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追心里咯噔一聲,就聽老夫人說道:“和離的事先暫且放一放,等你父親醒來再說,人先把蘇家人打發回去。”
“祖母這怕是不好吧!昨日蘇氏走的那般決然,今日一大早蘇家就登門討要和離書,可見本沒有把父親的放在心上,更不曾關心過父親的安危,若知道父親再次昏迷不醒,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心思來!”沈追急忙說道。
沐云舒趁機落井下石,“祖母,孫媳都懷疑,是對父親做了什麼,父親才會再次昏迷不醒,這樣的禍害萬萬留不得,不如報人好好查查……”
“夠了,這個家是我做主,還是你們做主,一切等你父親醒來后再說。”不等把話說完,老夫人便沉聲打斷。
管家轉就去理此事。
蘇衍與蘇家族老還在侯府大門口等著。
管家話音一落,他頓時就怒了,“他沈鶴亭昏迷不醒,與我們何干?把我阿姐的和離書拿來,我這就走,否則休想我們離開。”
管家好說歹說,見他油鹽不進,只能人把侯府的大門關上,將他們拒之門外。
蘇衍等了一會。
“阿衍,依我看,今日我們就先回去吧!”縱然蘇家祖籍在隴南,但京都也有人在,只不過不多,只有一位族老,蘇家族老開口說道,其實他私心并不想讓蘇丫頭跟侯爺和離,哪怕和離名聲也不好聽,誰家還沒個待嫁的兒。
族老都開口了,蘇衍只能先回去。
蘇蒹葭還沒有分辨出蠟燭里最后那味藥,就見蘇衍氣沖沖走了進來,“侯府簡直欺人太甚了,他沈鶴亭昏迷不醒,侯府的人又沒有死絕,憑什麼就這麼打發了我們。”
蘇蒹葭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,這也在的意料之中,轉給蘇衍倒了一杯茶,“阿衍,先喝杯茶消消火,今日不行,明日再去也就是了。”
淺月和青玉聽了,也覺得侯府太不是東西了。
蘇蒹葭卻是一點都不著急,若阿衍真將和離書帶回來,接下來的戲還怎麼唱?
要讓沈青芷來求。
且是跪求。
還要讓老夫人拿出想要的東西來。
等著吧!他們一定會來的。
到了午后,老夫人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沈鶴亭,再也坐不住,“徐媽媽你帶人去一趟蘇家,就說我說的,讓蘇蒹葭回來,只要肯回來依舊是這侯府主母。”
說完不等眾人開口,扭頭看向沐云舒,“行簡,云舒,勞煩你陪徐媽媽走一趟,這樣才顯得有誠意。”
沈追反應劇烈,不過他很快下眼中翻涌的緒,“祖母,不如再等等,等過來今晚,若是明日父親還不醒,再人去請也不晚。”
沈追與沐云舒使出渾解數,才將老夫人安住。
上午,從侯府帶來的蠟燭就已經用完,但蘇蒹葭已經記住那個味道,哪怕沒有蠟燭也不礙事,午后,靠著回味想個不停。
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。
“我知道最后那味藥是什麼了,是麒麟竭。”一臉驚喜,突然笑出聲來,把淺月和青玉弄得一頭霧水。
“小姐你怎麼了?”
“麒麟竭又是什麼東西?”兩個人疑不解看著。
麒麟竭是一種植的,這種植麒麟藤,又蛇藤,蘇蒹葭正準備說給們聽。
就在那時孔媽媽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,“小姐,顧家的狀元郎來了,非要見小姐一面。”
蘇蒹葭還沒有開口。
淺月就炸了,挽了挽袖子,轉就往外走,“那個負心漢,他竟然還敢來,奴婢這就人去打斷他的。”
蘇蒹葭看著這副模樣都笑了,“淺月回來。”
淺月轉,“小姐……”難不你現在還放不下那顧長庚?
眼瞅著就要口而出,青玉趕忙給使了個眼,這話豈是們能說的。
蘇蒹葭對顧長庚早就沒有任何覺,不過是個薄涼負心的人罷了,“你去替我傳句話,我與他早就形同陌路,讓他以后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,因為我看見他就覺得惡心。”
與顧長庚早早就訂下婚約,不曾想他高中狀元第一件事,就是跟退親,兩個月的時間都不到,他轉就娶了吏部尚書家的小姐。
“連見我一面都不愿意嗎?我只是擔心會傷心難過……”聽完青玉的話后,顧長庚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。
“呸!”還怕小姐傷心難過,他莫不是忘了,小姐最難挨的那段日子,都是拜他所賜,現在又來裝什麼深,青玉扭頭沖他啐了一口,立刻守門的仆從關上門。
到了夜里,沈鶴亭還沒有醒。
沈追信誓旦旦跟老夫人保證,沈鶴亭今晚一定能醒來,所有人都守在沈鶴亭榻前。
顧家。
顧長庚垂頭喪氣回了家,晚上一個人宿在書房里。
林婉左等右等都不見他回房,便派了的丁媽媽去前院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,得知他宿在書房,林婉一臉不悅,“夫君這是怎麼了?今晚竟不肯回房。”
“小姐,老奴還打探到一個消息,你猜姑爺今日去了哪里?”
這林婉哪里知道。
“姑爺今日去了蘇家,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書房里,聽院子里的小廝說,晚飯都沒有用。”丁媽媽低聲音說道:“小姐又不是不知道,蘇家那位被侯府趕了出來,姑爺只怕還賊心不死呢!”
啪!
林婉抬手重重拍了下桌子,手上的玉鐲應聲而碎。
“好啊!夫君果然還念著那個小賤人,我為妻子,理應為他分憂才是。”沖丁媽媽使了眼,然后在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丁媽媽笑著說道:“小姐就放心吧!這件事老奴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讓沈追萬萬沒想到的是,一夜過去,蠟燭已經燃盡,沈鶴亭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。
太醫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哪怕最后他們將崔院使請來,對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沈鶴亭,崔院使也是束手無策。
老夫人也在沈鶴亭榻前熬了一夜,再也忍不住,“去把芷兒回來,快去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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