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瓷的臉沒有,泛白,眼底暈著一抹紅,盯著人看的時候總是能勾起人的保護。
霍祁承想跟舒瓷說個清楚,瞧著脆弱的樣子,終究是心了,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說完,他轉出了病房。
舒瓷的眼淚奪眶而出,今晚被那麼多人敬酒,喝到胃疼都沒哭,此刻怎麼都憋不住了。
霍祁承迴避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了。
舒瓷將頭埋進被子裡,哭得昏天暗地,像是將這些日子遭的委屈不公都要發洩個乾淨。
被子突然被人掀開,舒瓷茫然間對上了霍祁承黑沉沉的眼,含糊不清地問:“你怎麼又回來了?”
“我去護士給你換藥,你哭什麼?”
霍祁承俯,抹去舒瓷眼角的淚,語調平緩,“了委屈就說出來,你是我朋友我不會不管你的。”
朋友三個字毫無預兆地砸進了舒瓷的耳朵裡,雙眼一亮,向霍祁承確認,“你有幾個朋友?”
霍祁承蹙眉,手著舒瓷的額頭,像是在確認是不是發燒說胡話?
溫度正常,他收回了手,見舒瓷還在等他的回話,他說:“只有你一個。”
舒瓷覺的不適在此刻被治癒了,就因為霍祁承的一句話。
沒有問霍祁承邊是不是有別的人,他親口承認了只有一個朋友,這就足夠了。
護士進來換了藥就離開了,舒瓷看著窩著沙發上的霍祁承,有些不忍,“霍總,你要不要來床上睡?”
剛要閉眼的霍祁承皺起了眉頭,眸森然,“舒瓷,上了你的床,我可沒把握不你。”
“老實點。”霍祁承說完就閉上了眼睛。
舒瓷的表委屈得很,本就沒那個意思。
病房裡只剩下微弱的燈,睡著的霍祁承沒了迫人的氣勢,如玉一樣溫潤,窗外灑進來的月籠罩在他上,他比月更好看。
舒瓷覺得老天過分的偏霍祁承了。
霍祁承睡相極好,呼吸平緩,舒瓷躺在床上聽著聽著就睡著了。
再次睜眼,天大亮。
舒瓷看向窗邊的沙發,霍祁承已經不在了。
藏起眼底的失落,坐了起來。
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,都是宋矜北打來的。
舒瓷給秦雨打了電話,向請病假。
“舒瓷,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給我打電話了,誰讓你去勾引我哥的?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?還向我哥告狀,你以為有我哥給你撐腰我就不敢你了?”
什麼意思?霍祁承去找過秦雨了?
舒瓷問:“你說的是誰?”
“你裝什麼傻?昨天你不是見過我哥了嘛,我還真是小看你了,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都能勾搭上我哥,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哥的主意,你不配!”
舒瓷聽懂了,秦雨說的是秦尚川,心裡沒由來的有些失落。
也是……霍祁承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為出頭。
對秦雨說:“你放心,我對你哥沒興趣。”
說完,舒瓷撂了電話,扣錢就扣錢吧,今天心不好,不想管那麼多了。
聽到腳步聲,舒瓷扭頭看了過去,看見來人,暗淡的眼裡瞬間有了亮。
霍祁承還穿著昨天夜裡的服,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桶,臉上沒什麼表,但眼神沒那麼冷了。
“霍總,我還以為你走了。”
舒瓷沒察覺到的口吻是在跟霍祁承撒。
霍祁承放下保溫桶,把桌上的洗漱用品遞給舒瓷,“去刷牙。”
舒瓷聽話地點著頭,掀開被子下了床,看到床邊放著的白拖鞋,好奇地看向霍祁承,“霍總,這拖鞋是你買的?”
“我讓護士幫忙買的,不喜歡的話我再讓韓野給你準備新的。”
霍祁承去問過醫生,舒瓷今天還出不了院。
舒瓷穿上鞋,故意給霍祁承看,“好看嗎?”
“嗯。”
舒瓷心大好,拿上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。
霍祁承不喜歡吵鬧,給舒瓷辦的是VIP病房,覺得這也算是託霍祁承的福了。
要是自己來,只怕連住普通病房都很難住進去。
舒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小臉慘白,憔悴得不樣子,不知道霍祁承見了會不會嫌棄?
霍祁承那樣風朗月的人,每每都會讓生出幾分自卑,可以不在乎旁人的,但面對霍祁承時總是格外的敏。
洗漱完,舒瓷將頭髮全都攏在腦後,鏡子裡的自己看著清爽了不,雖然依舊憔悴,卻多了幾分羸弱的。
寬大的病號服遮蓋了的材,襯得整個人更加纖瘦了。
霍祁承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舒瓷,瘦弱的可憐,他拍了拍邊的位置,“過來坐。”
舒瓷走過去,在霍祁承邊坐下。
“醫生說你只能吃清淡的,你先忍一天。”說著霍祁承往舒瓷手裡塞了個勺子。
舒瓷看著桌上的白粥有些嫌棄,扯著霍祁承的袖子,問:“我能換個口味嗎?”
“不行!”
舒瓷咬牙吃了半碗,霍祁承的臉上才有滿意之。
他低頭獎勵似的親了親舒瓷的,“我去上班了,晚上再過來。”
霍祁承走後,舒瓷又回到床上睡了。
中午飯是護士送來的,依舊是清淡的白粥,舒瓷吃了幾口就放下了。
知道霍祁承下班後過來,臨近下班的時間,就開始坐在床上等了。
一直等到了夜裡十點,都沒等到霍祁承。
韓野打了電話過來。
“舒小姐,霍總今晚有事去不了醫院,你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。”
陣陣失落湧上心頭,舒瓷問:“霍總是不是有應酬?”
韓野沒正面回應,“舒小姐,我還有要忙,先掛了。”
舒瓷聽完韓野的回答,心裡起了疑,韓野的態度明顯是故意迴避,恰恰就說明了霍祁承並不是在忙著應酬。
那他在幹什麼?
舒瓷又想起了前臺提到的那個讓霍祁承溫以待的人,有種直覺,霍祁承此刻就跟那個人在一起。
……
慧明療養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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