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慶會意過來,敢爺是不好意思直接找蓮小主要啊,于是也加大聲音說:“爺,是清茶沒有了。”
正專心練字的蓮花聽到“清茶”三個字,不由得豎起了耳朵尖。
說起來當初為了結貴妃娘娘,蓮花可下了苦功夫,制了整整一盒子茶,得嚴嚴實實的,令皇帝喝了好多天,如今終是喝完了。
皇帝一本正經的說:“怎的不著人采買?“
張慶神哀怨,哭喪著臉說:“爺,著人去皇商和各大茶商都沒有,市面上也尋不著這個茶,該試的法子都試過了,奴才無能,實是罪該萬死。”
“啪嗒”從筆尖滴了一滴墨到紙上,將剛寫的字糊一團,蓮花腦子里有些紛。
市面上有沒有清茶,蓮花是最清楚的,這茶本就是蓮家獨有,方又不外泄,外面怎麼可能有得賣?
糾結的是要不要主做點茶獻與萬歲爺,但清茶工藝繁雜,極是麻煩,只有一個人,每次做完一批都累得不行。
可最近萬歲爺待確實不錯,和悅的,還提供源源不斷的膳食材料予。
想到這些,蓮花糾結了,又不想累著自己,又過意不去,天人戰。
在蓮花心里,對皇帝的期標準極低,僅僅在于給提供食材,不需要掏銀子買,且犯一點小小病皇帝也不治的罪,這就算是十分不錯了!
至于晉升位分、賞賜貴重稀罕,那是沒有的,想都別想,蓮花也不敢期。
皇帝見這小妃嬪竟然無于衷,不有些惱,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,怎麼還不主接口說要給他制茶?
前兩回或多或都算是從手里搶來的,不是心甘愿給的,現如今皇帝臉皮就算再厚也不好再直接張口要,就想著暗示,讓主開口,沒曾想人家不接茬。
皇帝心想:哼,枉費朕這些日子待如此好,一片真心喂了狗,真是個小白眼狼,不,得再加把火。
于是對張慶說道:“既市面都沒有,那這茶又從何而來?”
張慶躬著子了汗,心里在想,萬歲爺真是英明神武,連演技都比一般人高超得多,答道:“萬歲爺,您忘了?這茶可是當初蓮小主給您獻的啊!”
蓮花心里瘋狂吐槽:不是!我沒有!你別瞎說!這不是自己獻的,這是搶的,這是明搶的,這是赤明搶的,兩次!!!
見蓮花還是無于衷,一副沒聽見的樣子,皇帝不惱怒。
假裝聽不見是怎麼回事,沒見筆都停了多久了,墨都在紙上濺開了,還呆愣著不,換個人這些都不必皇帝提點,早就主送上了。
皇帝淡淡的開口:“蓮答應,可有此事?”
蓮花撇撇,轉過行了個禮道:“回萬歲爺,確有此事。”
還能怎麼地,當然是順著承認是自己獻的咯,難不還得辯一句是萬歲爺搶的嗎?
又不傻,這些日子已然清萬歲爺的脾氣,甭管有理沒理,不能明著犟,否則晚上就寢時是要挨罰的,第二日就跟了層皮一樣酸痛,萬歲爺秋后算賬的功力可是十分了得啊。
皇帝手指叩了叩桌面,接著說道:“如今喝完了,可如何是好?”
蓮花的心在哭泣、在滴,終是明白了這是萬歲爺謀啊,自己怎麼著都得落套中。
于是苦著臉恭敬的答道:“爺喝清茶,這是奴婢的榮幸,能為爺制茶,奴婢甘之如飴。奴婢明日就去準備為爺制茶來,只是清茶工序較多,還請爺稍等些時日。”
皇帝自忽略臉上的表,滿意的點點頭。
這小妃嬪心思單純,什麼都寫在臉上,上說著一套,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,他早就已經習慣了,更何況他就看著這吃癟,看怎麼著都逃不出他手掌心的樣子,極爽。
皇帝心一好,就不免得大發慈悲,想要指點幾句。
走到練字的桌臺上瞧了瞧,心里詫異,這似乎練了也很多天了吧?
當初筆墨紙硯從張慶手里拿的,他可是看在眼里的,可如今練了這許久,連頭豚練多了都能練出個一二三來,怎的的字還是一副狗爬的樣子,一點長進都沒有?可真夠笨的!
翻了翻的字帖,皇帝一驚,竟是前朝草書大家柳公的字帖,傳世極,很是珍貴。
皇帝不拿起細細品鑒起來,越看越不釋手,心里嘆,落在了這小妃嬪手里,真是暴殄天啊暴殄天,柳公要是知道,非得在棺材里吐不可。
也難怪練了這麼久都不見長進,原是這小妃嬪還沒學會走就想飛了,字能練好才怪!
皇帝不聲的說:“你這字帖不對,朕沒收了,給你換一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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