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這次保安大叔的效率出奇之高,沒兩分鐘便趕過來,鐘遠螢暗自松口氣,才發現冷汗都出來了,馬上招手呼應,“這里,我打的電話,就是后面那個人跟蹤我。”
保安面嚴肅,直接沖過去攔住那個人。
“這是個誤會,我認識,”那人張口就喊,“遠螢,是我!”
憑借當下較近的距離和路燈,鐘遠螢看清是誰,略不適,在保安遲疑的注視下,果斷地說:“我真不認識他,也不懂他為什麼能出我的名字,現在信息泄很普遍,請你們幫幫忙,不然我現在只能報警。”
保安看一臉害怕,聯想起最近有個變態尾隨擾子的新聞,當即板起臉來,虎著聲音對男人說:“你又不是這里的戶主,進來干嗎,還跟著人姑娘,走不走!再不走我們直接把你送派出所!”
男人表有點掛不住:“我真認識,是我前友,孩分手總是翻臉不認人,我只是求和而已,不如你們通融下?”
說著,他拿出錢包,暗示意味明顯。
“去去去,別講這麼多。”
保安大叔一臉“這種把戲我們見多了”的表,本不聽他那些所謂的解釋,直接把他往外趕。
這回他也不掙扎,轉頭看著鐘遠螢,似笑非笑地說:“來日方長,我還會來找你的。”
......
一胖一瘦兩保安把人趕出小區,警惕地盯著那人消失在視線,才坐回保安亭里喝茶。
瘦得臉頰微陷的保安琢磨著:“真是年代不一樣了,現在年輕人之間是不是流行男孩送孩回家啊,那姓鐘的姑娘長得太好看,小伙子都不敢追,之前隔得老遠沒被發現,這回走得近了被當尾隨擾,哎喲真是,整這麼含蓄,日日夜夜花這力送人回家,還不如直接上去問要個聯系方式。”
另一個胖些的保安,聲音渾厚不:“說你眼神不好,還不肯承認,這男的和之前那崽子一樣嗎?”
瘦保安近視有些深,愣是不肯戴眼鏡,不服氣地說:“怎麼不一樣!”
“之前那崽子長得靚,而且每次隔得老遠送人到小區門口就走,也不打擾人姑娘,和現在這個能一樣嗎?”胖保安著一口不知哪里的口音,唾沫橫飛地反駁。
保安亭設在小區門口,保安執勤時會看看往來的人,不說能記住所有人,次數多了肯定能有點印象,常來的外賣小哥都能記著幾個,更別說那個俊得亮眼的年輕男人,從穿著到氣質都不像這小區里的人。
——
鐘遠螢回到家里,心有點糟糕,半靠著沙發刷手機,分散注意力。
過了許久,界面彈出貝珍佳的消息框:今晚有事沒,去不去吃夜宵?
此地無螢:不去。
增加:麻辣燙。
此地無螢:不去。
增加:鐵板燒。
此地無螢:不去。
增加:大排檔。
此地無螢:不。
增加:......
到底是知知底的發小,三言兩語之間貝珍佳敏銳地覺出鐘遠螢的不太對勁,一個電話打過來:“跟你貝哥說說,今天發生什麼事?”
鐘遠螢吐了口氣,語氣平淡地說:“我剛剛回小區,被何欽洋跟蹤,好在保安把他趕走了。”
“哦,何欽洋啊。”
頓了頓,貝珍佳回過神來,直接開罵:“我,這個花心爛泥怎麼又來,這種人簡直了,他那些破事我都懶得說,當初人模狗樣,.人設到飛起,結果里爛到惡心。”
貝珍佳直接開麥罵了十幾分鐘,氣得上頭。
和鐘遠螢同所大學,專業不同,也知道這件破事。因為夢想和專業的事,鐘遠螢和鐘歷高之間的拉鋸徹底白熱化。
鐘遠螢骨子里極其倔強,把一切都割舍掉,拒絕再用鐘歷高任何一分錢,那時課業繁重又要兼職打工,正于最艱難低落的日子,何欽洋出現了。
何欽洋是他們班班長,又兼任團支書和學生會主席,長得不錯,績又好,一副暖男樣,天天對鐘遠螢噓寒問暖,照顧有加。
鐘遠螢說不上喜歡何欽洋,但也不討厭,就覺得還行,班里面的人起哄多了,他們莫名其妙就了別人眼里的一對,而且何欽洋自己也主默認這段關系。
加之何欽洋有個喜歡繪畫的妹妹,所以對漫畫也有所了解,算起來他們還有共同語言,鐘遠螢便保持了默認態度。
貝珍佳知道這事,還沒讓鐘遠螢請吃單飯,就得知他們分了。
啊,一個星期就分了。
轉折太快,貝珍佳有點懷疑人生:“怎麼回事啊?!”
當時鐘遠螢面無表地指了指校園一:“你看。”
貝珍佳不明所以地看過去,滿頭問號拔不下來:“那只有咱們學校的校訓石碑,咋了?”
“哦,那天我看見何欽洋摟著一生靠那石頭親呢。”
貝珍佳:“......”
鐘遠螢:“還好我沒跟他親過,我覺我的肺活量頂不住,就麻利地分了。”
貝珍佳:“............”
貝珍佳怒火中燒,要為鐘遠螢討個說法,但鐘遠螢說不要為那人浪費時間,太忙,學習和生活上的事足以讓疲力盡,完全沒有心思分給其他事。
貝珍佳見毫不在意,也只好算了,誰知道何欽洋反倒放不下鐘遠螢,纏著,還給自己找理由,說鐘遠螢忙得顧不上他,所以他才被學妹擾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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