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 校門口暈倒

    他在不爽什麽？

    走了，他該放鞭炮慶祝才是。

    “你耳朵聾了？”秦妄不悅擰眉。

    “去安向雅家。”夏淺淺這次說話沒跟以前一樣夾槍帶棒，反而算得上和悅。

    因為或許，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對話了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發自真心地說：“以前多有打擾，以後不會了。”

    秦妄深深看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打算提前履行我給你寫的保證書。”

    秦妄想起了夏淺淺寫的保證書。

    高考之後，保證再也不見他。

    他的眉心擰的更。

    “誰讓你提前履行了？你以為你想見我就見我，不想見就可以不見了嗎？夏淺淺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。”

    夏淺淺愣了下，在想什麽？

    隻聽秦妄譏諷地繼續說：“韓家的門比我家的更難進，你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
    他什麽意思？

    韓家？是誰家？

    “趕給我把東西拿回去。要走可以，大學開學了再走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你別誤會，我隻是不想爺爺本來就不舒服，還得分出心思來擔心你。”

    夏淺淺想笑。

    誤會什麽？

    誤會他讓回去，是舍不得？

    不會再恬不知恥地以為秦妄對會有半分分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，爺爺那邊我會打電話過去解釋，他會理解的。再見！”

    再也不見。

    夏淺淺把行李箱用力拽回來，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。

    “夏淺淺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妄。”

    二樓書房窗口傳來秦朗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上來，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
    秦妄的腳步在原地站了兩秒，臉極其難看地走上樓。

    秦朗正在煙，見秦妄進來，將煙頭摁進煙灰缸裏。

    “馬上高考了，你該收收心了。這次要是再敢自作主張複讀，你媽也保不住你的。”

    秦妄眼中滿是譏誚。

    “怎麽？十八年了，今天終於轉打算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了？”

    秦朗沉下臉。

    “這是你跟我該有的說話態度嗎？”

    “，秦董，是我不懂事，您說完了嗎？“

    秦朗深吸了一口氣，下怒火：“你這個年紀叛逆期很正常，但我希你能早點度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對我這個爸有很多怨言，你就當是為了你媽，還有你爺爺。”

    “你爺爺不好，前天還坐救護車去醫院了……”

    秦妄猛地抬起眼。

    “你說什麽？”

    秦朗側了下頭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秦妄的心口突然就有點發悶。

    隻聽秦朗突然問道：“你去年為什麽要複讀？因為夏淺淺？”

    秦妄嗤笑：“也配？”

    他的臉上，滿是對夏淺淺的嫌惡。

    秦朗一表都沒有錯過，心裏有些如釋重負。

    但更加疑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為什麽複讀？”

    “大學專業隨我選，我就回答你。”

    秦朗的眉頭擰了一下，隨即舒展開。

    不管秦妄選什麽專業，畢業後都是要接管公司業務的。

    “你說。”

    秦妄似笑非笑看了眼自己的父親。

    “因為你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高考結束那天晚上，我路過了滬城酒店。”

    秦朗神一僵。

    沉默了好久，他開口：“告訴你媽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你都沒臉說，我有什麽臉說？”

    秦朗抿，深吸一口氣才開口：“那天我喝多了……你放心，我隻會有你媽這一個妻子。”

    “嗬嗬。”秦妄笑的譏諷。

    秦朗側開眼，不去看自己兒子的表。

    “沒別的事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秦妄多跟秦朗呆一秒都覺得惡心，直接轉出門。

    當晚，得知夏淺淺搬走的秦老爺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，特意把秦妄到跟前來罵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把淺淺氣走的？”

    秦妄臉上生出不爽。

    “是這麽跟你說的？”

    “提都沒提你，但不代表我猜不到！你在學校做的那些事，你以為我都不知道？這個學期以來，你欺負還？”

    秦妄按了按太。

    “爺爺，你何必發這麽大火？我才是你親孫子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這條命，是媽媽救的。”

    “媽救您，不就是為了給自己兒鋪路嗎？當媽的心思這麽深，兒能好到哪裏去？爺爺，你別被人畜無害的樣子給騙了。當初要不是故意把書掉在您麵前，您也不會讓媽收為養。”

    秦老爺子突然噤聲。

    他站起，佝僂著走到秦妄麵前。

    突然抬手，狠狠甩了秦妄一記耳。

    秦妄的耐心終於到達最低限度。

    正發作，秦老爺子突然開口。

    “淺淺媽的心髒，本來是給另一個患者的。是你爸用了點手段，才給我這個老頭搶到了這個心源。那封書，也沒提到我這個老頭過，是我自己去查的！”

    “原來你一直以來，都是這麽誤會們母的嗎？”

    秦妄臉上的散去，愣愣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接下來秦老爺子說了什麽，他也全然沒有聽到。

    但那之後的一個月裏，秦妄再沒有去找過夏淺淺麻煩。

    一高說小也小，說大也大。

    不去特意找一個人，兩個人本就不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高考結束當天，是一個豔高照的日子。

    夏淺淺從考場裏走出來，額頭布上一層細的汗珠。

    隨著人群往外走，看到一穿著旗袍的媽媽們，盼著自己的孩子旗開得勝。

    夏淺淺的鼻尖有點發酸。

    突然……很想很想媽媽了。

    “媽！你怎麽來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這孩子，別人的媽媽都來，我就不能來？考得怎麽樣？”

    “還行吧。”

    擁的人群，嘈雜的聲音。

    夏淺淺的耳朵嗡嗡作響，突然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。

    這聲音蓋過了一切。

    然後世界突然安靜，像是被關掉了音量鍵。

    再次醒來，看到自己躺在校醫室的單人床上。

    旁邊是藍的屏風。

    約約，看到屏風後麵坐著一個人。

    有淡淡煙味繞過屏風飄過來。

    夏淺淺蹙眉，不喜歡煙味，聞到這個，會下意識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“你好……”

    坐起，想讓屏風後麵那人出去煙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一張悉的臉出現在眼前。

    是秦妄。

    夏淺淺睜大雙眼。

    他們已經一個月沒見了。

    秦妄的突然出現，讓有些無所適從。

    “你暈倒了。”秦妄率先開口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在夏淺淺開口之前，他又補了一句：“我背你過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謝謝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這樣？”

    夏淺淺思索了兩秒，從口袋裏翻出五十五塊五。

    “我就這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