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機弩是兵大師王重天的新作,一共就兩把,一把在當今天子手里,一把在他們侯爺手里。
這種小兵因為制作太良了,無法大批量投軍中,所以注定是稀世之作,誰能拿到一樣那都能炫耀很久。
傅毅洺一點都不當回事,直接答應了。
其他幾人眼熱,也跟著賭了起來,到最后把傅毅洺的這行頭都賭進去了,但沒有一個人是站在傅毅洺這邊的,清一認為他們侯爺這回必輸無疑。
畢竟那只是個紙鳶而已,又不是什麼值錢的寶貝,對于這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來說,沒了一個再讓人重新做一個就是了,哪值得大費周章的再回來一趟?
眼見他們都說完了自己想要的賭注,傅毅洺問:“那要是你們輸了呢?”
眾人吁了一聲,給了他一樣的回答:“隨您便!”
傅毅洺一拍大:“好!那就賭你們著屁在校場上跑兩圈邊跑邊喊侯爺英明神武,侯爺說的永遠是對的!”
這對于幾個下人來說基本上是零本,當即一口答應下來。
于是幾人先圍著樹想辦法把紙鳶拿下來,拿下來后再等著看唐大小姐到底會不會回來。
可這紙鳶真讓七八個男人犯了難,那位置太偏了,用樹枝夠不下來,一不小心還可能會把紙鳶弄壞。
爬上樹也不行,樹干太細撐不住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重量,稍微往前一點都可能會把樹干斷。
幾個人試了各種方法,出了一大汗,愣是沒能奈何這個掛在枝頭的紙鳶,想來想去似乎除了去城中搬個木梯過來就沒別的辦法了。
季南看著這個紙鳶越看越不順眼,覺得它是掛在樹上笑話他們似的,咬了咬牙:“侯爺,要不咱拿個彈弓給它打下來吧!”
“滾蛋!”
傅毅洺一把將他揮開,抬頭看了一會,自己一擺,爬到樹上去了。
“沒用的侯爺,我們都試了多回了,夠不著。”
“就是,您小心別摔下來了。”
幾個人七八舌,吵的傅毅洺頭疼。
他坐在樹杈上想了想,試了幾次發現果然不行,稍微往前一點樹干就搖搖墜。
他有心把這樹干直接弄斷算了,可又怕樹干跟紙鳶一起掉下去,把紙鳶給弄壞了。
思來想去最后眼中忽然一亮,對樹底下的人道:“你們接著我啊。”
季南“啊”了一聲,腦子電火石的一閃,陡然明白了他要做什麼,臉一變。
“侯爺,不行!你快下來!”
可傅毅洺本不聽,從樹杈上站了起來,估算好大概的位置,腳下用力一蹬。
年量頎長,借著這一腳直接飛向了紙鳶的位置,細長的手臂一,剛好抓住掛住紙鳶的那細細的線。
然后整個人就墜了下去。
樹下一片驚呼,季南等人圍一圈,把從樹上墜落的年穩穩接住。
這一下可怕眾人嚇壞了,把人接住之后心有余悸地拉著他左看右看,看看他磕著哪沒有。
偏傅毅洺心大的很,都懶得搭理他們,直接把人推開就去撿掉在地上的紙鳶。
他怕季南他們笨手笨腳的接他的時候把紙鳶弄壞了,掉下來的一瞬間就松了手,把紙鳶扔到了一邊。
現在紙鳶就靜靜地躺在那,拿起來一看完好無損,一點都沒壞,傅毅洺高興地咧開了角,像是拿著什麼寶貝似的不釋手。
季南看著年像個傻子似的對著一個紙鳶傻笑,不知說什麼好,嘆了口氣走到他邊。
“那現在呢?在這等唐大小姐回來?”
傅毅洺點頭,季南跟著想問一句“那要是不回來呢”,還沒說出口就聽其他幾個兄弟吆喝起來。
“有人來了!有人來了!”
那人影還離得很遠,要不是他們眼神好,本看不見。
兩個個子高地踮著腳想看清來的到底是誰,還沒等看個分明,就被傅毅洺一人一掌糊在了后腦勺。
“看什麼看!還不躲起來!”
說完把紙鳶放在了樹下,然后一馬當先地向他們剛才藏的那片草叢跑去。
跑到半路腳底下被絆了一下,才發現剛剛摘紙鳶的時候,腰帶不小心被樹枝刮開了,子都差點掉下來。
他一路提著子跑到草叢里,看那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鬧肚子,著急找地方方便。
下人們下意識跟了過去,藏好后小聲問:“侯爺,咱們為什麼要藏起來啊?”
要知道他們侯爺可是做了壞事都不會躲的人,做了好事為什麼反倒要藏起來呢?
剛才說是因為人多,不好驚擾了那些眷,讓人誤會唐大小姐與外男有染。
可現在來的人就一兩個,若真是唐大小姐,那應該是沒有外人跟著,難道還怕打擾不?
傅毅洺怔了怔,好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做好事不留名!”
眾人面面相覷,滿臉驚愕,都覺得他們侯爺這是吃錯什麼藥了,腦子里可能灌了水。
不過他們沒能再多想什麼,那兩個人影就漸漸出現在了視野里,草叢里頓時一片無聲地哀嚎。
還真是唐大小姐回來了!
輸了輸了!要去校場上腚跑圈了!
平日里傅毅洺要是贏了,不得要譏諷他們一番,這會兒卻沒有靜,一雙眼睛都盯在了唐大小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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