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書。”程安北刀子一樣的眼神刺在臉上,“蔣總對你很不滿,蔣總兒子會發難,也是因為你招待不周,結了樑子。這就是你的工作容。如果不願意幹,你現在就可以滾。”
姜心儀沉默下來。
是,先惹惱了蔣總,導致公司要賠償一千萬,所以蔣思凜才敢蹬鼻子上臉。
但咖啡是潑的麼?和蔣思凜連面都沒見過!
“出去。”程安北下了逐客令。
姜心儀閉了閉眼睛,深呼吸一口氣。
“程總,麻煩你給我一個蔣思凜的電話。”
程安北嗤笑一聲,出一張名片,直接丟在姜心儀的服上。
名片掉落在地,姜心儀彎腰撿起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離開辦公室,肩膀才慢慢放下來。
低頭看著名片,撥通上面的電話。
對面很快就接了,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:“哪位啊?”
“小蔣總,您好。”姜心儀進工作狀態,微笑著說,“我是程總的書,姜心儀。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?聽說公司實習生招待不周,我代跟您道歉。”
對面吹了聲口哨,蔣思凜玩味:“姜書?就是程總帶在邊十年的那個?”
“是。”姜心儀艱難應道。
“姜書啊。”蔣思凜一針見,“我要的是蘇甜甜,程總卻把你推過來了?怎麼,程總對你已經厭煩了?讓你給一個實習生擋槍子兒?你知道我的要求是什麼嗎?我要蘇甜甜做我的人!”
“你怎麼代給我道歉?嗯?”蔣思凜嘲弄,“難道換你來陪我睡?”
連一個未曾謀面的公子哥都看得出來,程安北是在護著蘇甜甜。
姜心儀淡淡:“我想和您見面聊。賠償我們可以商量。我不陪睡。”
“不陪睡就滾蛋,別浪費我時間。”蔣思凜呵呵一聲,“老子就要蘇甜甜,你們程總這麼憐香惜玉,就等著我爹跟你們撕票吧!從此以後你們程氏別想再得到我們家一分錢的投資!”
說完,蔣思凜就毫不留地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姜心儀看著黑屏的手機,角搐。
“心儀姐?”前臺見臉不好,擔心地走過來,“您是生病了嗎?”
“我沒事。”姜心儀照了照鏡子,看自己脖子上還沒褪去的紅痕,嘆氣。
和前臺叮囑了一聲,說自己要外出辦事,如果程總詢問,就這麼回答。
前臺點頭,姜心儀便在路邊打了車。
直接搜到了蔣氏的地址,半小時後,抵達公司樓下。
姜心儀下車後在路邊整理了領,擋住脖子上的過敏疹子,拎包往裡走。
“小姐,請出示證件。”門口保安攔住。
姜心儀沒有證件,直截了當:“你去告訴前臺,我找蔣思凜。”
“您是?”保安猶豫地打量,覺姜心儀份不凡。
姜心儀也知道,要想見蔣思凜,直接殺到公司或許還不夠。
語出驚人:“我是他人。讓他見我。不然我就在門口哭,第二天全城新聞都會報道。”
保安嚇得,連忙去聯絡前臺。
十分鐘後,蔣思凜屁滾尿流地下來。
一見到姜心儀,他眼睛都亮了,表瞇瞇的。
這人他不認識。
但是……比蘇甜甜更帶勁兒。
“你誰啊?”蔣思凜上下打量姜心儀,“你說你是我人?老子哪裡來的人!”
他雖然混賬,睡過無數人,可但凡睡過的,都記得,畢竟長相材那都是一等一的好。
面前這位自稱是他人的……聞所未聞。
“小蔣總,您好。”姜心儀微笑著,“我是程總書,姜小姐。幸會。”
出手,恭敬又不失骨氣地朝著蔣思凜鞠躬。
“程總書?哪個程總?”蔣思凜的記憶終於回溯,眼睛瞪直了,“程安北?!你是姜心儀?”
聽說程總邊帶著個人間尤,今天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!
“你還真是厲害啊,姜書。”蔣思凜興致明顯上來了,眼底戲謔,“我掛了你的電話,你直接跑到我公司來鬧事?你就不怕我讓你有去無回?”
“怕。”姜心儀撥出一口氣,“但我們公司實習生有錯在先,我誠意滿滿,代來和您道歉。”
蔣思凜瞥見姜心儀服勾勒出的窈窕曲線,那張臉紅齒白,明豔人,頭突然一,有些,下起了反應。
“行啊。”蔣思凜抓上姜心儀的手,狠狠地了幾把,“正好我今天有個宴會要參加,缺個伴,原本是打算蘇甜甜陪我去的,既然你要代罪,那就換你吧!”
姜心儀眉幾不可聞地一皺,快速回手。
“怎麼,不願意?那就滾,讓蘇甜甜過來見我。”蔣思凜了,冷笑,“我看你怎麼跟程安北差。”
聞言,姜心儀不聲,“蔣總,是不是陪你參加完這個宴會,你們和程氏的矛盾就一筆勾銷?”
一筆勾銷?
笑話!
蔣思凜本不當回事,但當前,他挑眉點頭:“行啊,你陪我去完再說。”
見有迴轉的餘地,姜心儀同意下來。
坐上蔣思凜的車,率先拉開副駕駛座。
司機一愣,膽戰心驚地回頭:“蔣總,這……”
蔣思凜在後座,拍了拍旁邊,“過來,坐這。”
姜心儀知道一旦自己坐到後座,就難逃蔣思凜的鹹豬手。
微微一笑,手指張地藏在袖下攥,“蔣總,我需要在副駕駛座補個妝,你也不希參加宴會,帶了個伴是素出鏡吧?”
“那丟的是蔣氏的臉面。”
蔣思凜瞇眼,想著反正一會兒到了船上,姜心儀也跑不掉。
正好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慢慢用才是正道。
“行。”蔣思凜於是作罷,“那你就坐副駕駛座。”
姜心儀鬆了口氣。
拿出化妝包,對著小鏡子塗抹,實際手臂都發涼。
手機忽然震一下,姜心儀拿出來看。
居然,是程安北發來的資訊。
[晚八點,帶上合同,商貿酒樓一層會議廳,進行會議記錄。]
姜心儀差點翻白眼。
直接回了兩個字:
[沒空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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