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佳茴似乎被嚇到了,連忙跪了下去,手無足措地解釋道:“沒有,大夫人待我很好……”
“你還在幫說話?!”老夫人冷著臉,道:“府中一切都付于管,便如此區別對待,厚此薄彼?”
永安侯夫人被說得怔了怔,看了一眼顧佳茴簡樸的,想要解釋,但老夫人卻沒給這個機會。
“溫嫗,往后二房郎的食住行都由你來接手……”
似是想起什麼,老夫人看著永安侯夫人,繼續道:“婚配嫁娶,也無需你心了,老自會給安排妥當。”
說罷,毫不給旁人的機會,三兩步踏進房中,溫嫗將房門關上,隔絕了外界的一切。
顧佳茴從地上爬起,面上浮現出焦急之,疾步走向永安侯夫人:“夫人,祖母誤會了……我,我沒有旁的意思……”
說話磕磕,似乎是害怕極了,吐字不清楚就罷了,眼眶一紅,淚水竟是滾滾落了下來。
不解釋還好,一解釋更讓人無端聯想起來。周圍的年輕郎君和郎,看著的眼神中帶著些同,沒想到永安侯夫人竟然如此待一個庶。
作為本族大家,顧家唯有永安侯和二房驃騎將軍乃是嫡出,兩人的親生母親還并非一人。
永安侯乃老侯爺的原配夫人所生,后來原配夫人因病離世,老侯爺又續弦了現在的老夫人。
老夫人剛懷上二房,老侯爺便戰死在沙場上。全靠老夫人一人撐著,直至永安侯長大人,立下累累戰功,顧家才沒有就此沒落。
如今二房只剩下一個顧佳茴,而其他郎君郎都是顧家旁系的脈,大多都是庶出的子,難免會對同為庶的顧佳茴有所憐惜。
永安侯夫人看著顧佳茴的眼神略有些復雜,從未苛待過顧佳茴半分,每季裁剪的新與例銀向來只多不,首飾也流水般的送去,可眾人卻都認定了沒有善待二房。
老夫人便不說了,一個掌管了顧家多年,向來雷厲風行的人,怎會看不清楚有無善待顧佳茴?
不過是正好在氣頭上,忍不住想要遷怒罷了。
偏偏顧佳茴并非有意,責怪也不是,不責怪也不是。若一個長輩與小輩計較,倒顯得有失統,落得小家子氣。
更何況太子還在這里,到底是永安侯府的家事,鬧得人盡皆知,丟得還是顧家本族的面。
永安侯夫人嘆了口氣,正要說無妨,顧休休卻從懷里掙了出來:“妹妹,你沒有旁的意思,是什麼意思?”
“侯府向來是按分例發放,依著份,你每年該有一套春裝和秋裝,兩套夏裝和冬裝,共是六套。但我母親每年給你裁十套新,只比我上兩套,你便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了,我說的可是事實?”
顧佳茴沒想到顧休休會當眾落的面子,臉不大好看,眼底泛著淚,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樣:“姐姐,你也誤會我了。我從未說過夫人苛待我,我穿這裳,只是因中秋月圓,忍不住思念起娘親……”
“妹妹,你現在說話不是很利索,怎麼方才磕磕說不伶俐?”
顧休休在府中,出了名的好相與,雖是生慣養大的,卻不似其他郎們喜歡使小子,從不打罵下人出氣。
哪怕是仆人犯了錯,只要沒有原則問題,都會網開一面。
對待其他郎君和郎,亦是脾溫,極怒。
可今日先是頂撞了老夫人,后又當眾落了顧佳茴的臉,比之以往,甚是反常。
顧家本就是武將世家出,相比起顧佳茴言又止,談吐含糊不清的模樣,三言兩語便將誤會解開的顧休休更討人歡喜。
原本認為永安侯夫人待庶的眾人,此刻回過神來,看向顧佳茴的神中,不帶上幾分鄙夷之。
每年十套新,來老夫人院中請安卻穿著樸素,打扮得像個仆人。
說話又說不清楚,還半天說不到重點上,火上澆油倒是十分擅長,惹得永安侯夫人平白被老夫人降罪一通。
顧佳茴被眾人不加掩飾的蔑視,看得心里直發慌,紅了臉,用力攥拳頭,死咬著,盡可能讓自己的呼吸不發:“姐姐教訓的是。”
微微福著子,垂著眼眸,淚水盈盈,一幅‘都是我的錯’,任由顧休休置的模樣,看得顧休休有些倒胃口。
此時的彈幕已經罵得不可開。
【我yue了,配什麼意思,為什麼欺負我鵝?!】
【昨天是中秋節,所有人都有爹娘寵,闔家團聚,只有佳茴是一個人】
【就是啊,佳茴都解釋了是誤會,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永安侯夫人一句不好。不過是思念爹娘了,有什麼錯?】
【明明是老夫人自己誤會了,人張的時候說話磕不是很正常嗎,配不依不饒的樣子真討厭】
【對對對,你們說得都對。永安侯夫人只是被人誤會待庶而已,但顧佳茴失去的可是面子呀】
【對顧佳茴路轉黑,如果顧休休不站出來說清楚,委屈、被冤枉的人就是永安侯夫人了】
【說實話,顧佳茴人設有點不討喜,明明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,非要弄得誤會重重(個人見解不喜勿噴,父母健在,非杠非黑,如有冒犯立刻刪)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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