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蘇玄所率領的‘義軍’在南方蒸蒸日上之時。
於北方的大周王朝頓時有些忍不住了,其他人能夠察覺到天下局勢的變化。
大周王朝又如何察覺不到呢?
大周王朝統天下數百載,哪怕如今已然日薄西山。
但廟堂之上,依舊有能人異士為皇帝出謀劃策。
以往大周的南方有七王之,禍天下。
這七位諸侯王固然讓大周王朝忌憚,但也僅此而已。
七位諸侯王各自為戰,本無力對北方的大周王朝造什麽威脅。
但如今,七王已然被平定。
取而代之的卻是蘇玄的‘義軍’。
將整個南邊統一的‘義軍’。
能夠匯聚南邊所有力量的‘義軍’,簡直讓大周皇帝如鯁在,已經連續幾日沒有睡個安穩覺。
生怕哪天自己一覺醒來,大周王朝的國都就讓‘義軍’攻破了。
正是因為如此。
大周皇帝在諸位大臣的提議下,朝著蘇玄下達了一道聖旨。
聖旨的意思非常簡單。
蘇玄平定七王,有大功勞。
特意召蘇玄宮,接皇帝封賞。
這道聖旨傳至‘義軍’,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眾多‘義軍’將領們麵嘲諷之,這大周皇帝,莫不是傻了不?
如今蘇玄已然了‘義軍’的旗幟,威無人能及。
‘玄真’道君之名,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。
可以說,隻要蘇玄一日不死,‘義軍’的士氣便能一直燃燒下去。
等同於大周王朝的脖子上永遠懸著一柄利刃。
這種局勢之下,皇帝居然天真的認為,自己的聖旨還管用?
即便是以前的七位諸侯王,也早就不將皇帝的話放在耳中了。
更何況是如今的‘玄真’道君?
傳達聖旨的太監也知道召蘇玄宮這件事幾乎不可能辦到。
連忙準備傳達皇帝的第二個旨意。
隻不過,還沒等太監說話,坐於首座上的蘇玄便抬頭說道:
“既然皇帝讓我宮,我便過去一趟吧。”
此話一出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滿是不可思議的著蘇玄。
哪怕是傳旨的太監,也麵匪夷所思之,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縱使是一位什麽都不懂百姓,也能察覺到聖旨裏麵的不懷好意。
蘇玄如果真的按照聖旨上所說,乖乖宮。
無異於主跳進大周王朝設下的陷阱裏。
“道君,此事需要慎重啊......”
立即有人站出來跪在地上,想要勸阻蘇玄。
“是啊,道君,那狗皇帝明顯不是什麽好東西。”
“不錯,道君若是想見那狗皇帝,我等立即就召集大軍殺過去。”
一位又一位將領站出來開口道。
經曆過世,他們深知此刻局勢的來之不易。
蘇玄如果落大周王朝手裏,恐怕這天下百姓好不容易湧出的反抗之心。
將會再次熄滅。
“不用多說。”
“我意已決。”
蘇玄掃了眼眾人,淡淡道。
“道君.....”
所有人頓時說不出話來。
蘇玄在‘義軍’裏的威實在太高了。
其他人本不敢質疑他的任何決定。
......
玄真道君要皇宮見皇帝陛下了。
這個消息如同颶風般,席卷大周南北。
沒有任何人看好蘇玄這個決定。
在他們看來,蘇玄之所以敢獨自去見皇帝,無非是仗著自己的實力。
在先前刺殺七大諸侯王時,蘇玄展出非同一般的武力。
萬軍從中取諸侯王首級。
但這次他麵對的,可是統天下數百載的大周王朝。
哪怕如今的大周王朝搖搖墜、日薄西山,但也不是所謂的諸侯王能夠相比的。
大周王朝執掌天下數百年,苦的是黎民百姓,但對於大周王朝本來說。
其實力卻是沒有多消退。
是駐守在國都附近的大軍,便多達百萬之巨。
再加上大周王朝培養、招攬的眾多武道高手。
此刻的皇宮,說是龍潭虎也不為過。
玄真道君如此不顧一切,準備獨皇宮。
是不是有些自大了?
沒有人知道蘇玄的真實想法。
在軍的護送下,蘇玄已然來到了大周國都之外。
數百年時流逝,大周的國都經過數次擴建,已然愈發雄偉起來。
眾多兵悍將站立在城頭上,默默的注視著蘇玄。
突然。
就在這時。
一位形襤褸的老者猛然衝了出來。
“道君,道君你不該來的啊......”
這位襤褸老者跪在地上,大哭道:“你現在快走,快回南方,那裏安全......”
旁邊的軍見到這一幕,大怒道:“賤民!”
這位軍正要對老者出手,卻察覺到蘇玄向他的目,頓時不敢言語,乖乖的退了回去。
“老人家......”
蘇玄上前一步,扶起襤褸老者,開口道:“如果以後天下太平了,你想要做什麽?”
“天下太平?”
襤褸老者愣了愣,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。
“我也不知道......”
襤褸老者目有些茫然。
“你妻兒呢?”
蘇玄追問道。
“我妻.....早就死了。”
襤褸老者低聲說道。
“我兒子去為陛下修建觀星樓了。”
“聽說也死了......累死的。”
襤褸老者緒低落,吶吶說道。
蘇玄將老者扶起後,起走大周國都。
為了避免發生其他變數,大周皇帝特意下令,清出一條通往皇宮的街道。
蘇玄不急不緩的走在街道上。
心神緩緩朝著四麵八方擴散著。
蘇玄能夠覺到,整個大周國都,已然陷極為警戒的狀態。
數以百萬計的大軍正在快速進國都。
除此之外,蘇玄還察覺到,至有七八十位先天武者的氣機潛伏在不遠的皇宮深。
很快。
蘇玄來到皇宮之外。
走過皇宮的道。
蘇玄站在了白玉臺階上。
白玉臺階的盡頭,是一座巍峨大殿。
當今的大周皇帝以及朝堂上的袞袞諸公,便在大殿等著蘇玄。
蘇玄一步一步走上白玉臺階。
最後停在了大殿之前。
從這裏已經能約看到,端坐在大殿龍臺上的年輕皇帝陛下,以及站在道兩邊的袞袞諸公。
此刻那位大周的年輕皇帝陛下正滿是戲謔的看著蘇玄。
如果蘇玄仍舊躲在南邊,他自然無可奈何。
隻是對方竟然如此愚蠢,敢主孤來到皇宮。
來到他大周王朝經營數百載的老巢,這簡直是自尋死路。
隻見大周的這位年輕皇帝陛下右手輕輕敲擊著龍椅兩邊扶手,勝券在握道:
“殿外何人?”
蘇玄神平靜。
他著高坐龍臺的大周皇帝,意識突然有些恍惚起來,
仿佛回到十多年前,自己帶著何眉坐在何家堡旁邊的桃花林外。
那時候何眉總是纏著自己,想要聽故事,蘇玄隻能為說上輩子‘地球’上的故事。
那是一個人人都有吃有喝有穿,不用逃荒要飯,不用天天流離失所,更不用經曆時時刻刻的烽火連天的世界。
隻可惜,以後再也沒人聽他說這些了。
蘇玄眸低垂,踏前一步,朝著連綿國祚八百載的大周王朝微微躬。
“貧道玄真......”
蘇玄目微轉,再次落在年輕皇帝上。
“請陛下殯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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