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太太,我來接小姑娘回府。”屈媽媽朝葉氏行了禮,葉氏讓坐下喝茶。
屈媽媽推不過,半坐在凳子上。
葉若寧這兩日月事來了,在屋裏休息,聽聞屈媽媽來了,便起去後麵院子裏。
“姑娘。”屈媽媽不著痕跡打量了一番,見麵紅潤,也放心下來。
“屈媽媽,府上那樁事兒如何了?”
屈媽媽自然明白葉若寧說的是什麽事。那日葉若寧和歐時韞走後沒多久,老夫人就出麵將那婦人和孩子帶進了府中。
那婦人是鐵了心地想將事鬧大,任憑老夫人說什麽都不答應,隻一個勁兒地說怎麽怎麽騙,怎麽怎麽可憐。
元氏心中有氣,以為葉啟鬆隻是好一些,哪能想到在外麵養了一個外室,孩子都幾歲了。
看著那個孩子,元氏恨不得了他們的皮。
當初若是喜歡接進府就是了,養在外麵不是打自己的臉嗎?別人不知道的,還以為自己是個多善妒的人呢?
葉啟鬆這無疑是把元氏放在火上烤,此時把母子二人迎進府,元氏咽不下這口氣。不接進府,又得被人脊梁骨,的兒日後也沒臉見人了,有這麽一個爹。
“母親,孩子可以接回府,要想進府,就讓二爺把我休了吧。”
休妻是萬萬不能的,老夫人被們吵得頭疼,都是這個人勾引的自己兒子。
“元氏,你就這麽容不下,不就是一個姨娘之位嘛。”葉啟鬆看著婦人哭得梨花帶雨,甚是心痛,“文娘再怎麽樣也給我生了個兒子。”
元氏一臉憔悴,疲憊不堪,聽了他的話搖搖墜,隻覺得這些年都喂了狗了。
那文娘的婦人,躲在葉啟鬆懷裏,拉著他的袖哭得好不傷心,而葉啟鬆隻顧安,半分不顧及自己的發妻和兒。
元氏見了,隻覺得刺眼,自己就是個笑話。
葉若如站起,指著跪在地上那對母子:“父親,們到底有什麽好的?不過就是個賤人。”
“不準你罵我娘。”那男娃起衝到葉若如麵前,想手。
元氏哪能容忍自己兒欺負,擋在兒麵前,一掌毫不留甩在男娃臉上:“一個賤人的兒子,也想對我兒手?”
文娘立馬過來抱住自己兒子:“琮兒。”然後對元氏說,“姐姐別生氣,都是妾沒教好兒子,姐姐就看在他年紀還小的份上饒他一回。”
“他不過一個小孩子,你何苦下這麽重的手?”葉啟鬆也指責道。
一旁的許氏也看不下去了,這都是什麽事兒:“二叔,二弟妹才是你的妻。”
“大嫂說得對,這孩子既是你外室所出,那二嫂為嫡母,管教子天經地義。”溫氏接過許氏的話說。
“府上的哪個孩子這般不知禮數?敢對嫡姐大呼小?敢管生母稱呼為娘?既然文娘管教不好孩子,就該給二嫂,好好管一管。”
文娘正想說話,溫氏一眼看過去:“還有,誰取的名字?琮兒?一個外室所生的孩子,也敢用這個嫡子才能用的字?”
葉啟鬆也是後怕,自己不得背上寵妾滅妻的名聲?看向文娘,這名字是一直纏著取的,當初自己並沒有多想。
“混賬,心也太大了,我們家留不下這尊大佛,孩子留下,這個人就不必留下了。”老夫人一拍桌子,決定了文娘的去向,“送到莊子上去,嚴加看管。”
“二爺,你當時可說過的,一定娶我進門的,你們永樂侯府的就可以這般欺騙人嗎?”文娘大起來,“二爺,我不求做您的妻,隻願在你邊伺候你。”
“二爺,你忘了你答應過的我嗎?”文娘死死拉住葉啟鬆的袖,苦苦哀求著。
葉啟鬆看向老夫人,還想再求,卻被溫氏打斷。
“胡言語,二爺已有妻室,你這麽說是想陷二爺於不義嗎?”
許氏盯著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還是懂的,還有兒子沒娶親,還有姑娘沒嫁呢。
想到此,便吩咐下人:“把堵了,瘋言瘋語別讓人聽了去,當了真。”
葉啟鬆也是背後一涼,若這話被史知道了,那他這九品芝麻也不用做了,直接回家算了。
因此,也沒再說話,任由文娘被人帶下去。
“你說說你,惹出這麽大的事,險些誤了自己的前程。”老夫人拉著葉啟鬆的手,看上去還有些心痛兒子。
溫氏搖頭,真是無藥可救。不過,這些年他納的姨娘不,也不會了一個文娘,將人養在府外,那就隻一個可能。
“二伯,這文娘該不會是青樓子吧?”溫氏說完就走了。
葉啟鬆神一僵,元氏一瞧哪還有不明白的呢?順手將茶幾上的茶杯扔過去,葉啟鬆臉上也掛了彩。
“青樓子?”葉氏聽了屈媽媽說的,眉頭皺,二哥也太荒唐了吧,居然養著青樓子。
就是這個孩子,日後也不彩,有這麽一個生母。
“可不是嘛,二夫人現在還病著呢。”屈媽媽也不好說什麽,再怎麽樣也是二房的主子。
“對了,三姑娘的親事定下了。”
葉若萱?這麽快,葉若寧以為的婚事會因為這二房的笑話有所影響呢,卻不想已經定親了。
“是哪家?”葉氏問。
屈媽媽看了眼葉氏才說道:“是瑾親王府的世子。”
“那孩子也不是好的,嫁過去也不好過。”
“姑太太,大姑娘是……是側室。”
葉氏不可置信,侯府嫡做側室?世子側室說得好聽,那也是妾。日後也隻是親王側妃。
再說了,瑾親王世子側室眾多。日後,能不能做得上側妃的位子還兩說呢。
按照祖製,親王側妃隻有兩人。
“大弟妹同意?”
“世子和大夫人,看上去不無高興。”屈媽媽說,“不過,近日卻有傳言,三姑娘本應該是世子妃的,是因著二房的事,惹得王妃不滿,這才許個側室之位。”
瑾親王妃出名門,自然看不上侯府這件事,不過當真一開始是想娶葉若萱為正室?
葉若寧覺得不可能,不過,事已經是這樣了,們大房滿意就好,說多了,還招人煩呢。
葉氏也無能為力,怎會這般糊塗呢?這樣一來,府上後麵的姑娘份就低了,長房嫡出姑娘做妾,後麵的能高得到哪裏去?
不過,府上的糊塗事也不是一兩樁了。
“對了,屈媽媽,三弟就沒提出分府出去?”
當初,葉啟巖加時,皇上是另外賜下了宅子的。
屈媽媽搖頭,隻約知道,老爺說還不是時候,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是時候。
屈媽媽走後,葉氏一臉憂愁,若再是這樣下去,侯府百年的基業就完了,想了想大房二房的小輩,也沒有一個能頂事的。
“這是怎麽了?”歐霖蒼和歐時韞回來,婆媳二人無打采的。
葉若寧歎口氣,將永樂侯府的事說了,歐時韞沒說什麽,坐在葉若寧旁。
葉若萱做側室這事他是知道的,瑾親王府不想當過永樂侯府這條姻親,但更不想許正室之位,畢竟永樂侯府不是很有用,他們心儀的是閣首輔的嫡長孫。
首輔鄭大人兒時與皇上是伴讀,後又是先太子的老師,如今門生更是遍布朝野。
歐時韞想到此,不冷哼,胃口不小,就不知道吃不吃得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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