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周蕥葒完全沒有半點反應,宋小果圍著走了一圈,一邊盯住的反應,一邊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斷。
「你們的佈局確實堪稱完,作為當家主母,你對娘的格拿的十分準,平日裏打陸謙的事想必你也知曉,所以才會和陸乘風一起設下這個局。但你一定沒想到,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早已厭煩你的陸遠山會趁著這個機會,讓羅紅麗反咬了你一口,藉此把你拖下了水。若是我沒有二驗陸謙的,或許真的會讓你們矇騙過去,但陸謙上的傷是多次造,就算羅紅麗造了第一次傷害,但沒有第二次的傷害,陸謙也不會死。所以陸周氏,你不要再頑強抵抗了,說出來,陸乘風或者是你和陸乘風是怎麼回到陸謙房中對他下手的?」
所有細小的點此際終於被宋小果合理的串聯到了一起,事真相漸漸浮出了水面……
周蕥葒沉默了半晌,忽然抬頭對宋小果出了一個笑容,那笑容竟是帶了慘烈在其中。
「姑娘說得真是不錯,仿若親自在場一般。不錯,那晚我去見陸乘風的確是告訴他陸謙被羅紅麗打暈的事,我覺得這是個極為難得的機會,陸遠山這般可惡,我就是要讓他絕後,他娶了我又不能待我好,這樣的人我憑什麼還要讓他好?不過姑娘也說錯了一件事,想要殺陸謙的並不是陸乘風,而是我。」
「是你?」宋小果有些不信。
「是我。陸乘風一直都知曉我的心思,也一直在阻攔我,但那樣的好機會我怎能錯過,所以在我的央求下,陸乘風喚來了丁香,我給了丁香一些銀子,讓將羅紅麗那個賤婦哄騙出了院子,然後打暈扔到了柴房。我趁著這個機會,又進了陸謙的房間,沒想到這個時候陸謙竟然醒了,他對著我又吼又罵,呵斥我滾出去,你說我還能忍嗎?所以我打了他,用手打不過癮,我還用了燭臺、木盆,反正我拿到什麼就用什麼。然後陸謙就死了,我便悄悄回了房間,等羅紅麗差人來找我,這件事陸乘風半點都沒參與,是我一個人,殺了陸謙!」
周蕥葒幾乎是咬著牙說完了這段話,眼中的決然之那般明顯。
宋小果簡直沒有辦法不相信,因為不管是從時間上,還是驗的傷痕上,周蕥葒所代的都完全吻合,但宋小果卻有些失。
拿著陸乘風的問詢單,本來是想刺激周蕥葒說出瞞的真相,可現在周蕥葒說是說了,卻是一力承擔下了自己殺人的事。
宋小果不傻,又非常敏銳,現在唯一無奈的就是沒想到周蕥葒竟是這般見了棺材也不落淚的子。
這事分明就是兩人所為,偏偏要攬了這個爛攤子,留陸乘風一條活路。
「陸周氏,你可要想好,你雖然是尚書之,但殺了人一樣是要判斬刑的。我知曉你對陸乘風的心思,但你覺得值嗎?」
「我不知姑娘在說什麼,我已承認陸謙是為我所殺,別的我一概不知。」
周蕥葒十分氣地回道,宋小果不由嘆了口氣搖頭。
「就算你一力替陸乘風遮掩也沒用,這件事從他指使丁香開始,他就參與到了其中,現在再想是萬萬不可能的。」
「陸乘風替我遮掩,是因為我迫,他實屬無奈之舉。我用陸家管事的權力去威脅於他,你們也知道他的出不高,所以他十分看重這個管事的機會,一心想要在陸遠山面前展自己的本領,所以為我所迫的陸乘風並不會有罪。」
對於平夏王朝的律法,周蕥葒也顯得十分悉,只要一口咬定了陸乘風是被脅迫,那他就不會有事。
宋小果再次搖頭,請判拿了供詞讓周蕥葒簽字畫押。
走出大牢的時候,宋小果心頭上猶如了一塊巨石般,沉甸甸的十分難。
「七王爺,陸周氏雖然可惡,卻也是天下間有的癡人。此事分明不是一人所為,但為了陸乘風,還是擔了,寧願掉了自己的腦袋,也要保住哥哥的命,可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?陸家,只要有陸遠山在的一天,陸乘風就不可能出頭。」
「宋小果你這話說的有意思,子鍾於所之人,並願意付出一切,本就是應該的,不是嗎?本王也聽得出陸周氏是在極力維護陸乘風,可自己願意這樣做,我們也沒辦法。」
「應該的,王爺你不是吧……」
宋小果有些吃驚地看著納晟霖,半天才驚覺過來,這裏是平夏王朝。
男尊卑的熏陶下,男人有點沙豬主義竟變得如此理所當然,宋小果似笑非笑地說道。「七王爺,不是每個子都該對自己所之人竭盡所能的去付出的。一廂願不是什麼好事,反正我是做不到這樣,在我看來,就該是對等的,子付出了多,男子就該有多回報,陸周氏這般維護陸乘風,可對方竟為了一己之私,當場就說喜歡的是丁香,這不是薄寡義又是什麼?」
「……聽你這意思,還是要再查下去?按照陸周氏的供述,此案已經可以結案了。」
「七王爺,當初你讓我參與問案的時候我就說過,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,但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。陸乘風有沒有問題,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,如果真的放過了他,我怕陸謙死不瞑目。」
宋小果在某些事上也十分執拗,現在這樁案子查到了這個份上,唯一缺的只是證據。只要再能找到一些陸乘風犯案之時的東西,就有十足的把握也讓陸乘風開口,就在宋小果尋思的當兒,納晟霖忽然幽幽地說了一句。
「別忘了蠱蟲的事,還有陸家的大火。」
「王爺這是在提醒我,此案已經不是我能再繼續涉足的嗎?」
宋小果是個明白人,知曉納晟霖這句話背後的意思。
但宋小果之所以這麼不依不饒地查下去,也正因為這個原因。
陸家的大火吞噬了自己唯一的親人,自己又怎能善罷甘休?只有抓住這個案子所有的線索,才能找到最終的幕後黑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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