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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間絕色》 第24頁

顧清淮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,眉眼弧度致流暢,彎起的角尖尖的、弧度上都是人的年氣。

不理他,手里的單詞書往上,完整擋住整顆腦袋,心跳怎麼會這麼快,砰砰砰,一聲比一聲響。

就在這時,擋在面前的書,被骨節分明的手走。

眼前驟然明亮,猝不及防對上他深黑的瞳孔,笑意比風還要輕還要溫

“別擋了,”紅齒白的年,俯平視,眼睛很專注地看著,“臉紅也好看。”

第10章

翌日,天剛蒙蒙亮,老字號糕點鋪子剛剛開張。

推門而的男人高瘦拔,白短袖黑,眉眼清秀冷峭一如年時。

忙里忙外的老人頭發斑白,看到他停下手里的活:“你都長這麼大了啊!”

顧清淮輕輕揚眉,聲音帶笑:“您還記得我啊。”

“怎麼不記得,”老笑著看他,“高中翹課給你小朋友買點心。”

十幾年彈指一揮間,清冷漂亮的年轉眼就長年輕英俊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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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笑著問:“還要艾窩窩嗎?”

傳統糕點小吃,名字萌,只有這家老字號味道最正宗。

江米外皮糯,餡加果仁芝麻,酸甜糯。

顧清淮點頭,低垂的睫有種不曾示人的溫:“那姑娘刁,麻煩您多加一些山楂糕和芝麻。”

昨晚整夜都在下雨,鐘意心底一片。

睡覺不關燈,直到凌晨三四點才沉沉睡去。

夢里有什麼人寸寸近,嚨腥甜腳酸

就在那人將手時,從噩夢跌現實。

口劇烈起伏呼吸不穩,鐘意猛地睜開眼睛,額頭盡是冷汗。

冷淡風的臥室,除了書桌、書架、床、柜以及角落的木質城堡,再無其他。

柜沒有關嚴,淺藍深藍整整齊齊一排警服,提醒著,這里是顧清淮的家。

,住他的臥室睡他的床,空氣里都是和他上一樣的干凈青草香。

鐘意拿起手機,看了眼時間,剛剛六點半。

有未讀短信,來自舊識魏寒,問:【最近好嗎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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拎起手機進衛生間,洗漱時回復短信【還好】。

又想起魏寒妹妹祭日將近,于是敲下【節哀】二字。

魏寒回:【這次我回去就不走了,到時候約你吃飯。】

應了:【好。】

微卷的長發被隨手用簪子簪丸子頭,碎發慵懶,臉龐清冷。

上是寬寬大大的棉質襯衫和淺,人纖細單薄中晃。

洗漱完畢,爸爸媽媽的視頻電話撥過來。

剛一接通,笑得眉眼彎彎,是兒的乖巧模樣:“爸爸媽媽。”

屏幕里,父母在鏡頭前,眼角紋路愈加深刻:“怎麼又瘦了呢?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?”

鐘意搖頭:“沒有,倒是你們年紀大了,不要那麼辛苦了,知道嗎?”

媽媽笑道:“爸爸媽媽不辛苦,對啦,中秋節能回家嗎?你爸從上周就開始計劃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!”

大學畢業以后,鐘意就沒有在家過過中秋。

一開始是新聞記者,跑遍洪水地震臺風泥石流現場。

后來是紀錄片導演,題材沉重,聚焦被擾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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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又是特警支隊的紀錄片。

鐘意愧疚:“對不起啊,我今年好像還是沒有辦法回去。”

視頻里的爸爸笑瞇瞇提議道:“不如爸爸媽媽去看你?”

點頭如小啄米,難得有些孩子氣:“好啊!我帶你們出去玩!吃好吃的!”

“對啦,”媽媽溫聲細語問道:“小顧有沒有時間?中秋休不休假?”

鐘意角笑意僵住。

當年分手,傷筋骨,怕爸爸媽媽擔心,一個人消化所有緒。

分手三年,爸爸媽媽一直被蒙在鼓里,甚至會旁敲側擊問什麼時候結婚。

耳邊傳來碼鎖被按下的聲音,下個瞬間顧清淮推門而

年輕警便服,黑顯得人廓鋒利冷淡,手里冒著熱氣的紙袋放到餐桌。

他漫不經心瞥一眼,顯然沒有意識到在視頻,隨口說了兩個字:“吃飯。”

“是小顧的聲音嗎?”鐘意媽媽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。

鐘意看向顧清淮,顧清淮反應了下,型問鐘意:“在視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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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意點頭,清凌凌的淺瞳孔,有了無措緒。

頭頂落下影,是顧清淮走過來,在邊坐下。

高優勢,他坐著也比高很多,因為要和長輩問好,微微偏了偏子靠近

鼻尖便全是他上清寒的氣息。

這個漂亮混蛋無可挑剔的一張渣男臉,出現在手機屏幕,這會倒是很正經:“叔叔阿姨好。”

鐘意媽媽聲音激:“小顧放假了啊?阿姨都好多年沒見過你了!在部隊辛不辛苦、累不累?”

顧清淮垂著長長的眼睫,笑了下:“已經退伍了,現在在市公安局特警支隊。”

鐘意爸爸的聲音傳來:“還習慣嗎?最近怎麼樣?鐘意那孩子也不跟我們說!”

顧清淮輕聲回道:“是我沒讓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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