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滿月沉默了好一會兒,烏黑的眸子才轉到霍璟博的臉上,“都是給我的?”
“嗯哼。”霍璟博揚起下頜,雙手兜,等著欣喜若狂。
“霍總,不知道您什麽意思呢?”
霍璟博黑眸斜睨,不答反問,“你不就喜歡這些東西?”
那淺薄的眼皮子,也就喜歡這些東西了。
若是能換來別再作,他不介意按照陸今安支的招,來“哄哄”。
看出了他的話外之音,商滿月走過去,隨手拿起其中一個包,輕輕,“我確實喜歡,像這個包,全球就一個,多人夢寐以求的呢。”
對於的回答,霍璟博沒有半點意外,這場鬧劇終於要落幕了。
“可惜,我對這些已經不興趣了。”商滿月放下那包,努力挪開視線,克製住自己的心。
才在江心麵前放下狠話,說這輩子都別想上W社的專訪了,結果他就砸資源幫拿下,讓麵掃地。
都這樣打的臉了,還擱這裝模作樣,惡心誰呢?
“我現在隻對一樣東西興趣。”
霍璟博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,很快又了然,懶懶掀,“說吧。”
“你簽字離婚!”商滿月從包裏翻出離婚協議書,遞向他。
男人俊的臉龐迅速地黑了起來,這個人是複讀機嗎,見到他就隻會離婚兩個字。
他一把奪過那協議書,麵無表地撕了。
商滿月也不阻止他,等他撕完,又從包裏拿出一份新的,再次遞過去。
“霍總,這兒沒有狗仔了,你簽了字,明兒讓律師去辦離婚手續,神不知鬼不覺,不怕被拍被別人知道了。”
“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拿著離婚的事做文章,我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加了一條新條款,離婚後要保,等到雙方都認可的時候再對外公布,以不損失彼此利益為前提。”
聞言,霍璟博竟笑了,黑眸冷冷盯著,“你想得還真周到啊。”
“謝謝誇獎。”
這個人主打一個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,這樣心的未來前妻,真的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,不過他這狗東西沒福氣再擁有。
霍璟博倒是拿過那份協議,快速地翻閱了下,確實如所說那樣。
商滿月適時地遞上簽字筆,還不忘指著落款,“這兒這兒,畫個就行!”
離婚協議書卻被重重地丟到茶幾上,霍璟博坐到沙發上,聲音竟出乎意料的平靜,“商滿月,你應該知道男人的惡劣子,你若是著急,我就越不會和你離。”
商滿月愣住。
特麽地都這樣讓步了,他居然還要拿喬?這到底是什麽狗幣貨?
攥拳頭,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,“霍璟博,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離?”
霍璟博起眼皮,“看你表現。”
話落,他的靠向沙發背,修長的手指著眉心,顯然是不大舒服。
以往他喝多了,商滿月都會萬分殷勤照顧。
知道他喝多了有頭疼的病,所以還專門去找中醫學了一套按指法,給他喂完解酒湯,就會讓他躺在床上,好好地給他按,讓他能舒舒服服進夢鄉,也能避免第二天宿醉難。
所以看他這幅死出樣,暗示得很明顯了。
想離婚,先把他伺候好了。
商滿月立在原地十幾秒,像是豁出去了一般,重新揚起笑臉,點頭:“明白。”
說完,轉往外走。
“去哪?”
“霍總,我出去準備一下,很快回來。”商滿月甚至調皮地衝著他眨了下烏黑的眸子。
像極了之前每一次故意撥他時的調皮模樣。
見終於恢複正常,霍璟博眉心舒展開了,角牽起極淺的弧度。
出了臥室,商滿月一秒冷臉。
狗東西,還想讓伺候他?吃屎去吧!
拿起手機,找到江心的電話,發了一條短信過去。
…
霍璟博洗完澡,裹著寬鬆的浴袍走出來,一抬眼就看到一抹窈窕的影,捧著醒酒湯站在那兒。
溫癡纏地看著他。
…
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,商滿月已經驅車離開了,瞥了一眼屏幕上閃爍著“狗東西”三個字,心煩躁。
路口紅燈,踩下剎車,戴上藍牙耳機,接聽。
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,低沉駭人,毫不掩飾他的怒火,“是你讓心過來的?”
商滿月皮笑不笑,“不用謝,離婚協議書記得簽!”
“誰讓你自以為是的?”他更是怒不可遏。
商滿月納了悶了,相比這個不討他喜歡的妻子,難道不是他的心肝寶貝兒來伺候他更合他心意嗎?
都能忍著惡心讓江心上門了,他還發什麽火啊?
尋思了下,突然間悟了,所以是知道自己喝多了難搞,舍不得折騰真,才會每次都找收拾爛攤子唄。
備胎嘛,用起來不心疼。
又一個回旋鏢重重地了的口,瞬間劃得淋淋的,商滿月的手攥方向盤。
“我說過,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。”即便隔著電話,都能覺到濃濃的迫侵襲而來。
商滿月心口一陣陣悲涼,覺得曾經的自己真的就是個大傻,反相譏,“我就挑戰了怎麽著吧,你報警啊。”
那擺爛的無所畏懼的口吻像是把霍璟博氣急了,他一時間沒說話,隻能聽到手機那邊著氣。
他不爽,商滿月就爽了,還嫌不夠地補充,“得了便宜還賣乖,最煩你這種裝13的人了!帶著你的小三圓潤地滾出我的世界!”
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,成為他的軟肋,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,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。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,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,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,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!
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,光風霽月,待人接物溫和守禮,從不逾矩。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,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,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。但沒人知道,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,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,一待就是幾個小時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,有人看見,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,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,將一女子按在懷裏,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。——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,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。他撐著樓梯扶手,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,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,毫無波瀾的眼神,似蘊藏著皚皚冬雪。他微頷首,表麵風平浪靜,心裏卻在無聲模仿“司隱”這兩個字的發音。後來,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,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,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,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“影影”。——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,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。當天夜晚,她剛到家,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。夜色朦朧中,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,他冷笑一聲,將煙摁滅,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,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:“離婚?除非我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