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一滯,借?
不過方才也是說借的,等寬裕了便還,宋惜惜這樣說倒是無法反駁。
只是,心里卻埋怨宋惜惜不懂事,竟跟自己夫君計較,娘家的人都死絕了,銀子不花在將軍府,花哪里去?
戰北搖頭,“我自己去想辦法,不用借你的。”
說完,便轉出去了。
一屋子的人都看著宋惜惜,宋惜惜福了個,“若沒別的事,我也先回去了。”
“惜惜留下!”老夫人臉沉了沉,這會兒怒氣上來,也不咳嗽也不虛弱了,畢竟,昨天還吃了一粒丹神醫的藥。
宋惜惜看著,“您還有什麼吩咐?”
老夫人語重心長地道:“我知道你進宮求過陛下,你這樣做實是不智,易昉嫁進來,以后立下功勞,耀的是我們將軍府的門第,你也因此獲益,來日功勞積攥多了,給你封個誥命,也是你的福氣。”
宋惜惜沒反駁,“您說得對。”
老夫人見又像以前那樣溫順了,便滿意地繼續說:“一萬兩銀子,對你來說也不多,再加上些頭面首飾的,估計也就是二三千兩能拿下,這銀子你出了吧。”
宋惜惜點頭,“可以的。”
老夫人終于是松了口氣,想來之前就是鬧鬧小脾氣,便笑著說:“還是惜惜懂事啊,放心,以后北如果敢欺負你,我第一個饒不了他。”
二老夫人在一旁急赤白臉的,怎麼那麼傻?哪里有用自己的陪嫁給夫婿納妾的道理?這分明是欺人太甚。
宋惜惜卻看著二老夫人問道:“那麼就是說聘金和聘禮加起來是一萬三千兩左右,那麼酒席呢?酒席要多?”
二老夫人沒好氣地道:“酒席以及旁的加起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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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要個幾千兩,你也要出了麼?”
自己癡傻,那就讓癡傻吧。
宋惜惜微笑著說:“可以的,回頭將軍給我打一張欠條,我把便銀子送到。”
全場除了二房那邊的人,全部都黑了臉。
老夫人氣道:“荒謬,哪里有相公跟妻子拿銀子,還要打欠條的?”
宋惜惜微怔,“不打欠條,怎算得是借?母親,您方才不是說借的麼?借銀打欠條,那是天經地義,不打欠條才是荒謬吧?”
“至于說,”宋惜惜站著不卑不地道:“沒有相公跟妻子拿銀子是要打欠條的道理,也沒有夫君娶妾,要用原配的嫁妝給聘金的道理啊,這樣的事傳了出去,只怕會讓將軍面上無,將軍府也會淪為笑柄,我也是為將軍府的名聲著想呢,母親認為對嗎?”
老夫人氣得臉都黑了,“我才夸了你懂事……”
“為將軍府名聲著想,不也是懂事麼?”宋惜惜笑著,微微地彎腰給拍了拍后背,“母親別怒,昨日剛服了藥,這藥力也只能維持五天,五天之后,丹神醫就不再登門給您治病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老夫人一把抓住的手,轉了頭去看著,“你竟然這麼惡毒?讓丹神醫不再給我治病?”
戰歡推了宋惜惜一把,怒道:“宋惜惜,你不讓丹神醫給母親治病,你是要害死我母親嗎?”
宋惜惜拂袖,戰歡只覺得一凌厲之氣直襲而來,把得踉蹌退后兩步,扶住了椅背才勉強站穩。
有些吃驚,這宋惜惜力氣怎那麼大?
宋惜惜淡冷說:“小姑慎言,是丹神醫昨天自己說了不會再來,你們可以自己去問問他,到底是他自己不來的,還是我他不來的。”
說完,轉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