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得罪什麽人啊……”
阮筱喃喃著道。
南綰綰忍不住看了一眼。
說實話,見過沒數的,沒見過這麽沒數的……
南綰綰暗示道:“那你再好好想想?”
阮筱明顯是懶得再想了,“撲通”一聲又跪在車前,抬起一張堪比鬼一般五六的臉,朝哀求道:“南小姐,你幫幫我吧,一定是跟你有關係的,要不然,不可能這麽巧,求求你,跟那個人說一聲,高抬貴手,放我一命……“喵喵尒説
南綰綰臉上事不關己的表也淡了一點。
說實話,這件事確實是有點巧,不至於前腳剛出佳人,後腳佳人就被人舉報了,而且這件事裏麵最慘的,就是當初得罪的阮筱。
明顯是盯著下死手的。
南綰綰淡淡道:“我幫你問問。”
阮筱愣了一下,痛哭出聲:“謝謝南小姐,謝謝南小姐……”
南綰綰旋上了車窗,繞過跪在地上的阮筱,往的停車位駛去。
後視鏡裏,阮筱還跪坐在地上,如蒙大赦,哭聲在停車場裏回,瘦弱的肩膀不斷地抖著。
南綰綰對這個人沒什麽好,但是看如今這副狼狽崩潰的模樣,還是覺得過分了。
阮筱是得罪了,但是也不至於被上死路。
不過,是誰在替教訓阮筱呢?
南綰綰想到這裏,腦中一閃而過容時的名字。
雖然不太願承認,但是確實的心因為這個念頭而變得好了一點。
*
南綰綰回去睡了一覺。
一覺醒來,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。
夕西下,的小屋裏一片璀璨的緋,南綰綰懶洋洋的躺在床上,拿起手機看了幾眼。
第一條微信,是閻玲發過來的,祝賀節目錄製順利,這幾天好好休息,養蓄銳。
第二天微信,是容時發過來的。
南綰綰手指微微頓了一頓。
容時:【今天是我的生日,晚上要不要出來一起吃個飯?】
南綰綰的眸,深邃了幾分。
容時這個名字,在的生命裏意義非凡。
兄長,初,家人,丈夫。
曾經給予了他這麽多的份。
以為上次爭吵以後,容時或許也不會再搭理了,畢竟兩個人看起來,也有點像是撕破臉了。
但是他懲罰阮筱為出氣,又在生日那天聯絡。
容時不過生日,因為他說他的生日並不是什麽好日子。
他來家的時候八歲了,他有八年的時間並沒有參與。
可能對他來說,這次的生日意義不同。
南綰綰矜持的回了一句:【可以。】
過了幾分鍾,容時就回話了:【剛起床?】
【剛錄了一個綜藝回來。你出院了?】
【嗯。】
他說話向來言簡意賅,南綰綰打了一個哈欠,【你好好工作,等你下班了把地址發給我。】
放下手機,從床上跳下來。
對麵的穿鏡裏,倒映出的影。
等一下見到容時,可以給阮筱求一下。
南綰綰想。
教訓一下也就夠了,鬧出人命來了可不好。
去盥洗室洗了澡,出來吹了頭發,化了妝,容時發來短信,是一家西餐廳的地址。
南綰綰打車去了西餐廳。
*
容時訂的包廂,是西餐廳裏不對外出售的雅座。
餐廳對麵便是桐海大橋,華燈初上,亮起了路燈的海大橋像是一條璀璨的燈帶,將暮下黑的大海連接。
南綰綰走進去的時候,容時已經坐在裏麵。
一黑正裝的男人,去了年時候的年氣,多了幾分男人的魅力。
那張清冷雅致的麵容,在燈下完的暴出來,南綰綰悲哀的發現,的心髒不控製的加快了幾秒。
很怕自己意識到自己還在喜歡容時,得不到的人和得不到的一樣,除了徒生悲傷,沒有任何價值。
但是又清清楚楚的明白,沒辦法忘記容時。
他,好像已經為了一種習慣,一種本能,溶於,在理智還沒意識到的時候,已經有了反。
多麽悲哀的反。
“來了?”
容時聽到的腳步聲,轉過頭來,朝點了點頭。
他腳不便,沒有站起來,南綰綰走過去,看著他將頭發整個倒梳上去的發型,笑著道:“你這樣比以前要帥哦。”
容時將菜單遞給,“隻不過是辦公方便罷了。”
“……”嘖。
沒有趣的男人。
彼此喜歡吃的菜,兩個人都是知道的,不過點菜的時候,容時向來讓著。
今天容時是壽星,南綰綰決定今天優待他一點,點了容時喜歡的菜,又點了一小個蛋糕。
他年長三歲,容時已經二十三歲了。
短短五年裏,本碩連讀,又拿了博士證,回國以後,又很快融到了南氏管理層裏。
這麽優秀的男人。
可惜不屬於。
南綰綰托著腮,笑瞇瞇的看著容時:“今天怎麽突然想到要過生日?”
如果沒記錯的話,年以後,容時就不再過生日了。
“我在辦一件大事,邊朋友不多,想來想去,想找你分。”
南綰綰開玩笑道:“原來我隻是你的退而求其次?”
容時也笑了笑,搖了搖頭,“你是我的唯一。”
你是我的唯一。
唯一的什麽?
朋友?
親人?
還是……
意義不明的話語,令有點浮想聯翩。
可能古往今來,那些癡心妄想的人,都會忍不住犯賤。
被拒絕無數次,對方一句無心之語,都能被他們引申出無限含義來。
服務生魚貫的端上來給容時點的晚餐。
油南瓜湯、芝士紅酒焗蝸牛、黑椒牛排……
還有一隻小小的慕斯生日蛋糕。
南綰綰愉快的給它著蠟燭,道:“你今晚一定要把它吃哦,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。”
拿火柴將蠟燭點燃。
容時坐在對麵,看著明滅火中南綰綰的小臉。
笑容明豔,眉目如畫。
“綰綰,”容時喊了一聲的名字,“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。”
“嗯?”南綰綰笑著抬起頭看向他。
容時從兜裏取出了一隻小小的絨盒,放在蛋糕旁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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