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搶功勞
“牧神醫,對不起,剛剛是我有眼無珠,您大人有大量,就出手吧。”
“求求你了......”
李弄以頭搶地,咚咚作響,“牧大神醫,求你趕出手吧!”
他心里清楚的很,這江三爺若是真死了,他可就了徹徹底底的殺人犯!曾經的名利與榮譽,都將不復存在!
病房子弟咽了一口唾沫,前一秒,李弄還信誓旦旦,結果下一秒,直接對著牧盛跪下,面對這種轉折,眾人腦袋都快轉不過來了。
岳母趙琳懵了,這到底是什麼況?
“本不想幫你,但這江三爺,卻病不該死。”
牧盛淡漠開口,來到江三爺邊,握住其胳膊銀針。
“這是什麼針法?”李弄一頭霧水。
他本就沒見過這種特殊的落針方式。
可他此刻大氣也不敢多出,生怕耽誤了牧盛治病。
幾針落下,江三爺終于恢復了生機,緩緩睜眼,仿佛經過一場長夢,說道:“我,現在在哪?”?
“爺爺,您還在醫院里,剛才是牧盛出手,讓你蘇醒過來的。”
江婉臉上帶喜,上前說道。
這次,多虧了牧盛出手。
只是不知道,他什麼時候學過醫?
江婉漂亮的眼睛看向牧盛,仿佛他上藏著一塊巨大的謎團。
“就他?”江三爺目看向牧盛,眼神里帶著濃濃厭惡,“這個窩囊廢治好的我?”
“是啊爸,這多虧了我婿,您要是不信就問問李醫生!”
趙琳也反應過來,連忙一指牧盛,邀功似的說道,同時雙手叉腰,得意的看向四周。
“是牧盛,但和他關系不大!”
看到江三爺表,李弄眼睛一轉,頓時冷笑起來,“江三爺,剛才是我張了,其實,我施針之后,您的病有所好轉,剛才突然發,是您殘留毒氣作祟罷了。”
“李弄,你的意思是說,其實全是你的治療起了作用?”江穆龍疑道。
“沒錯,病治療結果,本和他沒有半點關系,沒有我和我師父的鋪墊,他本治不好江三爺!”
“從頭到尾,他不過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罷了!而我,這是關心則切,為了人命,不顧尊嚴!”
李弄臉上表慷慨激昂,幾句話功夫,將自己抬了救命而不顧己的醫者!
最后,李弄上一指牧盛,怒道,“否則,他一個家庭婦男,怎麼可能懂醫?”
牧盛角了,他從未見過有如此厚無恥之人。
剛才還震驚的江姓子弟,聽到這句話后才猛覺自己都被牧盛給忽悠了。
對啊,他一個天天吃飯,靠江家養的窩囊廢,怎麼可能懂醫呢?
要是真懂,之前就不會拿不出行醫資格證,被趕出病房外了!
“怪不得,牧盛,我還以為你突然變神醫了呢!”江穆龍恍然大悟,在一旁怪氣的附和道。
“原來劉神醫都治好了,窩囊廢不過是撿個現的罷了。”
“呸,真不要臉!”
眾人大聲指著牧盛辱罵,心中也氣憤異常,因為他們剛剛差一點,就被這窩囊廢給騙了!
“你們怎麼能睜眼說瞎話!”
江婉臉很難看。
“哈哈哈,江婉,你該不會真以為,是你這廢老公出手,才救下爺爺的吧?剛剛那樣子,不過是被他給投機取巧了!”江穆龍忍不住捂著肚子笑。
“爺爺,我覺得不是這樣的。”江婉急了。
爺爺怒斥,“閉!你一個丫頭懂什麼?真以為你丈夫有什麼本事嗎?”
“沒錯,他本就不懂醫!”李弄臉上笑意更濃,指著牧盛質問,“剛剛你施針,落針,本毫無章法,是明顯扎的吧!”
“管中窺豹,你又懂什麼針法?”
牧盛懶得多說。
針法絕學,是他牧家藏,難懂深邃,連劉建華也學了皮罷了,就算讓他解釋,在場恐怕都沒人聽得懂,而且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,他也懶得干。
“你說我聽不懂,那我師傅呢?”李弄怒道。
“略懂皮。”
“呵呵,那好,等江三爺出院后,我和師傅還會再來親診,到時候,看你怎麼裝的下去!”
李弄冷笑不止。
在他眼里,之前就是被牧盛投機取巧,給鉆了空子,等他師父忙完之后,親自前來,眼前這窩囊廢一定會原形畢!
“我也想見你師父來后,你是什麼樣的表。”牧盛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廢,還呢?”江穆龍皺眉,往地上呸了一口,“連劉建華都是我請的,你有那本事,怎麼不是你把人家請過來?”
“哈哈哈,說不出話了吧!”
“窩囊廢就是窩囊廢,別整天不自量力的搶功勞!”
眾人毫不吝嗇自己的嘲諷,牧盛在他們眼里,就是個比下人還沒用的廢,這種人地位早已最低,還需要尊重嗎?
“好了。”
江三爺聲音響起,整個病房,忽然安靜了。
“都別說了,誰的功勞,我心里有數。”爺爺發話了,“李神醫的事,我會好好謝,還有江婉與木然公司合作的項目,我覺得,江穆龍比你更合適一點,你讓他去負責吧,當然,江家不會忘記你的功勞......現在,你先帶著牧盛出去吧。”
“爺爺——”
江婉一,臉煞白如紙。
木然公司的合同,是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,甚至還被龍貴公司給要挾,吃了數不盡多苦頭。
現在讓江婉將合同拱手相讓,怎麼得了!
“還要我再說一次嗎?”爺爺板起臉。
“我......”
江婉銀牙咬,卻不敢說什麼,爺爺在家里積威許久,本不是能反抗的!
江穆龍回頭看向江婉和牧盛,角揚起一抹笑容,仿佛在說,你就算拿到了合同又能怎麼樣?像你們這種廢,就注定被我一輩子踩在腳下。
嘭!
房門被重重關上,差點到了牧盛鼻子。
被推出病房外,岳母趙琳就忍不住指著牧盛,破口大罵,“都怪你這個窩囊廢,你要是有一點本事,我們今天就不會那麼丟臉!”
“明明不是你的功勞還想搶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!”
牧盛低著頭,沒有反駁。
他知道江婉和岳母心很不好,畢竟,剛剛若不是他,兩人也不會被趕出病房,江婉甚至還丟了合同。
江婉沒有說話,失魂落魄回家的模樣,讓牧盛心里有些在意。
“趕滾回房間去,以后沒我的允許,不準參加江家的聚會,否則我們家生意非得讓你給敗盡了!”趙琳猛地一甩房門,眼前這家伙,看見就煩。
牧盛沉默不語,獨自走回房間,當他洗完澡后準備睡覺時,聽到了樓上江婉房間,輕微的啜泣聲。
猶豫了下,牧盛悄悄上樓,當他看到趴在枕頭上失聲痛哭的江婉,心里仿佛裂開似的,劇烈一痛。
多久了?
背負著力,有多久了?
牧盛一直認為江婉是一個強人,在公司里,能夠獨當一面,可牧盛忘了,再強,也是個人,心中緒,已經積攢很久了。
“憑什麼,憑什麼這麼對我啊,就因為我無依無靠嗎?太欺負人了,嗚嗚......”
江婉聳肩膀哭泣,仿佛傷蜷在角落野兔,奔潰無助。
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背后站了良久,牧盛終于開口。
“你怎麼進來的,給我滾......”
江婉仰起頭,剛開口,忽然間怔住了。
月下,牧盛眼眸平靜,卻如同星空深邃,那一刻,江婉想起了今天在病房施針的牧盛,不再是那個只會忍氣吞聲的窩囊廢,舉手投足間,有著一令人莫名信服的力量。
“你,能幫我嗎?”江婉都不知為何,自己會說出這句話。
“江婉,只要你想,我就能做到!”
江婉有些失神,牧盛輕輕拍了拍的肩膀,扭頭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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