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黎租的這間公寓面積不大，浴室更是小得可憐。霍遠琛進來以后，幾乎剩不了多空余空間供他們折騰。

溫黎被得很憋屈。實際上并得不到多快樂，純粹是為了取悅霍遠琛而已。

只是也確定不了，霍遠琛有沒有被取悅到。

中途的時候，他的手機鈴聲響了。一開始他并沒有管，可是對方很固執，一直不停地打，最后霍遠琛被吵得煩了，抱著去拿手機。

電話剛一接通，溫黎就聽出來對面的聲音，清純活潑里帶著甜膩膩的撒聲，幾乎可以立刻腦補到年輕孩噘著不滿的模樣。

質問霍遠琛：“怎麼這麼久才接我電話？”

溫黎作停下來，想離開。

霍遠琛察覺到了，手放在頭頂，把往下按了按，同時對著話筒開口：“剛才在忙。”

他語調平靜到近乎冷靜，臉清醒得很，完全像個局外人似的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溫黎，眼神示意繼續。

溫黎聽見對面在問他：“到了嗎？有沒有想我？”

他淡淡“嗯”了聲，叮囑對方：“早點睡。”

孩似乎又說了句什麼，他把手機舉高了點，溫黎沒能聽清，只聽見咯咯笑的聲音，應該是對霍遠琛的回話很滿意。

想，這男人真狗啊，和一個人在浴室里坦誠相待，還能面不改地去另一個人。也不知道是他這種高智商的男人本就手段了得，還是他這人天生就是個渣男。

這麼想著，壞心眼地加重了點力氣。

隨之滿意地看到他臉變了變，然后飛快掛斷了電話，目惻惻地低頭看。

“膽子大。”

溫黎立刻就想逃。

已經來不及了。

事結束以后，溫黎累得要死，不顧形象地癱坐在馬桶上，著手腕，一步也不想。

“去洗澡。”他用腳了他，沒用什麼勁。

溫黎搖了搖頭：“不去，累。”

一撇，不滿地瞪他：“我家這個月的水費要貴死了。”

男人這會兒心舒坦，難得對和悅：“我把你從黑名單里拉出來，水費多錢，我轉給你。”

溫黎依舊怨念十足：“這也太累了。我要虧死了。你得加錢。”

男人把拉起來，不容分說扔到淋浴頭下沖洗，不忘提醒：“這是你自己的原因，朝我抱怨沒用。”

溫黎氣得不想理。

他把涮干凈了，關了水，扔巾給干，意有所指地哄：“下次讓你在下面，不會多累。”

溫黎怔了怔，下意識有點抵他口中的“下次”。

霍遠琛沖完澡出來的時候，溫黎已經坐在沙發上吹頭發了。見他出來，放下吹風機，表難得嚴肅。

“霍遠琛，我們談談。”

外面只裹了件睡袍，領半敞，鎖骨一覽無余。睡袍布料，能清楚地看清渾圓的曲線。

霍遠琛盯著好一會兒，笑意涼颼颼的：“還想再來一次？”

溫黎扭了下，避開他的視線：“并不想。”

在自己家里，想穿什麼就穿什麼，他沒有指責的權力。

“想和你談談我們的關系。”溫黎做好，順手攏了攏領，不想讓他瞧見更多。

霍遠琛臉很冷地笑了笑，等著往下說。

溫黎迅速組織語言：“今天這件事，我們就當作是個意外，以后……”

說著，看見他在對面坐下來，上沒穿，腹廓分明。他抬手，隨意撥弄了下額前的碎發，手背上遍布痕，全是抓出來的，簡直慘不忍睹。

溫黎有點心虛，后面的語氣明顯弱了許多，“……以后，別這樣了。”

霍遠琛偏了偏頭，似乎是在思索什麼。

溫黎怕他生氣，急忙解釋：“我之所以這樣說，是因為你已經有朋友了。我這個人，雖然沒多道德，但也有我的底線。我不想做小三的，更不會去主破壞別人的。之前招惹你，是因為我爸爸的病，也是因為你單。但是以后，不可以了。”

一口氣飛快地說完，生怕被霍遠琛打斷似的。

末了，又加了一句：“那個，以后，我能用金錢和你換普瑞特嗎？或者你介紹別的渠道給我也行，哪怕比市場價還高，我也能接。”

霍遠琛了眉心，只覺得縱之后，再來消化這一堆原則底線的大道理，著實費腦子。

今晚他來這里，本來是想放松的，現在反而更煩了。

“是誰告訴你，我有朋友了？”他聲音疲憊，也很不耐煩。

溫黎愣了下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：“今天火鍋店見到的那個孩，親口說的呀。”

“說，你就信？你的腦子呢？”他冷笑，表不屑一顧。

溫黎徹底愣了。

他這渣得也太明顯了吧。兩人都當眾打罵俏了，那孩半夜三更地還打電話來查他崗，這不是男朋友是什麼？

虧他還能面不改地否認，要不要臉？

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，睡袍領被霍遠琛掀開，手上去，輕一下重一下地，說出口的話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
“和你易的方式，我不想改變。你與其在這里擔心我有沒有往對象，不如好好想想，下次要怎麼取悅我。”

他說著，手下重重一掐。

溫黎不了，嘰嘰地哼了一聲，臉上多了點淺紅。

他聽見了，臉上有些諷刺的笑容浮現出來，繼續道，“畢竟像你這麼浪的人也見，我圖個新鮮。你還能讓我玩幾次，就看你的本事了。”

“畢竟……”

他手出來，順手了茶幾上的巾，仔仔細細干凈每一手指，“你這份本事可關乎你爸爸的命。”

霍遠琛離開的時候，溫黎沒有起。

被他剛才的話傷到了，心里也堵著一口氣，連最基本的禮儀也不想給他了。

半小時后，手機震了下。拿起來看，是霍遠琛發來的消息。

他果然把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，并且轉了一千塊錢給，算水費。

溫黎面無表地回他：“還有藥。我不做虧本的易。”

他應該還在路上，沒有立刻回復，又過了半個小時，才發了串數字過來：“找我助理拿。”

溫黎趕把那串數字存起來，準備明天一早就去。

又過了一會兒，又收到他消息：“把你車后面的東西扔了，否則免談。”

溫黎罵了聲“神經病”，沒理他，埋頭睡覺。

結果第二天聯系霍遠琛助理的時候，就吃了個閉門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