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響,沉重的眼皮讓孟玳玳本沒有心思想他在做什麼,在越來越迷糊的意識里,只剩下一個想法,以后都要睡在這間房里,反正那間主臥,是再也不進去睡了。
孟玳玳這覺睡得很沉,還很香,在半夢半醒中自嘲,運果然能提高睡眠質量,不管是什麼運。
窗外的天都黑了,這是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,孟玳玳卷著被子在床上翻了個,上的那酸疼勁兒倒是下去了些,但前的不舒服并沒有緩解多,還有些鉆心的。
拉起睡,低頭看了看,又馬上閉上了眼睛,恨恨地把枕頭當他,使勁捶了兩下,暗罵道,他是屬狗的嗎,就是狗咬骨頭也沒咬這樣的。
本來不知道他走沒走,還有點兒不知道要怎麼出去,這下心里起了惱火,憋著一口氣,直接打開了門。
又愣住。
屋里飯香彌漫,原本有些的客廳被人重新整理過,臺上晾著洗好的床單被罩,西圖瀾婭餐廳的桌子上放著做好的飯菜,廚房里煙機輕微地響著,他站在灶臺前,拿勺子慢慢攪著砂鍋里的湯,只從背影就能看出他的認真。
陸北聽到聲響,轉頭看過來,對上的視線,眉眼生笑,再溫不過,“醒了?還差一個湯,馬上就好,是不是了?”
孟玳玳雙手環,倚靠著門框,靜靜地看著他,最后輕聲開口,“陸北,昨晚的事是我不對,我不該喝醉后來,我們就到此為止好不好?要是再鬧下去,我爸媽他們要是知道了,不好收場。”
兩家多年鄰居,他又在爸手底下工作,要是讓爸媽他們知道了這些七八糟的荒唐事,以后兩家還怎麼。
陸北關掉煙機,看向,“怎麼不好收場,我們可以結婚。”
孟玳玳驚得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,“為什麼要結婚?”
陸北理所當然地回,“為什麼不能結婚?你睡了我,最好的負責就是結婚,還有—”他頓一下,語氣如話家常,“你喜歡我,我能覺得到。”
孟玳玳立刻反駁,沒有任何猶豫,好像晚說一秒就會被認為心虛一樣,“你覺錯了,我不喜歡你。”
陸北眸子里的亮散去了些,他平靜道,“你不喜歡我沒關系,我喜歡你。”
他看著的眼睛,又重復一遍,“我喜歡你,孟玳玳。你睡了我,我喜歡你,也能構結婚的條件。”
孟玳玳有些呆,好半天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你對我不過是見起意,本不是喜歡。”
陸北怔一下,神嚴肅,“什麼意思?”
孟玳玳組織語言,“就那晚……我服崩開,你看到了,然后……”
還流鼻了……
孟玳玳磕磕絆絆說得艱難,說到最后再說不下去,只讓他自己領會。
他對不一樣,好像就是從那晚開始的。
聽他親口說過,他拿當妹妹,雖然他也就只比大幾個月而已,對一直當妹妹的人,突然變了想法,不是見起意還是什麼,孟玳玳想不出其他的原因。
陸北沉著眼,慢慢走近,一顆一顆開始解自己襯衫的扣子。
孟玳玳慢慢后退,不是,說話就說話,他服干什麼。
陸北扣子解到一半,像是起了煩躁,也不解了,手一用力,襯衫被扯開,襯衫下的風景泄到燈下,也撞進的眼睛里。
肩膀上,前,腹上……有牙印,也有抓痕,不比上的。
原來也屬狗,還屬貓。
不僅咬人,還抓人……
陸北慢條斯理道,“你不喜歡我,還對我這樣,孟玳玳,咱倆到底誰對誰見起意?”
第 13 章
孟玳玳被安上了一項罪名,不算嚴重,但也很難讓人開心起來,他控訴,對他的人格進行了嚴重的侮辱,且不接的任何反駁,并要求賠償他一件襯衫。
明明是他自己把襯衫給扯壞的,現在卻賴到頭上,不想說他無恥,但認真追究起來,無恥都不太能形容得了他。
不僅無恥,還很稚。
他那晚被醫院的一通電話給急走了,然后就再沒出現過,人是沒出現,但是信息沒斷過,他給他上的傷編了號,每晚睡覺之前都會收到他按編號發的照片,沒有文字,只有照片,從肩膀都腹,照片很清晰,清晰到可以看到那些傷每天的變化。
問他什麼意思,他不回的話,讓他別再發了,他也不回的話,只是一到晚上十點半,照片準時來,十點半是的正常睡覺時間,不想承認意志力薄弱,但只要看到那些照片,每晚都要重復地做有關那晚的夢。
簡直是……太折磨人了。
很想把他拉黑,手指來回挲著屏幕,最終把手機扔到床尾,拿被子捂住自己的頭,認命般地嘆一口氣,算了,不想變得和他一樣稚。
不出所料又是一夜的夢,這樣的夢倒不會讓人頭昏腦漲的不舒服,就是做的人上犯懶,窩在被窩里不想,靜靜地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,然后起床洗澡,收拾東西出門。
隔壁鄰居的門大敞著,有工人在進進出出地搬東西,應該是有人要搬進來了。這邊是一梯兩戶,隔壁這家,原本是一對老夫婦買給兒子做婚房用的,不過兒子工作調,定居在了別的城市,從孟玳玳搬進來,隔壁就一直空著,現在看來不是房子被賣掉了就是租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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