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時，于晁在距離家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便下了車。單位的方向和他家方向不同，他不想占用資源讓隊員送這麼一公里。

雖然熬了一個通宵，但于晁的神狀態十分飽滿，除了上有些臟。此時已經天大亮，路邊早餐鋪里也沒有了多顧客。

于晁順便買了一碗糯米飯，兩籠小籠包，又買了一份豆漿，一份甜豆腐腦。他其實不確定謝靈凌有沒有離開，但他不敢給打電話，一來怕電話會吵醒，二來怕打了這通電話得到的結果令他失。

此時此刻，于晁的心像是等待拆開潘多拉的寶盒，他買完早餐火速往家的方向走去，腳步不停。

工作的原因，于晁經常需要熬夜，日夜顛倒，所以他的房間窗簾是遮型的。

窗簾一關，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。

謝靈凌在凌晨的時候和好友周宛聊嗨，一直到清晨六點繼續補眠。其實那會兒也想著于晁會不會趕回來，所以一直忍著沒睡。但一夜過去，的眼睛實在是睜不開。

不知道睡到了幾點，謝靈凌聽到一些靜聲，立即轉醒。算是淺眠的人，尤其還是在陌生的環境。

聽到客廳里有稀稀疏疏的聲音，謝靈凌猜測肯定是于晁回來。于晁這個家是兩室一廳，格局布置得倒是不錯，家中除了他的生活氣息之外沒有什麼異的痕跡。

謝靈凌有一短暫的興，但很快冷靜下來。覺得有點可笑，覺像是在家等待丈夫平安歸來的妻，這會兒還想第一時間見到他。

等了一會兒，謝靈凌不見于晁進屋。

他該不會以為還在睡覺吧？

猶豫了一會兒，謝靈凌還是推開了臥室的房門，準備主和于晁打一聲招呼。

可謝靈凌萬萬沒有想到，看到的人不是于晁，而是一個材高挑穿著質樸的中年婦。不用猜測，謝靈凌下意識覺得這個人一定是于晁的母親。

果不其然。

兩個人面面相覷，謝靈凌還穿著于晁那寬大的睡。

顯然，周翠然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于晁的住見到一個陌生人。

作為長輩的反倒是一臉歉意：“你是于晁朋友吧？我是他媽媽。”

謝靈凌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尷尬的，只不過心底里默默松了一口氣。

幸好不是于晁的什麼朋友之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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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最近疫形勢還很嚴峻，大家一定要多多注意防護！沒事別往外面跑，可以在家里看看銀八的小說（湊不要臉）

第8章

于晁家面積雖然才九十多個平方，但因為打掃干凈整潔沒有堆放雜，所以看起來空間很大。

有好幾秒的時間里，謝靈凌和周翠然兩個人只是面對面微微笑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。

謝靈凌這些年一直大城市漂泊，在看人一方面有一些心得。周翠然一看就是面善的人，和于晁的眼睛鼻子幾乎如澈。

周翠然是長輩，主開口說：“我今天過來順便給他帶了一些家里種的菜。那什麼，我馬上也就走了，你不要介意，我平時也不來他這里的……”

謝靈凌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，但這個時候也不好解釋什麼，便大大方方地說：“您坐您坐，我一會兒也要走了，于晁昨晚突然有任務，所以沒有回來。”

周翠然憨厚笑著說：“他工作是有些特殊，經常不在家。”

謝靈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
對消防員的工作不是特別清楚，但也是有所耳聞，會很辛苦，很危險。可和于晁的關系畢竟連水緣都只進行到一半，所以談不上什麼關心。

周翠然走得有些著急，把帶過來蔬菜放下之后連手都沒有洗，連忙換鞋離開。臨走前還一臉歉意地對謝靈凌說：“打擾到你了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
沒想到于母會那麼客氣，倒是讓謝靈凌有些不好意思。

昨天的沖到現在所剩無幾，謝靈凌冷靜下來有些慶幸，幸好沒有真的和于晁發生什麼。

回到臥室換好自己的服，謝靈凌簡單洗漱過后準備推門出去的時候，這次于晁倒是真的回來了。

于晁在樓下的時候到了母親，母子兩人倒是沒有什麼隔閡。周翠然的格使然，從來不喜歡麻煩別人或是給別人帶來什麼麻煩，即便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是這樣。這些年一直住在鄉下，這次進城買一些東西的同時順便給兒子帶一些家里種的蔬菜。沒想到會在兒子的住見到一個陌生人。

于晁這個年紀談是最正常不過的事，不正常的是他一直沒有。周翠然不是沒有為這件事著急過，后來也釋然。可今天又是意外的。

難得笑起來，對于晁說：“你朋友好漂亮。”

于晁的心跳很快，反問母親：“沒有走嗎？”

周翠然欣地點點頭，看得出來兒子眼中閃爍著的芒，對他說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
于晁頓了頓：“我送您吧。”

周翠然拒絕：“我又不是老年癡呆不認路了，要你送什麼？你累了一晚上，快上去吧。”

*

于晁腦子里其實并沒有想那些有的沒的，甚至在出任務的時候他都只是純粹地想著工作。昨晚的沖似乎也隨著那場大火被熄滅，現在他更多的，是想見到謝靈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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