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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嬌奴》 第5章一把抓住她的肚兜

 云晏輕輕抬了抬袖子,嫌棄地將甩開。

 他的語氣頗有些散漫而倨傲:“爺若你三更死,誰敢留你到五更?”

 “即便是他,也不行。”

 心下絕,春芽反倒笑意盈盈:“三爺想毒死奴婢,也不提前說一聲兒。要是三爺提前知會一聲兒,奴婢便明知道有毒,那碗湯也得喝下去。”

 “可惜了,奴婢終究沒死。三爺那毒竟白瞎了。”

 云晏冷哼:“若你那麼痛快就死了,那這毒才白瞎了呢。”

 春芽瞇眼:“三爺這是何意?”

 云晏又轉了轉那硨磲的扳指兒:“你以為,只憑你自己在外頭跪那一晚,你就能進了這“明鏡臺”?”

 “既然要使苦計,做戲便也要真些。”

 春芽闔上眼簾。

 原來他下毒,竟是為了“幫”

 呵!

 可其實,他哪里是為了,他不過是推這枚棋子更快進棋局,為他所用!

 忍不住輕嘲而笑:“奴婢該向三爺說聲謝謝?多謝三爺給奴婢下了那一碗毒!”

 “三爺今晚上來,是專程來等奴婢道謝不?”

 云晏手指叩了叩桌沿兒:“你此時還能活著與爺牙尖利,而不是被扔到葬崗被野狗啃食……難道你不該謝我?”

 “謝?”春芽笑容倏然斂起:“三爺雖沒讓奴婢立即就死,可那毒卻也要了奴婢半條命去!”

 “怎麼,難道半條命就不是命了?”

 中著毒,跪在夜晚的冷風里。那痛楚,生不如死!

 春芽的話剛出口,脖子便被陡然掐住。呼吸陡然阻滯,只能魚兒一般張吸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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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因為你不聽話。彼時,你與我爹的種種,你便有事瞞著我!”

 “換到我二哥邊去,你又拿什麼讓我信你?”

 “這次就是要讓你記住,想要活下來,你就必須乖乖俯首帖耳,唯我的命令是從!”

 他指尖點點收攏,死亡的滋味將緩緩吞沒。

 春芽絕地掙扎,手腳踢蹬,卻找不到屏障。

 就死亡的窒息即將沒頂之際,里卻毫無防備被他倒進了丸粒。

 清涼,卻腥臭。

 春芽拼命抗拒,不肯吞咽。

 脖頸上的手加力,鼻子也被捂住。

 求生的本能讓只好將丸藥咽下。

 藥丸嚨,他才松開了。春芽伏倒大咳。

 云晏這才惻惻道:“是毒就有解藥。爺能給你下毒,就也能控制住你子里的毒。”

 云晏面無表:“你若想活,就來求我。”

 春芽停住咳嗽,心思微,便伏在枕上無聲哂笑。

 “奴婢怎麼都沒想到沒想到,三爺竟淪落到要用這毒藥來控制我。”

 “怎麼,三爺竟怕自己控制不了奴婢?三爺覺得,自己的本事竟比不上這毒藥?”

 臉頰上“啪”的一聲,火辣辣的一記。竟是被云晏用扇子了一記耳

 下頜隨即被他住,高高抬起。

 “不必用這激將法。我不會為了你這挑釁就將你的毒給解了的。”

 “記著,你要為自己的一切付出代價:你方才怎麼挑釁的,那你以后跟爺求解藥的時候,就得十倍地搖尾乞憐才行。”

 春芽一顆心沉下去,可是一朵更為艷的笑靨卻徐徐綻開。

 “原來喜歡看奴婢搖尾乞憐?不必等以后,奴婢現在就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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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伏在衾被上,腰肢曼妙搖曳。

 窗外星月碎,點點映照進來,朦朧閃耀。

 迎著月,輕咬朱,明眸如醉:“三爺,是這樣兒麼?”

 云晏手指陡然收,像是要將的下頜碎。

 卻知道,做對了。

 云晏忽然松手,一把將推開。

 向后跌回去,子卻又突然被他一把撈了回去。

 原來這一掙扎之間,領口散開,出了那海棠紅的肚兜,被他一把捉住了。

 ,抬眸瞟他。

 云晏黑瞳更深:“……可真是不知恥。當著他的面掉了這肚兜,如今又要來招惹爺?”

 云晏手上加力,竟將那肚兜生生扯了下去。

 脖頸上和腰上的系繩應聲而斷,脖上和腰間都灼痛。

 腳趾尖張地勾起,臉上卻依舊笑得明

 任由襟緩緩開,沒有了肚兜遮擋的妙,徐徐在幽暗里展開白玉般澤細膩的暈。

 “三爺怎忘了,奴婢本就是揚州瘦馬呀!揚州瘦馬本就要以侍人,三爺怎地竟然還惱了?”

 “莫非,三爺竟是吃家主的醋了不?”

 子借機上他手臂,“不如,三爺今晚先要了奴婢的子?趁著奴婢今晚還是完璧……”

 云晏卻猛然起,一把推開了:“你也配!你與我爹朝夕相三個月,還敢說自己是完璧?”

 他撣了撣上的塵埃:“爺想要什麼樣好的沒有,會稀罕你這麼臟的子?”

 他說完遽然轉離去,影旋即融,再也不見。

 春芽緩了口氣,忍不住苦笑了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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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是啊,他想要什麼樣的沒有!他買本不是將人,只是當工罷了!

 .

 春芽次日穿,卻怎麼都找不到自己那海棠紅的肚兜。

 昨晚云晏從領口將它一把扯掉,以為他會厭棄地扔在地下。

 趴在地下找了一圈兒,卻就沒影兒了。

 ……他要的肚兜做甚?

 春芽換了一件穿上,急急到廚房報到。

 掌事的駱大娘隨便指了一個灶口,“你就管那個。”

 春芽上前添柴、扇風。

 火苗終于旺起來了,卻沒想到反倒換來駱大娘的叱罵。

 “有你這麼燒火的麼?好好的蛋羹都糊了!”

 駱大娘不管不顧將灶口的柴火踢了一腳。木柴“噗”地飛濺出一大蓬火星來,沖撲過來,燎了的頭發,燒穿了裳。

 縱然小心護著臉,卻還是有一粒燙上了的額頭!

 尖銳的灼痛仿佛瞬間擊穿的額骨。

 其余廚娘聞聲也都圍過來,卻都只是看熱鬧。

 春芽拂掉上火星,緩緩站起來,冷冷直視駱大娘:“一碗蛋羹值得大娘這般大干戈?做壞的蛋,從我月錢里扣就是。”

 駱大娘冷笑:“你懂什麼!這是盧姑娘做給家主的!”

 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喝問。

 “喲,這廚房可真是反了天了,不好好干活,都在這兒吵什麼呢?”

 隨著聲音,進來個小丫鬟,一臉的稚氣,趾高氣揚。

 “蛋羹呢?還沒做好?你們這幫老母是自己下蛋去了不?”

 駱大娘指春芽:“都賴那個掃把星燒干了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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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那小丫鬟走到春芽眼前,指著春芽的鼻子:“你怎麼不滾遠點?一大早晨的,就敢給我們姑娘添晦氣?”

 “五兒,休得胡鬧。”門外又傳來一聲溫婉的喝止。

 五兒登時收斂,轉頭:“小姐。”

 廚娘們都趕行禮:“盧姑娘。”

 來人是老侯爺的正室——大夫人盧氏的族侄盧巧玉。

 盧巧玉向廚娘們頷首:“這碗蛋羹是我要的,沒了便沒了,不打。”

 盧巧玉遠遠看了春芽一眼:“沒的為了一碗蛋羹便傷了和氣。大娘們今日萬萬看我的臉面。”

 春芽知道對方是有意幫,便趕忙屈膝行禮。

 盧巧玉帶著五兒出了廚房,直“明鏡臺”。

 云毓剛做完早課。

 盧巧玉上前含笑道:“二哥不大葷大腥,好歹蛋還是吃的。我原想著做碗蛋羹送過來,卻沒做,只好空著手來,二哥可別嫌棄。”

 云毓眉眼淡淡:“盧妹妹不必客氣。”

 綠痕扶著盧巧玉坐下,笑道:“盧姑娘的蛋羹做法最是一絕,家主每次回府都要吃的。今兒竟沒做,想必是廚娘們又憊懶了。”

 五兒快,立時說:“其實都賴那個掃把星!好好的一鍋蛋羹,都被燒糊了!”

 云毓耳廓微微一

 綠痕一詫:“竟被青簾派到廚房燒火去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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