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含章繼續道:“我聽說這次之後,秦識崢被秦家罰了一頓,半個月沒出現在學校?”
扶虞淡聲應了句:“嗯,被打了一頓,養了半個月傷。”
李含章喝了口咖啡,苦味在舌尖蔓延。
“秦識錚沒來學校,學校裏的輿論卻愈演愈烈。”
“所有人都以為秦識崢是為了我反抗家裏被罰。”
扶虞頓了頓,緩緩道:“這件事,你確實很無辜。我替他說句抱歉。”
扶虞把秦識崢當哥哥,自然而然的說出了這句道歉。
李含章卻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秦學長早就和我道了歉,也給了我足夠的補償,不然我也不會有現在的就。”
“他對我也算是仁至義盡。”
李含章幽幽歎了口氣,“這件事,秦學長同樣也很無辜。”
“後來秦叔叔又親自來找了我一趟,他固執的認為秦學長的叛逆都來源於我,隻要把我解決了,秦學長就會恢複原樣。”
“卻不知道,他屢次越界的行為徹底激怒了秦學長。”
扶虞不知道這件事,但卻清楚知道在這期間還發生了很多其他的事。
例如,秦識崢想做學研究,做一個教授或者學者,秦叔叔卻安排他一定要從商。
甚至暗中用手段取締了秦識崢讀博的機會。
正是這些事一環扣著一環,才把父子倆的關係推向懸崖邊上。
李含章雙手握拳,深深的歎了口氣,“現在該解釋私奔的事了。”
扶虞沉默良久,忽然開口:“我知道你們不是私奔。”
“當初他出國的機票是我買的,隻有一張。”
那是秦識崢對扶虞的信任。
可惜最後秦識崢還是被保鏢截留在機場。
還走向了秦父安排的路,背負起了秦家。
李含章略顯驚愕的看向,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。
“那你為什麽還會生氣,對秦學長不告而別?”
扶虞:“……我離開,不是因為這件事。”
氣的是秦識崢拒絕的告白,還有那句把當妹妹對待。
扶虞還意識到秦識錚對越好,就越是無法擺妹妹這個份。
隻有徹底離開,用時間和空間拉開距離,才能擺妹妹這個份,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。
又加上國外催的急……種種原因在一起,才有了當初的選擇。
“我和他告白過,他拒絕了我。”
李含章微驚,“怎麽會?我以為秦學長對你也有意思?”
扶虞挑眉問他:“他和你說過?”
李含章頓時啞然:“這倒沒有。不過以他對你疼的程度……你又一直說喜歡他,我們都以為他也是喜歡你的。”
“不,他隻是把我當妹妹!”
不隻是因為聽到秦識錚的話。
更因為了解秦識錚,知道他個人底線強,絕不會不該的心思,扶虞才如此生氣。
二十四歲的秦識錚不可能喜歡十八歲的扶虞。
因為在他眼裏,扶虞是他一手養大的妹妹。
扶虞幽幽歎了口氣,嗓音清淡。
“當時年輕氣盛,不得半點委屈,生了點氣,就總想著要報複回來。”
“又想著,離開也許是改變我們關係的一次機會。”
誰也沒料到,扶虞一走就是四年,還音訊全無。
連自己都沒預料到。
李含章張了張,想告訴扶虞當初秦識崢誤以為生氣離開,找的人都要瘋了。
但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資格說這些。
秦識崢要真的想說,應該早就自己告訴扶虞了。
跟著歎了口氣,“還真是造化弄人。當年年輕氣盛,怎麽也預料不到今天的樣子。”
扶虞眼眸微彎,眼眸澄清明亮,格外漂亮。
“我也沒想到,有朝一日會和你坐在咖啡廳喝咖啡。”
李含章忽然舒了一口氣,靠在沙發椅背上笑著,滿臉輕鬆。
“把事說清楚了,我心裏的石頭也終於落地了!”
“背了四年黑鍋,外人誤會我和秦識崢有什麽,我也懶得解釋了。但我不想你誤會,影響你和秦識崢的。”
扶虞笑著,“我們現在關係很好。”
“他是一個很合格的哥哥。”
當真的把秦識崢當哥哥,不再執著一些求而不得的人。
扶虞覺得可以和秦識崢相的很好。
李含章笑的明豔燦爛,“那就好。”
兩人聊的倒也十分和諧。
把當年的事說清楚,兩人間的氛圍都好了許多。
扶虞打量了眼咖啡廳,好奇道:“據說……你們經常來這裏約會?”
李含章正在喝咖啡,差點被嗆到。
無奈道:“虞妹妹,你下次可別再說這麽嚇人的話了。”
“當初我隻是正巧在這間咖啡廳打工,秦學長和人搞創業,把咖啡廳當會議室而已!”
“也不知道是誰眼紅我,造謠生事,壞了我的名聲,害得我被流言蜚語糾纏了幾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