種整人又沒下限的游戲，能最快的拉近大家的距離。幾下來，原本還涇渭分明的男，已經開始勾肩搭背。

沈瑤初微微抬眸，猝不及防地，正對上一道清冷的視線。

他的雙眸好似沒有，僅是一道幽一閃而過。只那畫皮，引人遐思。黑襯衫搭配黑子，款式簡單卻質十足，優質的剪裁襯得他肩寬腰窄。

沈瑤初還沒來得及想什麼，桌面上傳來“吱吱吱”的震聲音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
慕以安的手機來電話了。

“噢噢噢，我看到了什麼！看看慕以安的屏保！”一個孩突然了起來。

話音一落，慕以安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問題，馬上搶過了手機。但大家都已經看到了，包括沈瑤初。

那是彩飽和度很高的一張照片。蔚藍的天，清的湖，紅的花海，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單膝跪地，將手中的戒指獻給一白的孩。

兩人的側影得好像一幅油畫。

那個孩，自然是慕以安，而那個正在求婚的男人，正是沈瑤初的新婚丈夫——高禹川。

在大家的起哄調侃中，只有沈瑤初覺得口中好像泛起了一苦味。

慕以安得到了高禹川的真心，他的儀式，他要相攜一生的承諾，而沈瑤初呢？在匆忙中為他的妻子，連一枚戒指都不配擁有。

沈瑤初有些悶，將杯中最后一點飲料一飲而盡。

那個四灌酒的男人見的杯子空了，馬上說：“誒！怎麼還有在喝飲料的？”

他拿著威士忌就走了過來，那酒度數不低，想到自己的狀況，沈瑤初下意識看向高禹川的方向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時候想到高禹川，也許腦子是真的不清醒了，甚至癡心妄想，高禹川會因為懷孕，幫擋一下。

但現實卻是殘忍的，高禹川沒有看向沈瑤初，他的注意力完全在邊的慕以安上。

兩人頭靠得很近，正在低聲說話。不知道高禹川說了什麼，慕以安的表立刻變得很難看，起就直接走了出去。而高禹川皺了眉，也跟了出去。

下一刻，沈瑤初面前的酒杯就被倒滿了威士忌，再看著那兩個空的座位，忍不住在心里自嘲：剛才在期待什麼？真傻。

蘇曉見兩人都走了，探頭問夏河洲：“什麼況？”

夏河洲大喇喇回答：“鬧別扭吧，不是我說，慕以安這子，也就高禹川得了。”

“還以為高機長是那種冷酷，不哄人的。”

“他就是！”夏河洲笑笑：“不過那都是對別的人。慕以安可不一樣。”

沈瑤初面前的威士忌散發著一子濃重的酒味，讓有些想吐，站起來，腳下竟然有些虛浮。

“我去趟廁所。”沈瑤初說。

夏河洲見沈瑤初要出去，開玩笑道：“待會再出去吧，這會兒外頭那倆估計親上了，你出去撞上了多尷尬。”

沈瑤初臉有些難看，尬笑了一下，還是出去了。

沈瑤

初怎麼都想不到，還真的被夏河洲一語讖了。上完廁所出來，就遇到了高禹川和慕以安。

兩人在角落里說著話，距離有些遠，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，但是看兩人的表，似乎談得并不愉快。

這家清吧建在老文藝區，紅的墻面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，墻邊的樹年歲老，樹干壯，枝葉繁茂。沈瑤初覺得聽壁腳有些不禮貌，借著綠樹遮擋，走了另一邊。

還沒離開，就聽到后傳來“啪——”一聲，重重的掌聲。

接著，慕以安踏著急促地腳步，就到了沈瑤初邊，一回頭，正好和慕以安照面。

兩人近距離看到對方，都怔了一下。看到沈瑤初，慕以安梨花帶雨的臉上，馬上帶了幾分懷疑和不忿。從沈瑤初邊走過時，把沈瑤初撞得一個趔趄。

看著慕以安離開的背影，沈瑤初地心有些復雜，再抬頭，高禹川已經走到了面前。

他面上還有明顯的紅印，想來慕以安這一掌打得不輕，但他卻好似沒什麼反應似的，若無其事地從口袋里拿出煙盒，左手輕敲，盒子里跳出一支香煙，練地叼在上，左手擋風，右手按打火機，準備點燃香煙時，看著眼前的沈瑤初，頓了一下，又把煙收了起來。

他似笑非笑看向，“來看笑話？”

沈瑤初抿笑了笑，在心中自嘲：到底誰才是笑話？

他突然摁滅了只了三分之一的煙，眉微，“要跟我走嗎？”

黑白分明的眸中沾染了幾分挑逗的意味，和兩年前一樣的話，連表都一樣漫不經心。沒有任何真誠的蘊意，可還是點了頭。

得承認，

真的有點賤。

*

高禹川帶去了一家酒店。

房門“咔噠”關上的瞬間，他已經將在了墻上。

兩人的口在一起，讓幾乎要不能呼吸，下一刻，高禹川用渡了空氣給，讓從那種瀕死中重生。房間的起夜燈亮著，昏黃的線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，他的吻匝匝地落下，急切中帶著幾分難解的復雜緒，一路從的到耳廓。他上有寂寥的煙酒氣味，濃烈又霸道，讓逃不開。

他用力地扯著的服，冰涼的手及溫熱的，凍得一個激靈。

理智迅速回歸大腦，雙手撐著他的膛，不讓他再繼續下去。

“不要……”滿面紅，劇烈息，說話的聲音不大，卻是第一次拒絕他。

他的膛還因為未得到疏解上下起伏，深邃的眼眸帶著幾分不悅，直直地看向，角慢慢斂起微揚的弧度。

“你說什麼？”

因為他的啃噬，變得紅腫，說話的時候上下還有些疼痛，抬起頭看向他，卻沒有重復自己的話。

高禹川往后退了一步，整理了一下服，聲音漸漸冷了下去。

“不想做，就走吧。”說著，他將房卡進了卡槽中。

房間驟然亮了起來，兩人就這麼靜靜對視，他的眼中是審視、打量和逐漸的清醒和疏離，不想看到他這樣的眼神。

“做。”說。

下一秒，踮起腳尖，用抖的手捧住他的臉，吻了下去。

哪怕只是意迷，也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