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意,你跟謝二……是什麼時候的事,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?”
俞天的眼中難掩喜悅,直接將俞思瑤的事拋之腦后了。
他要的是攀上謝家,至于是哪個兒嫁進去,那效果都是沒差的。
“爸,年輕人的故事你就別管了。”
俞知意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面如死灰的母倆,提高音量道,“你只要知道,我現在是謝家的二就行。”
王巧想借著讓兒嫁到謝家做依靠,好把俞家的家產都謀到的親兒子上,俞知意怎麼可能讓如愿?
俞家的家產,俞家將來的掌權人,只能是一母同胞的弟弟,俞南風的。
一個小三上位的人也敢覬覦,簡直癡心妄想!
俞知意和俞南風這對龍胎八歲就喪母,次年,王巧就著大肚子嫁進俞家,一同帶來的還有當時7歲大的俞思瑤,同年,王巧還生下一個兒子,俞嘉悅。
更令人惡心的是,俞思瑤也是俞天親生的。
也就是說,他與俞知意的母親姜婚后的第二年就出軌了,并在姜死后第二年就讓小三登堂室。
姜家在譚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當年俞家生意出了重大危機,是因為同姜家聯姻才度過的難關,得知兒在俞家了這番屈辱,姜老爺子氣得親自來了雁城找俞天算賬,要帶走俞知意姐弟,并揚言要斷掉與俞家的一切生意往來。
當時俞家的生意才剛重回正軌,若貿然與姜家斷了生意往來,無疑是沉重打擊,俞天不敢跟姜老爺子翻臉,只能跪在老爺子面前一個勁賠罪認錯,并承諾俞家日后的掌權人必定是長子俞南風,事最后才得以平息。
可王巧卻不甘心,尤其是生了兒子,又得俞天的寵,便越發地覬覦俞家的家產。
起初礙于有姜家做后盾,王巧不敢太造次,但十幾年過去了,如今俞天也不可能像當初那樣忌憚姜家,再加上最近謝家在選兒媳,王巧覺得這就是們翻盤的好機會。
只要將俞思瑤嫁到謝家,傍上謝家這棵大樹,俞家的家產要落到兒子俞嘉悅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,屆時,在生意上俞家完全可以一腳把姜家踹了,斷絕生意往來。
如此一來,俞家就是們娘仨的了,哪還有俞知意姐弟什麼事。
王巧如意算盤都打好了,最近更是花重金在殷淑華相的一個闊太那里攀上了一點關系,打算求人家牽線到殷淑華面前,卻不想,這個時候,俞知意忽然截胡,跟謝家二爺領了證。
尤其此刻,看見俞知意那諷刺的眼神,王巧心里尤為憤惱。
“知意,我聽說這位謝家的二爺名聲是極差的,而且他也沒在謝氏任職,你嫁給他……”故意停頓了一下,“我就怕你在謝家也跟他一樣,得不到重視。”
這話分明是說給俞天聽的,果然,俞天一聽,臉上的喜立馬滯了一下。
“王阿姨,這你就多慮了,他那是因為之前還沒家,如今我倆結婚,還是給謝家沖喜的,你覺得,謝家能虧待我們夫妻倆?”
俞知意說完,還遞給一個“你就別咸吃蘿卜淡心”的眼神。
王巧頓時氣得臉都青了。
俞天一聽這話在理,臉上笑容又展了起來:“對,對,知意說的沒錯。”
一旁的俞思瑤不死心,從俞天手上搶過結婚證急急地低頭看,足足看了半分鐘,渾都抖了。
今日接連到打擊,這會兒拼命著氣,最后還是一口氣沒上來,雙眼一翻,往沙發倒了下去。
“瑤瑤。”
王巧驚呼著,慌忙扶住。
看見自己的結婚證還被俞思瑤握著的,俞知意擰眉,上前直接將證奪了回來,還煞有其事地兩面拍了拍去晦氣。
俞天讓傭人過來協助王巧把人扶了上樓。
待客廳只剩他和俞知意,他便迫不及待地問,“知意,那你和二的婚事的事……”
“哦,這個……謝家自有安排,咱們倒是不用心。”
俞知意敷衍了過去,眸子一轉,又看向俞天,“不過有一件事可能就要麻煩爸幫忙了。”
“什麼事,你說?”
“就是南風。”俞知意故作為難地嘆口氣。
“我就怕他覺得我結婚沒跟他商量不高興,你也知道的,他這家伙跟頭倔驢一樣,我是怕他會在謝家面前鬧,繼而影響咱們俞家在謝家人面前的形象,所以……這事我想先瞞著他,等一切都穩定下來了,再告訴他。”
目前俞南風在國外讀書,還有一年才回國。
俞天知道自己這個長子的倔脾氣,真怕他會飛回來鬧事,從而開罪謝家,連忙點頭:“嗯,還是你考慮周全,那我們就先瞞著他。”
畢竟俞家跟謝家差的可不是一兩個檔次的事,能嫁謝家,是俞家祖墳冒青煙了,他可不能讓這樁婚事有任何閃失。
“您,我是放心的,我就怕王阿姨們……”
俞知意意有所指地看向二樓的方向。
“你放心,們這邊我會理好,絕對不會讓們多的。”
俞知意堆起假笑,“有您這話,我就放心了。”
如果讓俞南風知道為了給他守住家業而嫁謝家,他估計會連夜趕回來阻攔。
所以必須瞞住他。
一年后,他學歸國,無人再能威脅到他繼任俞家家業,那麼,也就能離婚了。
“還有我外公那邊,我想也暫時瞞著。”俞知意加了一句。
自從娶了王巧,俞天就很怕見這位老丈人,聽見俞知意這話,他二話不說就點頭說好。
應付完那一家子惡心的人,從俞家出來,俞知意便直接回了公寓收拾行李。
此時的謝宥時,正在一家私人會所跟兄弟喝酒。
vip包廂里,韓尚正拿著那個紅本本舉高看了又看。
“兄弟,你這……是貨真價實的嗎?”
他扭頭看向一旁煙的謝宥時,“該不會是你臆想人家,弄個假證來藉自己吧?”
“你眼瞎?”
謝宥時吐出一口煙圈,隔著煙霧瞥他一眼,“證上有鋼印,我們的婚姻是法律認可和保護的。”
韓尚正看著他嘚瑟的模樣,調侃:“那恭喜你啊,今晚房花燭夜,守了26年的貞終于可以送出去了。”
聞言,謝宥時角的弧度加深,“房花燭夜,老子昨晚就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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