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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衛國公夫人臉上維持著和的笑，道：“時霆這是做什麼？敢是那善兒做錯事，得罪了你？你和母親說，母親替你教訓。”

賀時霆鋒利的視線落到上。

有一瞬間，衛國公夫人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，無所遁形。

勉強一笑，道：“你父親的病剛好，不起氣怒，不過一個丫鬟，何必為了這樣鬧呢。”

不過一個丫鬟。

這話說的不是善兒，是楚楚。

賀時霆冷笑，往前走幾步，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，“啪啪”兩聲，在衛國公夫人的臉上留下兩個碩大鮮紅的掌印。

這手下得不輕，衛國公夫人的臉很快腫了起來。

賀時霆眼尾挑起，囂張得過份，“一個丫鬟而已。既然母親覺得不必找，那你便替著吧。”

衛國公被賀時霆氣得臉鐵青，抬手便要教訓他，“妍兒是你的母親！你要反了天嗎？”

賀時霆手，輕易制住了衛國公。

他沒有理會衛國公，直白地問面前的衛國公夫人，“除了這兩掌，母親的丫鬟還欠我幾個窩心腳，一盆冰水，母親可都要替了？”

衛國公夫人尊貴了半輩子，哪里被這樣辱過，強忍心頭怒火，沒有說一個字，只是委屈地對著衛國公哭。

衛國公的火氣越發得大起來，揚言讓人去取家法，衛國公夫人又哭著攔他。

知道不會主把人出來，賀時霆也不急，單手拎了張凳子坐下，冷眼看著這二人做戲。

在場所有人都站著，唯獨他坐得肆意張揚。

沒多久，大廳外響起許多尖與哭嚎聲——賀時霆預料事不會順利，進大廳前便讓幾個士兵去搜院子了。

一陣兵荒馬后，善兒被到賀時霆面前。

“將軍，善兒找到了。”

賀時霆冷戾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，從椅子上站起，用腳勾起的臉，“你便是善兒？”

善兒渾發著抖，恐懼地點頭。

賀時霆垂眸，用了十力氣，照著善兒的心窩踹去。善兒被踹得直飛出去六七尺，最后重重摔到地上，吐出一口。

既然找到人了，賀時霆也不想在這里久待。

“帶走。”他下完令，轉出去，冷酷的側帶著殘忍的意味。

他這樣說來便來，把這里弄得天翻地覆之后，又說走便走，衛國公簡直要被他氣死，“給我攔住這個逆子。”

院中的家丁們聞言，抖著把賀時霆圍住。

賀時霆是真正在沙場上見過的人，一眼掃過去，那些家丁幾乎跪下來，本沒有任何阻攔他的勇氣，下意識退開，給他讓出一條路。

衛國公氣得捂住心口，衛國公夫人和賀時耀慌忙扶著他坐下。

衛國公夫人看著繼子遠去的影，眼里一片深沉，著自己腫起的臉頰，角慢慢地，慢慢地勾起一個笑。

定平院門口，十來個士兵守在那里。

丁公公和兩位醫被攔在門外，后面還跟著一眾宮人。

堂堂前大總管被幾個小兵攔住，丁公公臉上卻毫不見不悅的神，一見到賀時霆回來，反而立刻揚起了笑容，“侯爺回來了。”

賀時霆對他頷首，客氣道：“天不早了，丁公公突然造訪，所為何事？”

丁公公笑道：“陛下聽聞侯爺請了大夫，心里擔憂，恐宮外大夫醫不，特意派了醫來給您瞧瞧。”

賀時霆沒病，不過他念著院子里虛弱的小丫頭，難得的對醫和悅道：“請。”

兩位醫看出這靖遠侯并未生病，暗地里對視了一眼。

進了屋，賀時霆開口讓醫給楚楚把脈。

哪有醫給個小丫鬟看病的？礙于靖遠侯深陛下恩寵，兩個醫不好拒絕，只能笑著應下。

醫流給楚楚診完脈，說上的熱已經退了，只是燒得太久，子又虛，晚上恐會反復發熱，一定要好好照看。

他們看了大夫開的方子，在上面添減了幾樣，說是一個時辰后把楚楚喚醒，給喝了藥再接著睡。

丁公公察言觀，對賀時霆笑道：“陛下擔憂侯爺生病，邊無人照顧，讓咱家把宮人又帶來了。侯爺，您看這姑娘病這樣，您這院子里沒人可以照看……”

賀時霆不喜歡有人在自己住的地方來來去去，但看著躺在床上的楚楚，拒絕的話剛到邊又改了口。

“讓們留下吧。”

丁公公喜上眉梢，陛下關心侯爺，可下午侯爺進宮一趟之后，陛下已不指侯爺能留下這些宮人服侍了。今晚自己這差事辦得漂亮，陛下定會龍大悅。

這八個宮人都是挑細選出來的，為首的宮人喚做謹和，是個沉默能干的子，賀時霆看著還算順眼。

送走丁公公和醫，他對謹和道：“管好們，以后除了打掃，不必進我的房間，只把院子打理好，照顧好便是了。”

謹和聰慧，知道賀時霆說的“”是躺在床上的楚楚，恭敬地應了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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